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是金子呢?”安子琪拿起一块,晃了晃,喃喃的说。
哭笑不得的易君昊看着露出贪财之色的安子琪,摸着她的头发说,“是因为金子一块块的太难找,也应该容易被发现吧。”
银砖并不多。
安子琪细细一数,这些珠宝的数量不少,价值不低,但是也不至于会让人为此付出什么努力,“看来,我们寻到的东西不过是一角,真正的大财富已经被挪走了。”
“可不是嘛!”易君昊赞同的说。
这些东西当然是要送走的,在哪里都不如京城来得安全。
不过,静王府总是会被人盯着,比如纪统领,不如直接就送到安子琪之前的庄子上。
那庄子现在已经被收拾得很好,平时也都是信得过的人在打理着。
那东西正一箱箱被送着时,又有人搬着箱子走出来。
这一回,终于轮到了一些金块,再就是其他的一些值钱的东西。
怎么看,都是不少的。
五二将银票交给全阳,“时间不早了,可以让他们寻个地方休息,明个再探。”
全阳拧着眉头,“再凿下去,就塌了。”
他没有开玩笑!
他还是了解一些东西的,知道再这般下去,危险随时会来临。
五二笑着说,“怎么着?我们还要帮着他们将密道支起来?”
全阳一怔,随即笑着,“有道理,塌了就塌了吧。”
直到夜里,那池子也被抽干了,里面的确是有一个小暗格,里面却是空的。
为何会藏在池下?
难道不怕拿着的时候,会不太方便吗?
无论是不是方便的,里面的东西都已经空了,什么都没有了。
即使是这样,他们再探着也是没有意义。
“这池子下面是空的,也可以证明,是有人提前准备好以后再放了火。”安子琪双手托腮,“我可不会解谜呀。”
这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难了。
易君昊揉着她的头发,温柔的说,“你什么都不用再想,不是有我吗?”
的确是有易君昊。
安子琪望着他,浅浅一笑,之后就留在这个地方,继续盯着前面。
再怎么样,也是要挖出点有用东西的。
挖来挖去,最后终于将密道搬空了。
它是没有塌,但是也差不多了。
估计在里面逗留一段时间,会有被砸的危险。
全阳寻来的人,全部都撤去,犹如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安子琪与易君昊直接就去了她的庄子,庄子里面只有日常打扫的下人,一个个的见到归来的安子琪时,都很吃惊。
他们大约也都听说过关于京城的事情,知道自家小姐和王爷离开京城办差事,怎么还来到了庄子上?
安子琪自然不会去解释什么,也懒得去多言,只将管事的叫过来,将送来的箱子全部入账。
至于易君昊会如何打算,便与她无关了。
在安子琪忙碌之时,听说黎思远也回来了。
比起她和易君昊的妥当,黎思远显得很狼狈,先就去客房换了衣服,要了水。
安子琪将账目全部清了个清楚,算了笔账。
“这些钱,不够做太多事情的。”安子琪喃喃的说。
管事的听到安子琪的自言自语,只能提醒安子琪,“小姐,这是要看,究竟要做什么事情。”
什么意思?
安子琪抬起头,瞧着那管事的,等着他说后续。
管事忙道,“小姐,如果说要买贵重的东西,这些当然买不下来,但是只凭着这些,想必买些马儿,粮食,是绝对不成问题的。”
安子琪呆呆的看着他,“为什么要粮食?”
管事一听,便笑着说,“小姐呀,这天下哪里不需要粮食?只有粮食够了,才能天下太平啊。”
安子琪捏着手里的一颗珠子,“它很值钱吧。”
“如果交到一些卖首饰的店阁内,必然会翻着倍。”管事继续说道,“但什么东西都不如金子银子来得好用。”
也就是说,在那些箱子中,真正重要的是金银,但是这东西也是少的。
管事见安子琪紧皱着眉头,只能继续说,“估计,东西都是从海处而来,只是这么多实在是太不寻常了。”
“哎,看来是要让人去查查了。”安子琪喃喃的说。
至于让谁去查,太难了。
管事望着安子琪,欲言又止的,令安子琪也跟着烦心了。
“你有话就直说。”安子琪道。
管事作揖,“小的只是想要说,两位少爷可以去补上这个空。”
什么?让两位哥哥去处理?
安子琪的脸顿时就黑下来,不满的摆了摆手,示意着管事不必再说下去。
哥哥们好不容易去了北方,暂时算是稳定,她是不愿意让他们以身犯险的。
危险的地方,实在是叫人摸不透。
管事见安子琪不愿意,还是说道,“这东侧之海向来薄弱,又牵扯出这么多的事情,一定不小,在北方的功绩再大,也只有那一些了。”
再加上两位王爷的人手尚在,也是不可能再建出再大的功劳。
“东侧不同,应该还有机会的。”管事的认真的说,“身为男儿,志在四方啊。”
只是,皇上没有调令,王爷没有表态,他们便是什么都做不到。
安子琪扭过头,瞧着管事,“大伯让你讲的,还是爹爹?”
管事是他的管事,但替长辈们传个话,也是可以办得到的。
管事的讪笑着说,“瞒不过小姐。”
这哪里是需要瞒的?当管事的开口时,安子琪就知道此事断断不是他要来讲的,应该还是家里面的长辈,希望借着机会而已。
“看来,朝中也是有了消息。”安子琪扶额,“我与王爷讲一讲吧。”
同样在提到此事的,是易君昊和黎思远。
黎思远狼狈的原因是因为……在出京城时,被玉静公主发现了。
“玉静公主真的是个疯子。”黎思远脱口而出。
易君昊冷眼看着他,提醒着说,“她是我妹妹。”
“一个不是很容易对付的妹妹。”黎思远实话实说。
他总是觉得,像玉静公主这样的女子,最好连皇宫都不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