漳州城在羌国最长的河渭江中下游,地处江河交汇之处,土地肥沃,码头众多,商业繁盛,所以漳州几乎是羌国最富裕繁华的大城,否则德贵妃也不会将姜如海安排来这里做太守。
一进城门,便晓得这里有多繁华昌盛,楼阁林立,商铺毗邻,道路宽阔干净,街上的行人体态丰韵,身上穿的几乎都是绫罗绸缎,其繁荣和羌国京城黎都几乎不相上下。
姜如海带着云沐几人去了自己的别院,别院占地宽广,白玉石铺地,碧瓦朱檐的凉亭,金丝楠木的回廊,各种珍贵的奇花异草,处处都彰显富贵显赫,连行宫内行走的丫鬟都个个白净俊俏,身上是金丝银线的锦绣稠衣。
姜如海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奢靡享受,似乎笃定云沐不能将他怎样。
到了主院,更是奢侈富贵,院子里修了流畅曲水,里面都是上等的女儿红,连空气中都是浓浓酒香。
“太子远道而来,下官备了酒宴,都是粗茶淡饭,又不知太子喜好,若有不周之处,还请太子海涵。”姜如海一脸的笑,态度客气,恭请云沐上座。
“姜太守客气了!”云沐浅笑,带着月儿在上位落座。
漳州大小官员作陪,很快,穿着清丽的丫鬟鱼贯而入,将美食佳肴放在众人的桌案上。
流觞里也放置了美味和佳肴,随着曲水流动,众人可以随意取用。
丫鬟退下,又有舞姬进来,穿着暴露,在众人中间甩着长袖,翩翩起舞,动作更是大胆,挑逗着座位上的男人们。
一众文臣武官当着云沐调戏舞姬,大声谈笑,形态放浪,想来平时便是如此。
姜如海的长子姜威也在酒宴中,眼睛一直往月儿身上瞄,酒过三巡,借着醉意过来,轻佻笑道,“这美人儿是太子的侍妾?”
月儿看向云沐,云沐淡笑一声,道,“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左相府宇文大人的长女,宇文月。”
众人闻言一惊,神色间也多了几分正经和恭敬,
“原来是相府大小姐!”
“失礼失礼!”
“不知道相爷他身体可康健?”
……
月儿眸光转动,只勾唇笑笑,并不和众人寒暄,众人皆收了方才放浪形骸的模样,正襟端坐,不敢再造次。
月儿觉得可笑,这些人不怕云沐,却怕宇文户,皆是有眼无心的糊涂虫,恐怕最后自己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姜威知道月儿是宇文家的人,也不敢再放肆,客气了几句,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落座时偷瞄了月儿一眼,眼中有些遗憾和不甘。
姜如海坐在一旁,目光在月儿和云沐身上打量,旁人不知道内情,他却是知道的,这宇文月是宇文户刚刚找回来的女儿,安排在东宫里做太子女官。
只是他却不确定,这个宇文月如今是宇文户的人,还是已经被太子收买?
三更天的时候,宴席散了,众人各自回去。
月儿和云沐的住处就在别院内,院落相邻,月儿由丫鬟带着去春兰院,云沐则住在隔壁的夏荷院。
沿着九曲回廊,云沐一路进了内院,沐浴后,进了卧房,云沐眉心几不可查的皱了一下。
掀开床帐,果然,里面躺着一衣不蔽体的女人,眉眼妩媚,起身跪在床上要给云沐脱衣服,声音更是柔媚娇软,“殿下,大人让奴婢来服侍殿下,夜深了,殿下歇息吧!”
云沐面上闪过一抹厌色,退后几步坐在矮榻上,淡声吩咐,“扔出去!”
他话音落,金木进来,拎着女子便往外走,动作粗暴简单,像拎着一只褪了毛的鸭子。
女人惊恐尖叫,“殿下、奴婢做错什么了,殿下!”
很快,金木就让她闭了嘴。
屋子静下来,云沐走向床榻,闻着上面女人沾染的脂粉味,眉头嫌恶的皱起。
春兰院
月儿沐浴后已经躺在床上,赶了几天的路,今晚又喝了一盏酒,此时困乏不堪,头沾在枕头上就要睡过去。
突然床帐一掀,男人站在窗前,俊颜上带着几分浅笑,“往里面靠!”
月儿眯眼看着他,半晌才从混沌的意识中反应过来,猛的起身,“殿下怎么来了?”
“我的床脏了,睡不了,借你的床睡一晚。”云沐语气自然的道。
月儿漆黑分明的眼珠瞪着云沐,虽然崖底那一夜后两人关系亲密了许多,但同床共枕、她眼珠转动,“这样不好吧!”
“你是不是想多了?”云沐居高临下睨着她,嗤笑,“只是正经睡觉,你想哪去了?”
他这样一说,月儿反而心虚了,是啊,自己想哪儿了?真是羞耻啊!
她耳根红了红,抱着被子往床里面靠,让云沐上来。
云沐躺到床上,去拉扯月儿身上的被子,月儿紧抓着不放,防备的盯着他。
云沐突的笑了,“只有一床被子,看在你我关系不错的份上,让我盖一下吧,否则明日我感染了风寒,那查姜如海的事就耽误了,这事一耽误,不知道多少含冤待雪的百姓又要多受苦。”
月儿无法反驳,松了手,把被子让给云沐一半。
昏暗的床帐内,云沐唇角微勾,被子下往少女身边靠了靠,侧身看着她。
月儿双臂放在被子上面,微微挑眉,“看我做什么?”
云沐抬手抚上少女的脸颊,柔软细滑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声音也低了几分,“今天,我亲你了吗?”
月儿眨了一下眼睛,耳根下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脸上,声音轻软,“没有。”
“那现在吧!”云沐眸光渐渐深邃,长指渐渐滑到她唇角,低下头来,从她唇角开始,细细的吻她。
他很温柔,温柔到月儿觉得自己像是坐在云端,被柔软和温暖包围着,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从内到外都觉得充盈和欢喜。
几日的时间,男人已经很熟练,不管是温柔还是狂烈,总是能照顾到她的感受,耐心的哄着她,像是糖蜜一样引着她着迷。
良久,男人呼吸变的急迫,似已经不满足这样的亲吻,手自衣摆进去,一点点往上。
月儿惊醒,立刻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