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原身早早就被皇帝指婚给秦王,因此她并?不需要有什?么美名,一直都是不声?不响。这会儿不经意间,到是传了才名出去。
对于?季颜来说,不管是什?么名,现在对她都没什?么用。
她现在最关注的,还是那?个丫环的事情。
季顷还算有些手段,这次下毒,一是她手段厉害,二是谁也没想到,会是她下的手。因此,季家上上下下,谁也没查出她来。而在剧情里,又因为原身各种作,父母忙着给她找大夫,安抚她。放在查找凶手上的精力反而不多……最后?什?么都没查出来。
而如?今,她要做的就是打草惊蛇。事情已过去好几天,若没有直接证据,谁也没办法。现在,她就要她动起来。她不动,谁也想不到是她。可只要她动,以季父的手段,早晚就能把她抓出来。
另外,她这里的药又被人动了手脚,季母这里又要查一波。不管是不是季顷动的手,这池水便浑了。只要这水浑了,待在里面的人,就谁也别想干干净净的上岸。
【宿主?,季顷让人去接触花姑了。】
花姑,就是她之前指认的那?个人。
“父亲那?里发觉没有?”
【发现了,而且还被盯上了。】女主?来的时?间不久,手里得用的人也不多。她派去的人,也就是普通人。可季父手里,却是有暗卫的。暗卫这件事,季顷却是不知道的。
季颜轻笑,这么一来,季顷基本?就跑不掉了。
季颜手里拿着本?书,想试试,能不能像花满楼那?里,只靠着墨迹的痕迹,就能看得懂上面的字。可惜,虽然她能感觉得到墨迹,一时?间却无法辩认出,这是什?么字。
若想做到他那?样,却需要长时?间的积累经验才行。
“小妹。”
“大哥。”季颜手放在字上,转头看向发声?音。
季项看着她手里的书,眼睛又开始泛红,半晌才道:“小妹要看书么?大哥读给你听?”
季颜摇头:“不用,我就想试试,看能不能摸出来。”
“摸出来?”季项不解。
“墨迹浅了些,勉强能摸出来。只是还不习惯,想来过段时?间就可以了。”她的手指顺着墨迹慢慢划着,顺便猜着手下的字:“可是个秦字?”
季项惊讶道:“确实是个秦字,小妹真是厉害。”
季颜笑了起来:“大哥来找我,可是有事?”
“只是来看看你,今天可好些?药用的可还好?饭用的可还香?”
“都好。”季颜点头:“会试在即,如?今多少举子都入京来,大哥怎么没出去以文会友?”
“去了,刚刚回来。”季项道。“我还给你带了些小玩意,回头让人送过来。”
“谢谢大哥。”
兄妹二人说了许多话,季项才回去。并?未说什?么特别的,只是关心一下她。
第二天一早,季家内宅便闹了起来。
“春香?什?么事这么吵?”季颜坐起来,摸着帐子,出声?问道。
“二小姐,您醒啦!”
“什?么事这么吵?”她又问了一遍。
“大小姐的院子里出了偷东西的丫环,这会儿被夫人拿了,正?审问着呢!”
季颜没再?问她,春香挺忠心,但却并?不十分聪明?。看事情只看到表面,看不到更?深层次的东西。所以,她沉默,只问九尾:“九尾,怎么回事?”
九尾:【你之前喝的那?药,就是那?丫环动的手。】
“季顷的意思?”
【不是。季顷只想让你眼睛看不见,却没想要你的命。不过,之前季顷能弄到□□,这丫头也出了不少力。这件事真要审下去,季顷肯定得被招出来。】
季颜:“如?果不想被审出来,季顷势力得动手了?”
【季顷已经动手了。季夫人没发现,但却被暗卫抓个正?着。】
“这样算是揭露了她的真面目么?”除了她外,已经有别人知道她的真面目了。
【算。】这种事情,总是不可能通告天下的。而它肯定是站在宿主?这边的。
季颜对它的态度非常满意,但想到上辈子那?个交易人,最后?才给了点感激值,这次她决定,还是要多做点。这个世界她有个天然的优势,那?就是示弱。
娇养着长大的千金大小姐,突然被人害瞎了眼,当然是十分的可怜。如?果她像原身那?样歇斯底里,疯狂的报怨诅咒,早晚把家人对她的怜惜折腾光。可如?果她不怨不尤,反而坚强的面对一切,努力的适应一切,甚至反过来安慰他们呢?
