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待先生,向来是没有错的。
余裕的脸色登时变得很难看,难道宗芷芙看中的真的是他的嫡子?
当真是针不扎到身上,就不知道疼。
如果只是个没有用的余有文,他自然会表现得悲伤,但如果是嫡子那是一府的脸面。
好一个宗芷芙。
养虎遗患。
他们夫妻的表情尽落在闻氏的眼中,令她的心里隐隐不屑。
看来,余大夫人全然是不知情。
这也是极有可能的。
她在出嫁前就是个傻白甜。
出嫁以后被照顾处面面俱到,家里的理家之权看似在她的手中,其实是由老夫人把持。
这是有意将余大夫人圈起来,叫她看不见危机。
至于这个余裕就更有趣,说是来道歉的,直到现在还真的只是说了一句歉意的话,再无下文。
这是要做什么?是来摆架子的吗?
“好了,先不谈这个了。”闻氏笑着,“无论如何,都算是喜事。”
余裕有被噎到。
他不耐的看了闻氏一眼,眼神几近复杂,随即就听到安子芊的笑声,“听说小姑姑来了,我来陪小姑姑。”
安子芊进来时,恰好撞见余裕瞧着她娘亲的眼神,几乎是想要呕出来。
这是什么玩意?
不过,余大夫人见到安子芊时,心情才好了一些,“子芊,还是这般风风火火的。”
安泽依然淡淡的,“恩,女子应该爽朗些。”
在闻氏身子好时,也是一个爽朗的女子。
接下来还真的是谈着婚事。
一个是庶子,一个是养女,未见得再有什么特别,依礼而行。
只是,安子芊在别了长辈,风风火火的跑到安子琪的面前时,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
安子琪正在与兰苕说话,准备回府。
她将宗芷芙这一边都安排好了,也没有准备在侯府长住。
虽然姐妹亲近,但总觉得在自己院子里,做起事情更顺手顺脚。
只是她在见到安子芊时,竟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安子芊也突然间卡住似的,对着安子琪眨眨眼,竟然在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
“你没事吧。”安子琪终于先有了反应,伸手将安子芊扶住,“你天天这样,怪叫人担心的。”
“我也不想的。”安子芊的眼眶竟然红了,“我想吐。”
安子琪迅速的为安子芊倒了杯水,又怕她真的不舒服,就叫兰苕去准备酸的点心。
安子芊接过水,狠狠的吞了一口水,看向安子琪时,又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了。
安子琪只是静静的坐在安子芊的身边,如果安子芊现在不想说,她就陪着。
因为如果不是大事,安子芊绝对不会这样。
“我恶心。”安子芊颤着声音,“我从前没有发现。”
怕安子芊真恶心的安子琪,往门外看了看。
素来后脚马麻的兰苕,怎么还没有回来?
安子芊牵着安子琪的手,“现在多了一颗心,我只要看一眼,就发现了不对劲,你说爹娘与余家的来往特别少,是不是也发现了什么?”
安子琪的心“咯噔”一下,总觉得是件大事,“叫人将大姐姐请过来。”
安子芊忙拉住她,“不行。”
怎么不行?为什么又是不行?
安子琪快要被安子芊弄得迷糊了。
她发现她对自己二姐姐,还真的是没有想象中的了解。
安子琪自认为最大的优点,应该是耐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