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并不显眼,但是却从来没有离他们太远。
五二没有查出对方的身份,但看着却总觉得不是寻常人。
他们的直觉有的时候,也是很可怕的。
故而,安子琪和易君昊临时做了决定。
换路线,藏起来。
“我们后来走的这一路上,没有再看见他。”易君昊说着。
黎思远觉得他们的话啊,听起来特别的不像真话。
有人跟着他们,抓起来呀。
拐了个弯算什么?
黎思远的视线落到安子琪的身上,忽然恍然大悟。
难道是余家的事情?
是因为安子琪在怀疑余家,所以才躲在附近去看着吗?
黎思远真想要拍拍他的脑袋,究竟是在想什么。
这两位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怕着什么,这里面必然有许多缘故,而他竟然是一点儿也没有发现吗?
安子琪看着黎思远的动作,哑然失笑,“黎少是头疼。”
“可不是嘛。”黎思远似是随口一说,“你们如果不肯说实话,我会更疼的。”
这对夫妻果然没有将黎思远的话放在眼中,大约觉得黎思远又是随口胡说吧。
黎思远看了看他们,也没有再继续追问着,但大约认定了事情。
在他们正用着晚膳时,黎恩先来回禀了些内容。
黎恩在看见于易君昊的面前,大大咧咧的黎思远时,心中一塞。
他这一次是送来关于余裕的消息的,他十分的犹豫,但知道以易君昊的本事,早晚都是会知道的,倒是不如由他来说。
只是,黎思远是不是太不自觉了?
易君昊丝毫不认为在他面前自在的黎思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连安子琪都觉得很正常,反而觉得站着不说话的黎恩,总是令人不太舒服。
“黎大人,您说吧。”安子琪笑着说,“我是有心里准备的。”
回过神的黎恩,尴尬一笑,忙着对安子琪解释了些许。
果然是余裕向黎恩书信一封,但是这信里算是求助了。
求助之事,是关于他的伤。
“伤?小姑夫的伤也不是大碍,为何要来求助?”安子琪似乎不太理解一样,与易君昊对视一眼。
易君昊的确也是不太懂得,对着安子琪浅笑着说,“兴许是他自己不安心吧。”
这不过是三言两语间,仿若是将余裕求助之事的危险性,压到了最低。
黎思远总算是反应过来,请着黎恩落座,但听到黎恩一再的提到余裕时,忽然冷笑着说,“小叔,我也是有好朋友的。”
黎恩当然知道黎思远也有好朋友,且这好朋友是相当的多。
黎思远为何会突然这般说?令黎恩有些迷糊。
“我的好朋友就坐在这里,是你好朋友想要行刺的对象。”黎思远似笑非笑的提醒着,但说出来的话也着实是让人尴尬不已。
安子琪笑着望向黎思远,觉得黎思远有的时候“调皮”起来,倒是挺可爱的。
黎恩总算是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行刺易君昊和安子琪的人是余裕,他帮着余裕说话算是怎么回事?
错了就是错了。
错了要找到原因,而不是一再的开脱。
他会离开京城,为的就是当初之事而受罚,难道要再连累家人吗?
黎恩苦笑不已,忙作揖道,“是下官无礼了。”
易君昊似是不以为然的笑着,“哪里就无礼了?我们也正听着呢,黎大人请继续吧。”
黎恩的确是硬着头皮,继续讲着关于余裕的事情。
余裕的伤越来越重,请过的大夫都不好用,连平时照顾着他的余莹然都走了。
安子琪扯了扯嘴角,随即又恢复到面无表情的状态。
她刚才是听清了的!
余裕是令余莹然回去照顾,但是余莹然因为黎家亲戚入府,但回了黎家。
看这样子应该是不会再回到余家了。
为什么?
余莹然当初为了余家,可是宁可将小姑姑的病情瞒下去。
如今又是怎么做到余裕在受伤时,可以借口离开,而没有再回余家?
“求助?只是求个大夫?”易君昊抓住了重点,觉得挺不可思议的。
以余裕的性子,难道不会要得更多?
黎恩苦笑着说,“王爷,我与他是好友,但也仅仅是好友而已,再多的关系是真的没有的。”
他哪里看不出易君昊与安子琪对余裕的防备,这份防备也是应该的。
“原来是这样。”安子琪恍然大悟的点着头,“如果黎大人能够将小姑夫究竟在帮着谁的事情也告诉我们,我们会更加的感激的。”
这……黎恩知道他不能不说。
他可以选择沉默,等到留王登基时,未必会留着他,留着他的家人。
黎冉冉是留王妃又如何?她与留王相许多年又如何?
面对着“大局”时,最是无情的永远帝王家。
黎恩定定神,压低了声音,“王爷是知道威武大将军的吧。”
“知道。”易君昊道,“这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安子琪大约也听说过这样的一位人物,当年,她的大伯母是跟着这位人物做过事情。
是……祖父一辈的人物。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消失于他人的眼前。
对于他离朝之事,是众说纷纭,甚至还有人提到了他的身世。
每朝每代都有许多传奇,这位大将军也是传奇。
“听说,是帮着他的人。”黎恩道,“当年,这位将军不知何故,突然离开了,说是他的手里有先帝的一封诏书,此书中有关于皇位。”
易君昊一时没有忍住的笑出了声音,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如果哪位将军的手里真有这样的东西,不说其他人,皇上最先会处置于他。
但是看看皇上的表情,哪里在意过?
“这都是传闻。”黎恩道,“余裕曾说过,与他的后人有所联系,对方愿意帮助前太子。”
当然事后如何,却是不得而知。
安子琪听得云里雾中,却忽然冒出一句,“后人?多可笑?如果是大将军本人,也就算了,这后人算是怎么回事?难道一个没有什么地位的人突然出现,能够动摇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