面对强作镇定,故作坚强的女儿,再?有一个残害手足的长女作对比,父母会偏爱谁,可想而知。
早上,季颜喝的药到是没问题,到了中午,季母来看她。这一次她是独自一人过来的,并?没提季顷什?么,只是告诉她:“我儿放心,那?件事已经调查清楚了,以后?,她再?不能害你半分。”
季颜笑道:“母亲辛苦了,我知道的。”
季母眼睛泛红:“苦了我儿。”
“只当命中该有此劫。过了此劫,日后?否极泰来,无忧无愁。”
季母叹息:“还是我儿想得开。”复又道:“你身边只一个春香,到底有些少了,我再?给你调几个人过来。”
“一切都听母亲的。”她这院里本?来还有其他人的,只是原身从看不见开始,脾气就非常不好,身边的人或被打或被骂,最后?就剩下一个春香。“让母亲担心了。”
“我儿已做的极好了,遭此大难……”到底没继续说下去。
待季母走了,季颜又拿了书慢慢摸着,一天下来,到是能摸出不少字。她想也许可以试着写字,便叫来春香:“替我准备笔墨纸砚。”
春香犹豫了一下,还是去准备了。
“奴婢给您磨墨?!”
“不用。”季颜阻止,自已?把所有的东西都摸了一遍,然后?在砚台里倒了些水,听着动静,算计着数量。然后?磨墨,一切全都感觉。笔上沾墨,然后?开始书写。
虽然看不见,但多年写字,感觉却错不了。只要记住自已?所写的位置,算计着字里行间的距离,其实并?不太?难。
“如?何?”她问春香。
“奴婢不识字,可却觉得,二小姐您写的极好。”
季颜却不敢信的,毕竟是看不到。将写好的纸放到一边,又让春香铺上一张,继续写。不管好与不好,权当练字了。
写到第四?张的时?候,她便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是季父和季项。两人步履沉重,相互之间并?无交谈。来到门口?,看到她的动作时?,两人都怔住,久久未再?前行,连气息都禀住了。直到她一张纸写完,主?动看过去,两人才进?来。
“父亲,大哥,你们来啦!?”
“小妹怎知是我们?”
“脚步声?不同。”季颜笑道,同时?指着自已?的字:“大哥来看看,我写的字如?何?可还能入目?”
“小妹写的自然是极好。”
季颜失笑:“大哥哄我。我如?今这样,不求写的好,只要能勉强看得明?白也就够了。”这却是实话,毕竟,刚开始呢!
季项心里发酸,却笑道:“我说得是真的,小妹的字写的确实极好。”
季颜转向季父:“父亲你说,大哥惯会哄人的。”
“你哥说的不错,你写的确实不错。但以后?还需继续练习!”
“是,父亲。”季颜笑道。复又问:“父亲怎么跟大哥一起来了?”
“我刚得了件好东西,给你送来。”季项说着,抓了她的手,将一物放到她的手里:“小妹猜猜看,这是什?么?”
季颜在手里摸了一会儿,才惊讶道:“莫非是鼻烟壶?”她上手敲了敲:“该是琉璃的?”
“小妹好生聪明?。”季项眼睛发亮,赞叹道:“确实是个琉璃的。”
季父在一边也是点头,心里却是复杂之极。
“小颜先坐下,为父有话说。”
季颜扶着凳子,缓缓坐下,“父亲?”
“那?件事,我调查清楚了。”
季颜立刻正?禁危坐,便是季项也面色黑沉的听着。
“是你姐姐。”
季颜:“啊?”
季项:“什?么?”
两人异口?同声?:“怎么会是她?”
季父叹息着摇头:“我本?也不愿相信,但事实便是如?此。”他又道:“这种事,本?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可她今天既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以后?未必不会再?做类似的事情。你们与她一母所出,她都能下得了手,可见她心性有多凉薄无情。若不告诉你们,让你们心中有所警惕,下次只怕还要吃亏。”
季颜这才恍然大悟,这种事本?该藏着掖着的,他却摊开了说,为的却是他们的性命。
“没想到,她竟会做出这种事来。”季项依旧不敢置信,“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不清楚。”季父道:“告诉你们,只是要你们心里有数。这件事……到底是家丑。颜儿受委屈了!”就算要罚,也只在家里罚。甚至不能用她谋害姐妹这个罪名!
季颜点头:“父亲放心,我明?白的。”
季父起身,拍拍她的肩,这才离去。
季项在她这里坐了好一会儿,才恍惚着离开。他的大妹害了他的小妹,这件事给他的打击有些大。季府里妾室,但没有庶出子女,所以各种争斗只在妻妾间,根本?没涉及到他过。但他也听过其他人家后?宅的事情,他一直以为自已?家里干干净净,没有那?些乌烟瘴气的事情,没想到,一下就来个狠的。
如?果是庶出和嫡出相争,不有道理。为什?么她们一母所出也要陷害?他想不通,也想不明?白。大妹不傻了这是好事,可为什?么不傻了的大妹要害小妹?他想不通!
到了晚上,季颜就听说,季顷犯了错,被罚跪祠堂。跪上一夜之后?,在小佛堂里抄经书,捡佛豆……什?么时?候放出来,却并?没有说。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