脑袋靠在藤绳上,金色的太阳光镀在她的身上,女孩的肌肤洁白无瑕,细致如瓷,像个精致的瓷娃娃。
正要酣然入梦之时,突然从她的眼前飞过去一个的东西。
几片羽毛卷落下来,把黎倾念身上的瞌睡虫给赶的一干二净。
定睛看去,一只通体嫩黄黑条纹的芙蓉鸟停在了缠满藤蔓的站棍上。
黎倾念被打扰了休息,心情贼差,抡起了枕头就丢了过去,“你这只臭鸟!”
芙蓉鸟的站棍被枕头砸的乱晃悠,它扑棱着翅膀围着黎倾念乱飞。
她总觉得这只鸟在挑衅她……
于是乎,某个幼稚的女人就追着这只芙蓉鸟乱拍乱打。
“黎小姐,黎小姐!”
众人看着黎倾念和一只鸟追逐打闹,也是幼稚的没谁了。
乔牧川喜欢圈养芙蓉鸟,这只胆大妄为连黎倾念都敢招惹,他十分喜欢。
它还有个名字叫啾啾,不过,这么接地气的名字一听就不是乔牧川起的。
啾啾是一只罗娜种的金丝雀,这种类型的芙蓉鸟并不是什么很珍稀的品种,反而很常见。
这倒不怎么符合他的风格,居然对一只这么普通的雀鸟这么宝贝。
给一只破鸟造个破笼子居然还是用的掐丝珐琅材质的,这让一个活生生的人情何以堪啊!
不过啾啾不像一般的家养芙蓉鸟那样特别温顺听话,它有小脾气,傲慢骄横,而且十分喜欢缠着黎倾念。
黎倾念丢下枕头,烦躁的坐在地上,托着脸,头上呼呼冒着一团火,“你这只臭啾鸟,就知道烦我!”
似乎是看到了黎倾念坐下了,它也跟着落在了她的身边,敞开喉咙开哨,故意埋汰黎倾念。
黎倾念伸出手指戳了戳它柔滑的羽毛,一只臭鸟还那么傲慢,跟谁学的怪脾气。
她凶巴巴的威胁道,“小心我把你给炖了!”
此时,清风端着啾啾的午饭走了过来,无奈的看着这一人一鸟,把食物放到了它的面前。
啾啾把罐子往黎倾念那边顶了顶,像是要和她一起分享食物的样子。
黎倾念瞥了一眼清风给它吃的东西。
尼玛的!
一个破鸟的鸟食罐都赶上人的金贵了。
横向竹节式瓷质罐,里面放着谷子、核桃、苏子、苦荬菜……
一只鸟凭啥让乔牧川宝贝的跟什么似的?!
不得不说,她有些酸了!
虽然,这是一只雄鸟……
出于女人的“妒忌心”,她丝毫不给面子,嗤之以鼻,“我不吃!”
“……”
黎小姐这是被气傻了吧。
啾啾很通灵性,这只高傲的金丝雀从第一次见到黎倾念就特别喜欢缠着她。
说它高傲一点都不为过,除了乔牧川和黎倾念,这只鸟从来不屑于搭理别人。
对于啾啾,乔牧川也从来不关着它,并且要求清风亲自来伺候它。
可见,乔爷对这只鸟的重视程度。
黎倾念怒发冲冠,两只圆润的杏眼瞪得更大了,咬牙切齿,“要是让我知道是谁让乔牧川养的这只臭鸟,我非得扒光他的毛!”
旁边的清风听到黎倾念炸毛的话,突然的嘴角抽了一下。
书房。
乔牧川工作疲惫之下便会走到落地窗前,俯看下面黎倾念和啾啾的相爱相杀。
经历过人鸟交战之后,黎倾念累的气喘吁吁,盘腿坐在花瓣铺满的公主床上。
这个鸟非要站在她肩上,她不让,结果折腾了这么一大会儿。
她给累成狗了,啾啾则以胜利者的姿态,轻盈的飞上了她的肩膀,悠闲的在黎倾念的肩上来回走。
黎倾念落了一头黑线,“我告诉你啊,你不要在我肩上拉屎撒尿,不然我一定一根一根的把你给揪成秃毛鸡!”
啾啾快速的扑棱了两下翅膀,像是在不耐烦的告诉她,知道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遭了什么邪气了,这只鸟怎么会这么黏着她?
“清风,这只鸟你养了几年了?”黎倾念歪着脑袋看着自己肩上的这只傲娇又无比自恋的金丝雀。
清风不温不火的回道,“回黎小姐,四年了!”
“这么久了啊……”
黎倾念重重往床上一躺,啾啾飞起来又落到了她的胸口。
黎倾念用手挡住头顶上泄进来的金灿灿的阳光,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这个时候,就该美贼贼的睡一觉才对,更何况,她昨天被乔牧川关小黑屋里吓的不轻,现在应该接受大自然的照拂来抚愈她内心受到的创伤。
索性,她也不管啾啾了,直接闭上了双眼。
看到了黎倾念呼呼睡得那么香,啾啾自然而然的走到了黎倾念的手臂上,脑袋缩到了翅膀里,也闭上了眼睛。
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看到一人一鸟睡在一起的一幕,犹如墨画般的眉头微乎其微的蹙了一下。
不多时,男人便打开花房的门站到了床前,揪着啾鸟的一条腿把它丢到了清风的怀里。
原本睡得挺香的啾啾拍打着翅膀,从清风的怀里跌跌撞撞的站起来。
它看了一眼清风,高傲的飞了起来,本来想落到黎倾念的身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感受到了乔牧川那种带着警告意味的侵略眼神。
它飞了一圈落到了乔牧川的脚边。
乔牧川坐到了床边,念念床边的位置都是他的!
其他人,不对,其他东西都不许霸占他的领地。
啾啾在清风的身边来回的走了走,抬头冲他叫了两声。
“你看我也没用啊!我比你还怕呢!”
啾啾貌似有些嫌弃清风。
清风无奈说道,“你就知足吧!你看看你这待遇,哪只鸟像你啊,过的比人都舒坦!”
啾啾内心os:那是因为我美丽。
次日。
黎倾念觉得身体没什么大碍了,便去上班了。
如果,她昨天没有抚顺乔牧川的话,她今天也出不来。
囚禁这种事情,乔牧川做的出来,而且他很想做,只不过,在意着黎倾念的想法。
黎倾念来到医院,听说黎芷沫已经出院了。
反正,黎家呢处理不完和曲龙之间的事情是没有空来烦她的,她也可以清净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