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语嫣继续道,“我还听说李长越惹怒了叶笙将军,中秋的第二日被堵在青楼里打了个半死,到现在都下不了床。”
“竟有这事?”上官薇惊愕道。
“妹妹多日没出府,所以不知道。听说两人是为了争一个青楼女子才大打出手,安惜夏也好多天没出来,估计是在家伤心了!”秦语嫣语气里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叶笙将军不像是这样的人!”上官道。她见过叶笙几次,看上去冷面冷情的一个人知道他和灵韵关系也很好,不像是会为了一个青楼女子色令智昏的男人。
“反正李长越是被李家人从青楼里抬出去的,安惜夏若真是怀了身孕,可就有好戏看了!”秦语嫣看热闹不嫌事大,完全忘了自己出事时被人嘲笑议论的难看了。
上官突然生出来几分兔死狐悲的悲凉,虽然知道自己这样想似乎不太贴切,却忍不住往那里想。
杨雪怡又拿了酒来,上官薇魂不守舍,接过来就要喝,猛然间想起自己那一晚就是因为喝醉了酒才失态,顿时厌恶的把酒放在一旁。
不对,上官一愣,想起那一晚在玲珑宝塔上,夏云欢拿出来那壶酒,说是在李长越那里拿来的,第二日李长越被叶笙差点打死……
火石电闪间,有个念头在上官薇脑子里滑过,不待她细想,杨隽和几个公子哥走过来,笑道,“河面上准备了赛龙舟的船,咱们也比一比如何,每次都是画画作诗的没意思!”
众人立刻附和赞成。
上官薇思绪被打断,问道,“不是端午,怎么还有龙舟?”
“船会啊,自然也将龙舟都请出来了,管它是不是端午,咱们玩的高兴就好了!”杨隽笑道。
众人都说好,秦呈让人把船开到河中心,开始划船比赛。
龙舟是临时凑过来的,大小不一,有十人划的,也有两人划的,最后分来分去,上官薇和杨隽分到一条船上,金钰来的晚,和杨雪怡分到一条船上,
上官薇心里有事,应付的也是心不在焉。
上了船,众人摆好架势,十几艘船在河面上排开,似是万箭待发,看上去颇为壮观。
周围的船舫见有划船比赛,纷纷涌到船头,围着看热闹。
杨隽和上官的船小,又只有他们两个人,自然划的慢,眼看金钰和杨雪怡的船来的晚都要把他们超过去了。
“上官,别愣着,输的人可是要受罚的!”杨隽一边划桨一边对上官薇道。
上官薇回神,回了杨隽一个歉然的笑,屏去那些烦心的事,专心划桨。
两人一开始各划各的,船渐渐偏离,没往前走,反而被水浪冲退了一大截。
杨隽稳着船,教给上官薇如何用力,两人渐渐默契,船上了正规,也越来越快,直接向着前面的船追过去。
上官薇本是好动好胜的性子,很快便全心投入在比赛中,和杨隽两人成了一匹黑马,惹的看热闹的人频频叫好。
……
一条奢华富贵的船舫上,蒙着面纱的女子看向对面的男人,“楚皇让夏世子陪小女子来游船,实在是辛苦世子了!”
两人坐在船舱里对弈,棋盘上黑白子摆了一片,白子稳稳占着上风。
“能陪郡主,是我的荣幸!”夏云欢回的淡定从容。
此时河面在在赛船,周围船舫的人都聚在船头给呐喊叫好,夏云欢不经意的往河面上看了一眼,恰好看到上官薇和杨隽正奋力的划着一条船。
一改前两日他去看她时的颓废,此时少女脸上又充满了神采,和杨隽两人交流默契,眼看就要赢了,更是满面的雀跃激动。
夏云欢看着相护击掌鼓劲的两人,突然觉得今日的阳光格外刺眼。
棋没下完,那边船塞已经比完,上官薇和杨隽反败为胜,赢了第一,此时正欢呼,就差来个拥抱庆祝。
男人脸色不好看,邪魅的凤眸中带着几分冷沉。
云娆看了一眼河面,柔声笑道,“外面一定有比下棋更有趣的人或者事,让世子频频关注,棋下的心不在焉。”
夏云欢收回目光,稳了稳心神,落下一子,“郡主承让!”
云娆这才发现夏云欢已经赢了,赢了她半子,不由的嗤笑,“世子好棋艺,即便一心二用也能赢。”
夏云欢收起棋子,“夏某还有事,今日不陪着郡主了,等下让人将郡主送回行宫。”
云娆突然身体前倾,美眸一眨,带着几分媚意,“是河面上有世子的心上人吗?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离开?”
夏云欢面上含笑,眼底一片清冷,“只是看到几个熟人,要过去打个招呼。”
“那世子什么时候才会再来陪我?”云娆声音柔媚,带着几分似有似无的娇嗔。
夏云欢起身,“郡主有空,夏某随时作陪!”
云娆恢复淡然和端庄的神色,“好,允娆等着世子,世子慢走!”
“告辞!”
夏云欢长腿大步往外走,背影风流不羁,却又疏离冷漠。
允娆淡淡的看着男人走远,眼波一转,轻嗤出声。
……
赛船的人都已经回到船舫上,一众公子哥众星捧月的围着杨隽和上官薇,夸赞之词毫不吝啬。
众人后,孙相宜和安惜夏远离热闹的人群,大概因为都心情不好,反而到能谈到一起去。
安惜夏有些嫉妒的看着上官薇,不屑的道,“你看秦语嫣那巴结讨好的样子,真是恶心!”
孙相宜语气淡淡,“她母亲是长公主,众人自然都要巴结着。以前周媛媛和秦语嫣不懂事,当众给上官薇难看,后来有多惨你是知道的。秦语嫣吃一垫长一智,如今也变聪明了!”
“反正我不会去巴结任何人!”安惜夏自命清高的道。
孙相宜笑笑,“妹妹身份尊贵,性情高洁,自然和秦语嫣不一样。”
安惜夏脸上带了几分得意,看到杨雪怡前后的围着上官薇,嗤笑道,“杨家兄妹最近和上官薇走的很近,不会也是想攀附上官府吧?”
孙相宜脸色淡淡,“这到是不可能。”
“为何?”安惜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