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御北带着他们去了楼上的包间。
司御北对着黎倾念眨了眨迷人的眼睛,用戏谑的语气开口,“小美妞,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啊?”
能左右乔牧川情绪的女人,这是第二个吧!
黎倾念发现除了容尚熙那个睁眼瞎,好像他们都能看得出来自己是个女人。
“黎倾念!”
司御北正准备对黎倾念多露出几分兴致来,结果被某个男人一记冷眼给他逼了回去。
容尚熙在一边捂嘴偷笑,“二哥,你可别把你的心思打到小狸花猫身上了,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司御北是什么人他们还不知道嘛?
下半身思考的高级动物,见到漂亮女人二话不说就往床上带。
司御北阴恻恻的瞪了容尚熙一眼,“我踹死你信不信!”
锦色年华这里,每一楼层都是带有不同建筑特色的不同娱乐场地,一楼是人潮舞动的酒吧,一楼和二楼之间隔了一层透明玻璃地板,隔音,但是二楼这里能很清楚的看到下面的情况。
黎倾念好像对这里很好奇,四处上蹿下跳,什么都想去摸摸瞧瞧,但是,乔牧川一直牵着她的手,很明显的不想让她乱跑。
她有些萎蔫,既然都带她出来玩了,干嘛还要把她看得那么紧呀,她又不会跑。
“念念!”
乔牧川发现她的注意力全部都被这里的死物给抢走了,心里十分的不开心加委屈。
“嗯?”黎倾念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司御北见黎倾念对什么都喜闻乐见的样子,不由得问乔牧川,“你把人家关了多长时间啊?”
“我没有!”
他其实已经退步很多了,他没有圈禁她,放她上班,放她和别人讲话,这已经是他能做的最大的让步了!
谁都不会明白,他是忍受了多大的挣扎才能做出这样的决定的!
黎倾念溜溜的转着大眼睛,灵动又带着狡黠,奶声奶气的说道,“阿川,你既然都带我出来玩了,就让我自己去玩嘛,等玩够了我就跟你回去!”
有一个包裹着冰碴子的大炸弹在你身边,谁能玩的起来?
乔牧川漆黑的瞳孔紧盯着黎倾念,温温淡淡的眸中看不出来是什么情绪。
她在他的身边待了这么久了还是摸不懂,猜不透这个男人的情绪,但是,她很懂得利用他的偏爱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好不好嘛~”黎倾念摇着他的胳膊,嗲着声音央求道。
沉默了片刻,他终于松口,沉冷道,“半个小时!必须回来陪我!”
黎倾念笑逐颜开,干脆的说道,“好呢!”
然后便撒开乔牧川的手,蹦蹦跳跳的跑了,走到门口又折回来,趴在乔牧川的脸上“吧唧”了一口才心满意足的出去。
容尚熙“唰”的摘下墨镜,瞪着铜铃一般的大眼,乔牧川这货吃这一套?
那要不他……
慕寒枫仿佛看透了容尚熙的心思,拍着他的肩膀,“你省省吧,三哥是看人的,你去只会被踹!”
言外之意,你不是黎倾念,再多的招数都白瞎。
容尚熙冷哼,哀怨的睨了慕寒枫一眼。
黎倾念脱开了乔牧川的束缚,终于可以撒开丫子放飞自我了。
黎倾念四处看了看,这高档的娱乐会所实在是太招摇了,要不是真的钱没处花了的人是绝对不会来这种地方的。
在走廊的她还看到了不少身材火辣的“公主”端着酒走进各个包房。
黎倾念正准备下去,突然一个男人摇摇晃晃的从她的后面走下来,黎倾念听到动静朝后面看去。
只见一个年轻男人捂着胃部,死死抓着扶手,白净的额头上密汗集结,嘴唇泛白,帅气的脸庞因痛苦扭曲的厉害。
她似乎都能听得到男人因为忍耐痛苦间歇的喘息声,他双眼朦胧跌跌撞撞的走下来,黎倾念赶紧侧开身子,让他下去。
谁知男人走过她身边的时候,突然栽倒在了她的身上。
“哎哎哎……”
黎倾念承受不住男人的重量,和他一起倒在了楼梯间。
她下意识的就心跳加速,血液倒流。
这仿佛是乔牧川给她下的蛊,他说的,她时时刻刻都要记着,哪怕他不在场,她的身体还是会第一时间记起他给的温柔警告,也会本能的害怕。
黎倾念警惕的张望了一眼,才放松下来肌肉,她低头看着男人发白的脸色,拍了拍他的脸,“喂,你没事吧?”
她本来想推开他的,毕竟他们以这样的情况倒在地上,说素不相识,鬼都不信!
谁知男人俊秀的眉头猛的皱起来,黎倾念只觉不好,还没来得及推开,她就感觉到一阵刺鼻的酒腥气夹杂着苦味钻进了她的鼻子,让黎倾念倍感不适。
!
香蕉你个芭拉!
这男人吐了她一身!
“你!”黎倾念目眦尽裂,狂嚎乱叫,“你给我起开!”
黎倾念用尽力气推开男人,看着自己身上这臭烘烘的一大片呕吐物,她当场就要杀人了。
男人倒在地上,还是一个劲儿的捂着胃部,紧闭着双眼,因为极度难忍的痛苦,他已经蜷缩起了身子。
黎倾念知道自己现在再怎么骂都是没有用的,平复一下自己翻腾的怒火,搀扶起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男人,拿出手机拨了120,然后把男人扶到了锦色年华门外,好心的把他给送上了救护车。
黎倾念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吧,没成想,这货居然死死的扒住她的领带不放手。
任凭她怎么掰都不撒手。
黎倾念气急败坏的指着他吼道,“喂喂,你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啊!放开我,我还要回去!”
这救护车上的医生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关键是这个当事人还半梦不醒的,死活拉着她不放手。
以她看,这个家伙估计是得了什么急性炎症,毕竟人命关天,先把他送到医院手术再说。
“走吧!”
黎倾念无奈,只好陪着这个家伙一起去了医院。
好歹到了手术室门前,男人才恍若安心了一般放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