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诗听乔语用这样恶劣的口气跟自己说话,再次懊恼自己的冲动。她乔语过得好不好,跟她有什么关系?
看她这副样子,也没有不好的迹象,反而是过得太好了。
乔诗拎起包,甩到肩膀上,潇洒地离去。
待她走远了,乔语才问外婆:“你们怎么又让她进来了?”
外婆说:“不让她进来,让她忤在外面当门神好看呐?”
乔语狠狠地说道:“烦人!”
外婆给保姆打电话,叫她把乔安带回来。不让乔诗看到乔安,是她们祖孙俩的默契。
吃过晚饭,乔语给乔安读了一会儿书,就准备带她去洗澡。拿好衣服,只听见自己房间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警报声。
乔氏别墅当年重新装修时,为了预防韩仲禄的袭击,韩墨在安防上花了很大的心思。这其中包括从地下车库装了两道安全门,设置有密码,可以直接走进乔氏别墅的院子。
那道警报声,就是提示她有人从地下车库输密码进来了。
乔语走到院子里去,在一间杂物房门口等着。不一会儿,房门打开,韩墨从里面走出来。
“怎么回来了?”乔语低声问他。
“想你了呗。”韩墨直接回答。
“进屋说吧。”乔语转身欲走,韩墨拉住她的手,在她额角亲吻。
“小心被人看见了。”乔语担忧地说道。
“这是在家里,外面看不到的。”韩墨笑着说。
走进屋里,乔语让他直接上主卧呆着。进了房间之后,乔语说:“虽然家里的人都很可靠,不过还是尽量不要让她们看见,不然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说漏嘴了。”
韩墨将她搂在怀里,吻了好一会儿,才放开她问道:“女儿呢?”
“在她自己的房间里,我刚才准备带她去洗澡的。”
韩墨想去看她的,想了想又忍住:“算了,等她睡着了我再去看她吧。”
“那你在这儿等着。”乔语说完就关上门出去。她去给乔安洗澡,然后哄她睡觉。等她洗完澡回到房间,已经是十点半了。
韩墨在她一进屋就迫不及待地扑上来。乔语问他:“不去看女儿?”
他在乔语耳旁呵气:“看过了。”
温情过后,乔语躺在他的怀里,懒懒地问:“回来真的没有别的事?”
“有。”
“什么事?”
“关于海外的公司,你有什么想法吗?”韩墨拨弄她的头发,说完话又忍不住去轻咬她的耳垂。
“还能有什么想法?我们的手伸不到那么远的地方,没有办法自保,就忍痛卖掉。在时间上会很仓促。”乔语分析道。
“如果我们仓促交易,会引起当地的注意,一旦被盯上,就麻烦大了。”韩墨说。
“在阿尔盖比的手也没有那么长,离他近的他可能容易动手,离他远的他也是鞭长莫及。”乔语说。
韩墨翻个身子,将乔语圈禁在身下,吓得她连连摆手:“韩总,请节制,注意身体。”
他忍住笑意,深情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越来越爱你吗?这么些年下来,你总是最能理解我的意思,为我排忧解难。”
“以前你总说,你看上的女人不会太差。我总得让人家相信,你没有看走眼呀。”乔语笑盈盈地说。
韩墨把头稍微低了低:“可是你进步得太快,我要是跟不上了,你会不会把我甩了?”
乔语逗他:“那说不定的。毕竟我也得有更高的追求,不是?”
韩墨整个人压到她身上,用威胁地口气说道:“不许将我甩掉,听到没有?”
乔语笑得整个身体都抖起来:“韩总裁,危机感很重呀。”
“没办法,谁让你现在这么优秀了。”韩墨发自真心地说。
乔语把他推开:“好了,别闹了,还有什么正事要说的?”
韩墨这才放开她,平躺下,幽幽地说道:“警方的这个通报一出来,我觉得阿尔盖比要开始行动了。”
“以不变应万变。”乔语说。
“许氏那边最近也没有什么动作,也许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韩墨说。
“今天我彻底把韩家那些人清理掉了。”乔语觉得这件事也应该告诉他。
“嗯,我知道了,你受委屈了。”韩墨有些内疚。
乔语摇头:“并不算委屈。不过韩敬真是让人想不到,所有的人都走了,他带着妻子回头找我要地址,说要去陵园看你。”
韩墨说:“还是这个大哥稍微有点人性。”
“我下班回来的时候,乔诗还来了呢。”
“她来干什么?”韩墨一听到乔诗的名字,就会有条件反射。
“也没干什么,听她的意思,就是来看看乔安,毕竟我死了男人嘛。”乔语轻飘飘地说。
韩墨一听这话,骑到她身上来,邪邪地笑:“既然你男人死了,那你以后就跟我这个野男人厮混吧。”
乔语拿开他不安分的手:“不可以!你还没有完全恢复好。”
后面的话被韩墨的吻堵住了……
清洗完之后,二人重新躺回床上,韩墨悲惨嘁嘁地说:“现在是饿一顿饱一顿的,太可怜了。”
乔语摸着他的头发说:“我也一样。”
“那个该死的阿尔盖比!”韩墨咒骂:“等把这个家伙揪出来之后,老子再也不要过这种隐形人的生活。”
“睡吧。明天还得打起精神来去工作。”乔语说完,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拱在他怀里睡着了。
第二天起床,吃完早饭,两人就又分别了。乔语去公司,韩墨去万泉山。
刚到办公室没多久,聂格就进来通报:“乔总,范部长来了。”
“快请他进来,再泡两杯茶来。”乔语赶忙起身过来迎接。
范部长进来,没有寒喧,直接说:“韩氏要有那么大的变动,出什么事了吗?”
乔语低下头,半真半假地说:“韩墨去世,我一个人撑着那么大的公司,自己撑不住,也有人不是那么服气地让我撑。”
韩氏的情况范部长不是不清楚,光是邓蓉那一群人,来闹几回都会让人吃不消。他遗憾地说道:“这样太可惜了呀!”
乔语落寞地笑笑:“只是将集团拆分给不同的人管理,不是破产清算,没有员工下岗,还是挺好的。”
范部长好笑地说:“你以为我是为这个来的?”
“我知道您是关心韩氏,关心我。”乔语低声说。
“唉,罢了!我在这个位置这么多年,亲眼见多少企业起来,又多少企业垮掉。盛极必败,这个道理我懂的。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跟我说。”范部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