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女儿来照顾

除掉黎思远,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爹爹,你在看什么?”余良朋突然问。

余裕原本只是有一点小小的隐秘心事,但是随着余良朋的一句问候,令所有人都看向了余裕。

如若是余家的人倒是无所谓,但是还有其他人在场呢。

特别是黎沐远,冷冷的眯起眼睛,打量着发生的一切。

余裕掩饰的笑着,“没事,只是觉得有些心酸,我们回去吧。”

余良朋没有再多问,而是跟在余裕的身后,默默的走着,只不过,也有其他人发现了不对劲。

余裕方才分明是看着黎思远的方向,眼神有些怨毒。

发现的人竟然是余莹然。

余莹然的心都提了起来,黎沐远与黎思远的关系可以说是相当的好,平时虽然客气着,但私底下的来往很多的。

她要怎么办?

余莹然的确不是安子琪,对许多事情都没有那么了解,只能想着她作为余家的女儿,究竟应该是心向着谁。

即使是娘亲为她安排好一切以后,她还是理所当然的认为,她应该心向着余家。

可是,如果爹爹要对付她的夫君呢?

“怎么了?”黎沐远感觉到余莹然的慌乱,轻声的问着。

回过神的余莹然,恰对上黎沐远的目光。

她还在想着,她要怎么办呢,对黎沐远的关怀,反应是极慢的。

黎沐远什么都没有说,不过是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以后,也就没有其他的举动了。

余家看似恢复平静,但随着余良朋回营中,府里突然安静了很多。

余裕本是等着黎恩的书信,可夜里实在是睡得不安生,几次起来以后,发现是腿伤在作祟。

这伤,越来越重了。

这是不可能的。

余裕的第一个想法,便是有人在他的伤上动手脚,能够将手伸到他伤口上,最直接的人就是大夫。

他暗暗的派着人盯着请来的大夫,却没有任何发现,反而显得余裕是疑神疑鬼。

黎恩都已经到了城中,且正式入职,余裕竟然都无法前去恭贺。

原本沉浸在烦恼心思中的余老夫人,终于感觉到余裕的不对劲,忙着又重新请了一位大夫。

他们大约是认为,重新换上一位新的大夫,余裕的伤就可以好得全了。

事实上,没有任何作用。

不过是半个月的功夫,估计着易君昊和安子琪都不可能到京城的时间中,余裕都不能再走路了。

余裕不可能是不慌的。

他还指望着腿伤尽快好起来,可以去做他想要做的事情。

哪里想到最后竟然会变成这样的?

余裕是不可能将余良朋叫回来照顾的,余良朋与余年一同离开,是有职在身的。

可以请假归来,不能是一请再请。

余裕最后想到的,只是余莹然。

余莹然回来照顾他,且帮着他做些事情,总是可以的吧?

他还真的是想到做到,当真是向余莹然写了信。

这信送到余莹然的手里时,黎沐远正忙着。

余莹然看到信中的内容时,心里冒出一种怪异的感觉。

余裕想要有人照顾,自然会叫她。

娘亲生病时,好像……

余莹然正看着书信时,一旁的侍女却是问着,“夫人,可是要收拾行李。”

“要的吧?”余莹然竟然似是发现了疑问一般,令侍女都有些奇怪。

余莹然的反应不应该是这样的呀,瞧着像是心事忡忡的。

侍女收回视线,先帮着余莹然收拾着行李,待黎沐远回来时,便将她又要回到余府的事情,告之于黎沐远。

黎沐远若有所思的看着余莹然,不知他在想着什么,但是这个眼神却是叫人的心里不安。

是有什么不对的?

“好,回去吧。”黎沐远终于开了口。

余莹然明显是松了口气,她想要再将黎沐远的表情看得更清楚些时,黎沐远已经扭过了头,一副不准备再与她多说的样子,令她的心里极为不安。

究竟是哪里不对了?

他们夫妻之前并非如此的呀。

“怎么了?”黎沐远似是感觉到余莹然的不安,且轻轻的拍着她的手背,“不去收拾吗?”

余莹然因为黎沐远的一个小小动作,立即心情愉快的离开了。

但黎沐远看着她的目光,却是有了隐隐的变化,不再仅仅是关怀。

这半个月来的大雨,是越来越大。

余莹然回到余府以后,这雨便是没有断过。

他们再没有易君昊和安子琪的消息,仿若这两个人就如同消失一般。

余裕自从忐忑的想着,易君昊有没有可能决定要对付他时,便是坐立不安,他腿上的伤也是越来越重,几乎是难以治愈。

为何会是如此?

黎恩也来看望过几次,但也是束手无策。

他们又不是大夫,哪里能对症下药,也不过是浅浅的关怀而已。

余裕的腿伤越重,他的心情越是烦躁,再看见余莹然的那张脸,又想到死去的夫人。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最近做梦是频频梦到余大夫人。

他总觉得,他的时日不多了。

“莹然,莹然。”余裕又在书房中大发雷霆,重重的喝着。

余莹然已是不太愿意再陪着余裕,但现在回到府里,难道要对着黎沐远说着他有多委屈吗?

黎沐远会怎么看待她回去告状的行为,会不会因此而对她失望?

余莹然正在天人交战时,已是顺从的走到余裕的面前,“爹爹,您不要急……”

“有没有安子琪的消息?”余裕突然问。

余莹然呆呆的看着余裕,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不喜欢有人提到安子琪,一句都不喜欢。

安子琪知道她的心事,知道她不站在余家这一边,对自己娘亲的病情选择了淡漠,已算是闹崩了。

余裕也没有再提到安子琪,像是在避讳着某些事情,但今天突然提到安子琪时,令她有些慌张。

“我问你呢?”余裕发现余莹然一言不发,相当的着急,“你不会说话了吗?”

余莹然的心头一阵委屈,她过来照顾余裕,但余裕不领情,总是寻着她的错处。

她不过是没有回答,便要被喝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