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是知道了吧?”安子淑忽然神秘兮兮的问。
安子琪从未发现安子淑也有如此好奇的时候,只是说,“我就是……不知道呀。”
安子淑指向一侧,“如果你不知道,为什么要守着这家客栈?我可是听说了,这家客栈内可是住着几位从北方而来的书生们,他们一路来得艰辛,也有两个人丢了盘缠,只能住在这么小的地方。”
安子琪的手指勾了勾,安子淑到底是在何时知道这般多的事的?
看来,她对她的大姐姐,也有许多不了解的地方呀。
安子琪的笑容还是挂在脸上,但已经又没有之前的自在。
安子淑似是没有发现一般,还在继续讲着,“他们在京城之外遇到麻烦,是全阳全力相助,才助他们脱困的,是不是?你是看好他们当中的哪一位?”
安子琪特别庆幸兰苕已经下了马车,否则极有可能会说出,静王易君昊就留在客栈之中,尚没有真正的脱身离去。
哎!原来想要骗着她的好姐姐,竟然是件这么辛苦困难的事情。
安子淑还在等着下文呢。
“我希望是他们。”安子琪只能这么说,“先不说他们来时的路有多辛苦,单是这每隔三年来京城的考生中,有多少在路上出了事故的,如果告诉我说全部都是意外,我是不会信的。”
这个意外,实在是太多了。
安子淑的面色微变,扯着安子琪的手腕,示意着安子琪莫要胡说。
安子琪也是难得的没有停,“你是我的姐姐,你自然是心向着我的,如果我说错了什么,姐姐也不会怪我的,不是吗?”
她就是依仗着这一点在说话时,眼中就透出些许的小得意,又说,“全阳后来又与他们见过的。”
当然是要见过,如果不见,怎么为易君昊来做安排?
她也不傻,这些人从北方来,留王守在北方,难道是一点儿都没有?
“他们的手上都是茧子,不仅仅是书写,也是做了苦工的茧子。”安子琪继续说着,“可见他们能够一路顺利而来,是吃了好多苦头的,却也是有了提前的防备。”
她往安子淑的身边挪了挪,“姐姐,为何要防备?除非三年前,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安子淑听着安子琪的一番话,这手心里面都冒汗了。
她知道安子琪的心思素来沉稳,在开口时所谓的“推测”,必然也是有一番查证的。
安子琪不会胡说。
“够了,我的心里有数了。”安子淑深吸口气,“与狼为伍,早晚会被生吞的。”
可不是嘛!
太子就是那条狼啊!
“大姐姐,远远的离开京城,会不会有好结果?”安子琪弱弱的问,“这是我能想到的主意。”
她只能见招拆招,真正的大招恐怕是她做不来的。
安子淑扭头看向她,特别认真的问,“你认为,你今天与我说的这些,静王不知道吗?”
易君昊是否知道……
她没有问过啊。
在安子琪失神的刹那,外面忽然传来敲锣打鼓的动静。
安子琪所在的马车动了动,就向一旁挪去。
车外的兰苕唤着,“小姐,小姐,你猜中了。”
这猜中的,比考中的都开心。
安子琪特别的好奇,立即就带上了早就准备好的帷帽,“大姐姐,我想要下去瞧一瞧。”
“瞧!”安子淑也收拾妥当,“你就是为了这个热闹来的嘛。”
只要有声音过来,自然是少不了她们的。
安子淑想了想,竟然问着她,“你该不会早就订好了位置吧。”
“这可是高中的。”安子琪笑着说,“万一是状元呢,那我可不是要沾沾喜气。”
安子淑拿着安子琪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但仔细的帮着安子琪带来着帽子头纱,就怕旁人瞧见安子琪的面容。
安子琪在往山上寺的路上,忽然不适的事情,可是有许多人都是知道的。
“无妨的!”安子琪忙拉着安子淑的手,往前走了几步,但是没有非要硬凑到前面去。
会是谁?
“弘相公可在?”报喜之人笑着,“可是恭喜了。”
弘玉泉正站在最前面,当听到此言时,还有些发怔。
来凑热闹的人多,安子琪离得远,想要听听内容时,却被挤开了。
“小心点。”有人对安子琪说。
安子琪来不及去看对方的面容,对方就悄悄的避开了。
是易君昊。
安子琪一听就能听出他的声音,但她来不及去细瞧,非要亲耳听听对方的话。
结果又听到一阵敲锣子的声音,怎么又来了一位,“请问吉相公可在?”
吉相公?谁来着?
安子琪觉得这个姓氏大约是在哪里听见过,毕竟实在是少见得很,但是她尚来不及听得更清楚时,又听到一阵欢呼声。
两个报喜之人都得了赏银,恭贺以后就要离开。
安子琪急坏了,这是中了什么呀。
安子淑死死的扯着安子琪的手,生怕安子琪一个不小心就跑到人前眼前去,“别急,你不是订了位置吗?我们多点几个菜,好好打听着。”
安子琪咬牙切齿的说,“我可是赶了一个大早的。”
可是因为她与这些学子不熟,不能凑到前面去。
安子淑无奈的说,“你何时这般能玩闹了,听话,等着散一散的。”
客栈门口的人的确是散了,听着有人在里面吆喝着要请客呢。
全阳挤了过来,向安子琪作揖,“小姐,先上楼吧。”
“好吧。”安子琪无奈的说,“都中了什么呀。”
全阳笑着,“小姐放心,自然是好事。”
安子琪先是一喜,看来住在这客栈中的人,比如弘玉泉,比如那位吉相公,看来是成绩不错的。
不过……与她何干?
她就是一个难得有心情,想要讨个喜的。
小小客栈都要挤塌了。
一看就知道是中了好成绩。
只是不知道,这个客栈会不会也沾上喜气,有点好生意。
全阳引着两位小姐进了包厢后,就站在门口,瞧着他的样子,似是谁来敢闹,他就敢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