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见余裕,这有什么难的?
易君昊不为以然的说,“这能去的地方多了,如果蓝昌能多说出点线索,自然能呆一个好地方,如果说不出来,那就以罪论罪了。”
他特意说,“你放心,你的事,扯不到余家。”
蓝昌是什么都不肯说,最不肯说的是余裕帮的是谁,余裕不说,黎恩会不知道吗?
当蓝昌被送出安府时,安家也终于安宁下来,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是五味杂陈,特别是听到安子琪说是已经向哥哥姐姐们书信过,将发生的事情都挑明了讲,当真是不知道还要怎么说了。
“大伯、大伯母。”安子琪安抚似的说道,“这些事情瞒不住的,如果哥哥们不知道真相,被余二叔利用了可怎么办?”
虽然以余年的样子,不太像是可以被利用的人,更是有可能会因为与余裕的关系不好,而抖出更多的事情,但总是不能太过掉以轻心的,对不对?
安启看向大哥夫妇,道,“子琪说得对,他们都应该知道的。”
一旁还坐着易君昊呢,易君昊全程无言语,时不时的与安子琪对视一眼,似是在交流着什么。
安泽道,“恩,对,我在想……”
要不要告诉小妹呢?
余大夫人如若知道这些事情,会怎么办?
此时,五二而入。
易君昊暂时出去听着五二说话,安子琪派去盯着余裕的人,给余裕造成不大不小的麻烦,以至于余裕的腿受了伤。
“这伤不知轻重,但是看着需要休养才能好。”五二道,“王妃的要求已经做到,那些人就回来了。”
易君昊笑着,“他以后会怎么做呢?”
没有人知道余裕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安排。
但是……
安子琪是绝对不会再轻易放过余裕的,接下来还会有什么算计?
在京城中,静王办的差事没有掀起什么风波,倒是黎思远在京城中变得有名气起来。
他这一路,抓了好几个大盗,扬了名了。
他以后会走上哪一条前程,怕是黎家要好好琢磨着,不过估计他什么都不做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
安子琪也盯着余裕的那一边,估计在年关前,余裕会赶回到营中的。
余裕不在营中的时间太长,怕是有人挑起毛病来,那也是要命的。
只是派去的人回了消息。
余裕没有在年关前回到营中,听说在路上耽误了,暂时不知道耽误在何处。
这送来消息的人,却是表哥的人。
安子琪将信翻来覆去的看着,怎么也想不到会是余良朋给她写了信,写的还是关于余裕的事情吧。
这是怎么了?余家是乱了吗?
安子琪将信件拿给易君昊来看,但余良朋更在意的是,安家的印章与字迹是如何流出去的。
至于余家的那点事,知道就好。
蓝昌是多的话,绝对不肯再说,被易君昊塞在牢中,继续审着,能吐出一些是一些。
至于黎恩则是闭门思过,他称思过以后,会与黎思远好好的谈一谈,也不知是不是要讲关于余裕的事情。
哎!果然烦得很。
余家也同样的是烦的。
余年回来过年了,听说带着沿海的百姓一起去海,竟然收获极多,还有点小小的好名声。
但余裕不曾归来。
他不在营中的事情,知道的人也是越来越多了。
真正发愁的是余大夫人,她竟不知此事,不等余老夫人开口,她就病了。
余老夫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也没有其他的指望,真的是又气又急。
她当初怎么就瞧中了安家的女儿呢?余大夫人自从余六出事以后,开始生病,几乎是天天都起不来,帮衬不上。
再这般下去,余老夫人都想要令余裕另娶了。
当然,这也是不可能的,只是她气恼之余的幻想罢了。
余大夫人留在屋中,一副哀怨的神情,但是余良朋进来时,她便变了模样。
“娘亲,你……”余良朋不知道要怎么说。
余大夫人道,“你查找什么了吗?”
余良朋低着头,“恩,查到了。”
“是谁?”余大夫人冷冷的问。
看她的样子,哪里还有多少病态,宛若是将一切都抓在手里的冷静大人物。
余良朋道,“都称他为公子。”
然后呢?没有了?
余良朋实在是不太会查着这些细节之事,查得是磕磕绊绊的。
他更担忧着爹娘的事情,心中不安。
“你不必去考虑着我们,你要考虑着你自己。”余大夫人道,“你认为,皇上会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吗?为什么只给你二叔安排差事,没有你爹爹的事情?”
余良朋自然知道这个道理,皇上哪里会什么都不知道,心中必然是有数的。
“越是如此,余家越应该小心,但却天天打着他们的小算盘,唯恐天下不乱。”余大夫人不屑的笑着,“待到皇上真的不耐烦时,余家也要完了。”
余良朋低着头,明知道余大夫人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但整个人总还是想要抱着一些不切实际的希望。
为何说是不切实际?
因为余裕办的事情,皇上真的会一无所知吗?
易君昊不会告诉皇上?
怎么想着都不太可能啊。
他们无法知道京城中发生的任何事情,只能想办法去阻止。
余大夫人拉着余良朋的手,“我也不求其他的,我只希望一家人平平安安的生活。”
余良朋用力的点着头,赞同余大夫人的话。
“当初我们一家多好啊,什么都不用想,究竟是从何时起,你爹爹起这样的心思。”余大夫人意有所指的说,“我最近在盯着此事,你不必放在心上,继续看着余家的这些人是怎么胡闹的吧。”
余裕不在府中,暂时也做不到什么事情。
余大夫人的心里,估计是这般想着吧。
余良朋坚定的说,“娘亲放心,我虽然不太懂得要怎么去做,但只要是娘亲安排的,我都会去做好。”
“我放心!”余大夫人道。
待余良朋离开以后,余大夫人的脸一垮,“公子?什么破公子?估计是哪个王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