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们。”云戎沉声开口,“不过回不回羌国,我还要再问云沐的意见。当初来大楚做质子,他是百般不愿的,如果他还想回羌国去,就算拼了性命,我也要带他走!”
“也好,云沐虽然年幼,但是极为懂事,御南王可以和云沐商量一下,问问他的意思。如果云沐执意要回,我也会让步,帮你说服皇上,放云沐离开。”
云戎有些惊讶的看着元瑾,缓缓点头,“多谢睿王!”
“不必!”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两人谈话中止,很快有侍卫敲门进来禀告,“回睿王,青石镇城主和庆元县县令求见!”
元瑾抬眸扫过去,白文志、他现在倒是清醒了!
云戎起身,“不打扰睿王办事,云某告退!”
“御南王请!”
云戎微一点头,自花厅宫里出去,带着风诛蓝芩两人离开。
张城主和庆元县县令白文志一同进来,白文志扑通跪在地上,“下官参见睿王,特来向睿王请罪!下官无能,没有约束好家眷儿子,差点伤了睿王妃,下官该死,请睿王责罚!”
“白璟挪用赈灾粮款的事你知不知道?”元璟向后靠着椅背,眸光淡淡。
白文志只觉一股威压落下来,迫的他头不敢抬,冷汗涔涔,“下官之前所有察觉,只是还不待细查,家里便出了事,此事是下官失职,下官责无旁贷!”
“本王暂且留你官职,你的家事,还有白璟挪用赈灾粮款的事你一一去审问查明,该罚的罚,该打的打,本王看你表现!”元瑾沉声道。
“是、是,多谢睿王开恩,下官一定严查此事,绝不纵容姑息!”白文志跪在地上,磕头谢罪。
“去吧!”
“下官告退!”
白文志低头惶惶退下去。
城主上前一步,“睿王,白家长子白羽回来了,刚刚进门!”
“我去看看!”元瑾起身。
后院里,谢青青和白羽两人已经见面,白羽知道他走之后竟然发生这么多事,一时间悲怆气愤皆有,还有对谢青青的抱歉。
“我母亲真的亲口承认,一切都是她所为,就是为了打掉我们的孩子?”白羽仍旧觉得不能相信。
他以为是那道士蒙骗他母亲,为了讹他们白家钱财,原来他母亲才是始作俑者。
“是,我和灵韵听的清清楚楚,婆母为了拆散我们两人,为了成全你和沈清欢,更为了掩护白璟,才谋划这一切。”谢青青眼睛通红,泣泪道,“若不是灵韵,我们的孩子已经没了!”
白羽痛心疾首,“我要亲自去问她,现在便去!”
他说完,转身便往外走,正好碰到要进门的元瑾。
“元瑾!”白羽惊愕停在那,随即面上露出一抹复杂的表情,“或者,该称呼你睿王!”
“你我都是旧相识,不必如此,仍旧唤我元瑾便可。”元瑾淡声道。
白羽微一点头,“我知道我母亲弟弟都被关在大牢里,我想见见他们,可以吗?”
“可以,我让张城主派人带你去!”元瑾道。
“多谢!”
“白公子请跟下官来!”城主恭敬道。
“劳烦城主大人!”白羽道了一声,回头看向青青,“我去去就来。”
青青点头,“我等你!”
“外面风大,进去吧!”元瑾过去牵住苏灵韵的手。
苏灵韵刚要去喊云沐,却见门外有个孩子身影一闪,对着云沐招手。
云沐笑道,“是祥子,娘亲、我想去和他说几句话。”
“去吧,之前祥子帮过我们,代我向他道谢。”苏灵韵温声笑道。
“是!”云沐天真一笑,向着院外跑去。
两个孩子一见面,拉着手跑远了。
“听说白羽是去找神医,找到了吗?”元瑾问谢青青。
谢青青道,“原来他找的并不是什么神医,而是一游方道人,相公一开始以为是那个张大士从中作祟,蒙骗婆母说我怀中孩子是妖孽,而且张大士的确会一些障眼法,让人以为他是神仙。相公早年在外做生意认识一个真正修行的道人,此次便是将他请来,揭穿张大士。”
“那个张大士现在在哪里?”苏灵韵猛然想起此人,以及见到此人时那种不安。
“昨晚一起被关进了大牢,他还和张城主说要见我,有一个重要的秘密告诉我。”元瑾嗤笑一声,“这种人最会故弄玄虚!”
苏灵韵心头去扑通一跳,愣愣的看着元瑾。
“怎么了?”元瑾摸了一下苏灵韵的脸,“是不是着凉了?脸怎么这么苍白?”
苏灵韵一下子抓住元瑾的手,有些慌张的道,“相公,你不要见那个张大士。”
“自然,我见他做什么?”元瑾轻笑道,“你怕他蒙骗我你肚子里也是妖孽?”
苏灵韵却被吓住,“什么?”
她怀的会是个妖孽吗?
不,不会,她是妖灵,可是她借用的是人类的躯体,怀孕生子也应该生一个正常的孩子才对。
“就算是妖孽,我也不倾天下之力护着他。”元瑾把苏灵韵抱进怀里,“没有人能伤害你们。”
苏灵韵身体有些僵,“相公、”
“好了你们!”谢青青打断苏灵韵的话,爽朗笑道,“我还在这里呢,你们要亲热也等没人的时候行不行?知道你们夫妻感情好,也不必时时刺激我们。”
吴妈低头掩笑,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苏灵韵一窘,推开元瑾,转头哼道,“刚才也不知道是谁一见白羽就扑进他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满院子的下人看着,更不知羞!”
“抱自己相公,天经地义,谁敢笑话?”谢青青一副嚣张的样子。
“里外都是你的理,你怎么说怎么算,我有什么办法?”苏灵韵耸肩。
周围下人都笑起来,苏灵韵被元瑾握着手,手心却一片冰凉,那个张大士要告诉元瑾什么?而且白羽又请来一个更高明的道人。
苏灵韵有些心慌意乱,当初附身冻死的苏灵韵是无心之举,然而在人世几年,她早已经舍不得离开了,甚至惧怕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