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可真累呀。
全英是没有想过,全阳凭着忍冬的一句话,立即就换了位置,但是她也相信忍冬的话是真的。
这么想起来,留王可真惨啊。
他们一堆人坐在小院子里面,忽然就哈哈的笑了起来。
这事闹的,也是真热闹。
在全英忙着做年夜饭时,忍冬已经回到安子琪的身边,此时已在侯府中。
忍冬将全家的事情讲了个清楚,低着头,“幸好小姐想得周全。”
安子琪的面色微变,“王爷的身上有伤?”
那天天还走来走去,他们在私下算是正式的见过面。
安子琪突然觉得这位王爷可真不容易,也不知道会不会长得太偏。
比如歪了心。
可是再歪了心又如何?
总是比太子那个疯子要来得强吧?
安子琪的心思不过是转念间,便将此事放到一边。
她选择的路,她愿意为此负责。
其他人替安家选择的死路,她可没有心情去踩一踩。
“我想以全阳的细心,应该带着人换地方了。”安子琪沉着声音,“今天先且如此,明天安排着他们于京城中住处,先看看情况。”
总之,是不能令想要害留王的人,发现他们的踪影。
“是。”忍冬在听到安子琪此言时,也知道可以暂时放下了心。
这大过年的,可真吓人。
如果不是因为安子琪察觉到这其中的异样与不妥,怕是会出更大的事件。
只能说,安子琪太过谨慎,省了许多的麻烦。
安子琪没有非等到大年初一再将这个消息告诉易君昊,他总归也不会有一个安心的时候,也就暗人去送了消息,且一送就是两份。
一份邀约信,由府里的下人去送。
另一份写明事情的前因后果,交给赶过来说话的全阳去送,直接就送到五名护卫之一的手里。
惟有如此,方能叫人放心。
她将信送走后,就去陪着闻氏时,闻氏的心情却比两位姐姐在家时,更明朗一些,仿若是压在心头的那块石头,竟然被稍稍的挪开。
“你过来。”闻氏向安子琪招招手,“这是给你的红包。”
安子琪哪里会接,“大伯母又玩笑了,我都多大了,怎么能收您的红包呢?”
闻氏依然是在笑着,但笑容中却是透着几分酸意,“多亏有了你。”
安子琪一怔,叹了口气,觉得长辈们都是心中明镜的,但又因为“不信”而不太可能会明着来帮她。
不过她相信,如若自己哪一件事情没有做好,长辈们还是会扶着她一把的。
她向闻氏的身边移步,笑着说,“那我可就收了这个大红包,明个就出城买个大庄子,好好的修一修,高山流水的那一种。”
闻氏拍着她的手臂,“你想买什么就买,如果钱不够,就与大伯母来讲,知道吗?”
“好啊。”安子琪没有客气的说,“我一定不客气的。”
这话中自然都是满满的玩笑,她再是如何也不可能去从闻氏的手里拿钱,去购自己私产。
因为闻氏总是体弱,加上两个姐姐都已经离开京城,她今天就留在侯府陪伴。
安启与安泽在厅中说着话,她与闻氏就在院中讲着小时候。
一晃,这般多年过去了。
安子琪的心里也有了许多秘密,每一个都足以将她轻轻的压下,但她还是好好的坐在这里,稳当得很。
安子琪与闻氏正说话时,忍冬就过来递了句话。
全阳已送好信,要回家了。
安子琪听说全阳又回家过年时,才彻底的安了心。
闻氏见这对主仆当着她的面儿,就神神秘秘的摆着样子,这心里可真气呀,“你当我是不在的,有什么话不能对着我讲?”
安子琪想了想,“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讲的,我就是想要约着王爷出来玩。”
“你呀。”闻氏见安子琪的脸红红的,不似作假,“以后不许再这样了,你们也不急于一时,知道吗?”
是!
安子琪保证着。
只可惜的是,那要约着王爷出府的信,没有落到易君昊的手里。
惟有五大收到全阳的那一封,才稳稳的递给易君昊。
易君昊正在留王府中,与留王易君延和黎冉冉过着节,在听说安子琪送信时,还以为是安子琪舍不得她呢。
黎冉冉道,“我听公主提到过,三小姐想要请着王爷出京城玩呢。”
易君昊的脸微红,“嫂子,你不要总听她的话,那个丫头她……”
她如何?
易君延与黎冉冉还等着下文呢,结果易君昊忽然就收住声音,细细的看起了信。
这信中的事情,瞧着不小,也不算很大,但却是叫易君昊有些心惊。
“怎么了?”易君延见到他的样子,认为信中怕是写了些可怕的事情,“如果有事,我们现在就去瞧瞧。”
过年什么的,看似是个团圆日,可是瞧瞧太子与皇上、皇后在宫中,其他的皇子都在宫外,就知道这个节日名不副实。
还是正事要紧。
黎冉冉将信拍在桌上,看向五大,“应该还有一封信吧?”
“没有呀。”五大瞪着眼睛,老老实实的回答,“没有。”
易君昊道,“你确定吗?”
“确定呀。”五大呆呆的,“只送了这么一封。”
易君昊冷笑着,“有人截了她写给我的信。”
因为安子琪在这一封信上明显的标记,是有第一封信,约见他于初三出京城。
这么重要的一封信,就没有了。
当身边的哥哥嫂嫂都面露出紧张之色时,易君昊的心忽然又定了下来。
不对!那封信并不重要。
如果真正重要可以写在一封信上,再由全阳来送,必然会完全的交过来。
也就是说,安子琪故意想要试一试。
“行的,没事了。”易君昊的手一摆,“你回府去,好好盯着府里的人。”
特别是出入王府的人,都是要盯得紧紧的。
“是。”五大不明所以,决定回去与五二商量一下,应该能明白吧?
易君昊看向他的好兄长,“哥,伤有多重。”
易君延还打算装作饮酒,手就停在半空,半晌后笑着,“这都多久了,早就好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