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在听到陆太傅的意见以后,竟然没有立即就表示同意。
对余家不满意的是他,但是看起来尚觉得留有余地的人,也是他。
陆太傅笑着说,“太子不必细想,他们即使不在京城,也可以帮着太子做事的。”
“对,可以。”太子笑着。
仿若是已经有了决定。
看来,这劝太子也不是一件太难的事情。
他们师生二人就这么轻易的将余家的未来决定了,外面的关于太子与余秋然以及那位落第学子的事情,也是上演得轰轰烈烈。
明白人都知道是假的。
可是一旦非要正式的出来说句公道话,每个人又都打着哈哈,仿若是在说此事不重要,你们又何必认真呢?
何必认真?究竟是谁将此事认真的摆到台面上的?
有些事情,越想越生气。
太子妃听说太子决定就用同样的手段还击,并不打算将事情压下去时,就知道太子最后还是决定要娶余秋然了。
就是说,余家这块砖是太子想用的。
真的将余家的名声弄脏了,太子的日子也不好过。
太子妃冷笑着,“好一个余秋然,也是真的厉害,竟然用这样的八卦话本子中的内容,就让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弄得沸沸扬扬。”
等着余秋然进门的,她不会放过余秋然的。
余秋然自然不知道太子府内的情况,只在与又得来的心腹丫鬟商量着外面的故事时,还准备叫丫鬟将余家选择的“私奔”人选,也直接就点出来。
“万万不可。”这大丫鬟尚有几分脑子,她低着声音,“最好是让外面的人自己去探,千万不能自己说。”
一说,就有人知道可能是余家故意弄出来的消息。
余秋然青了青脸,“你聪明,枝儿,你也要好好的保护自己呀。”
当然要好好保护自己。
余秋然想到那个失去性命的小丫头,心里自然难过得厉害。
她哪里知道,那个小丫头已经办好了差事,随家人离开京城了。
怕是他们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再见面的。
枝儿说,“小姐,您这一关熬过去,奴婢也可以嫁个好人家,否则……”
就以她的出身,最多只是嫁一个小厮,清贫的过日子。
如果余秋然是太子侧妃,再帮她挑门亲事,那就不一样了。
余秋然明白这个道理,握着枝儿的手,就进行着下一步计划。
就是要让每个人都知道,她与太子的感情很好,出现的那个学子不过是个死缠烂打,借机上位不要脸的。
她是有多傻,才会背弃于太子?
在余秋然努力时,余二夫人紧张的来寻着余秋然,说是出事了。
外面的故事传得太离谱,有人寻出那位落第学子的身份,可是当面就指指点点,相当的丢人。
“这个男的太不可靠了。”余二夫人不客气的说,“如今一来,就要换了。”
余秋然扯扯嘴角,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翻了个身,背对着余二夫人,“娘亲,我有点累,想要休息。”
余二夫人正想要训上几句时,就听余秋然凉凉的说,“娘亲让我背负一个骂名,以后过着凄苦的日子,还想着要让我听话孝顺?不如在我嫁了以后,当是没有我这个女儿吧。”
余二夫人在回来时,已经被余老夫人训了一顿,认为她挑的这个未来女婿极不可靠。
她的心里正憋着气,哪里肯认的?
那学子的家里很是殷实,是从商的,即使以后不走仕途,也会有很多钱两,以后有余家的帮扶,不叫余秋然过苦日子。
余秋然不仅不感激于她的安排,还要在这里阴阳怪气的?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为了你的事情,我把脸都丢尽了。”余二夫人喝着。
余秋然也跳了起来,“我分明就能做太子侧妃,你们却是想要让我丢脸,如今反而来觉得自己好生委屈?怎么?生下我就了不起呀,有本事把我塞回去呀!”
这一房,可是热闹的。
事情传到其他人的耳中时,都禁不住的劝着,包括余大夫人在内。
可是余二夫人的心里有气,狠狠的推向大夫人。
余莹然眼疾手快,立即就伸手相挡,结果额头掉到了桌角,直接就晕了。
这个是真的晕了。
太医被请来时细细的看着,估计以后这是要留下伤疤的。
这就等于破了相。
余老夫人险些要被气死,禁止任何人再去二房的院子。
再闹腾下去,直接分家。
可怜了被余老夫人最看好的余莹然,经过这样的事情以后,怕是不能再用了。
旁人不知道余莹然的心思,但余莹然却很清楚。
她是又哭又笑,最后在娘亲和大哥的面前,却是十分的庆幸,“我以后是不是不用被算计了。”
这要叫余大夫人怎么说?
她护着余莹然,只是流着眼泪,又气又恼,“别怕,有娘亲在,娘亲会守着你。”
余良朋也是大好了,他咬牙切齿的说,“放心,我也会尽力的。”
要怎么尽力。
他文不成,就要武。
余良朋也算是有了决定,给家里人打着气,但是当余裕回来时,就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
余大夫人心里疼得厉害,在余莹然平静的说了“没事”以后,余裕就与夫人回了卧室。
余大夫人只哭不说话,令余裕很是难受。
“以后,无论大事小事,都不要过去。”余裕道,“实在不行,等到余秋然出嫁以后,我们就分了家,也不是什么大事。”
余大夫人忙道,“你可不要这么说,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分和不分的。”
她的心里也有盘算,自然是认为还是不分的好。
如果分了,就是自家过着自家。
她的心里不舒服,只能找儿女。
如今不一样,余家够大,各房都在,有什么事情都是一目了然,清楚得很。
这是她最喜欢的一点。
“好,不分,不分。”余裕只当夫人是为她着想了。
虽然事情是温和的过去,都将心思放在为余秋然重新挑选人选上,而二房继续闹着,大有关起门来,把所有的一切都砸烂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