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弯弯忍不住拍了拍脑瓜子:骆惊舟是去见女人的,自己要是在他跟别的女人浓情蜜意的时候问好打扰到他,那自己下下个月的绩效奖怎么办?
千回百转了足足五分钟后,骆惊舟还以为她不会回复了,正准备回个“晚安”,却见她发了一封长长的邮件过来。
Dear sir,
This?email?was?inally?inteo?be?sent?to?you?after?your?honey?meeting came?back,but?I?am?afraid?that?I?will?fet?what?I?want?to?say?at?that?time,so?I?will tell you here in advance.
………
Sir,For?the?sake?of?taking?so?many?rainbow?farts,?I?have?my?performance?award?withheld??month??Please.
Your sincerely,
Employees
看着他如预期之中的发了一个“?”过来,鱼弯弯嘴角弯弯:让你大晚上去找你的小情人,你把我丢马路上,我也要让你不得安生,百思不得其解,里面的每一句屁话都别有深意,你猜去吧,猜去吧,最好让你头发都掉光,马上哭着喊着回来求我原谅。
鱼弯弯心安理得的准备睡觉时,手机再次响了一下,骆惊舟在隔了五分钟后发了一道消息:“let me think about it.”
鱼弯弯脸色一黑:想想想,想个屁,却忽然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总编,您知道如果一只鹌鹑参加晚会迟到了它会变成什么动物吗?”
“what??”
鱼弯弯悠然自得的点了点屏幕,伸了个懒腰关机睡觉。
私人飞机上,骆惊舟盯着屏幕上“晚鹌”这两个字嘴角一勾,看了看手表,拿起座位上的呼机对驾驶室说了一句英文,得到肯定答复后开始闭目养神。
他要亲自去法国解决这个麻烦。
骆惊舟在公司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公司照样有条不紊,谢析每隔一个小时汇报一次鱼弯弯的动态,骆惊舟在大洋彼岸的这一端抿了一口热咖啡,一边看着谢析的定点跟踪记录,一边听着GPS导航系统开车前往法国的中央机场。
虽然现在是冻结了他飞行的航班,但时间也绝不是无限拉长的。
鱼弯弯在座位上伸了个懒腰,若有若无的向同事打听骆惊舟的行迹才知道骆惊舟请假一个星期,顿时又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咬牙切齿:果然这个家伙正在跟他的小情人度蜜月,所以连带着班也不想上了,而自己却要在这里为他会不会扣自己的绩效奖而烦忧不已,怪不得他说资本主义可以为所欲为,他娘的还真的是一点没错。
“弯弯,弯弯,吃饭了,一起去么?”
童重锦在那天送鱼弯弯回家后,与鱼弯弯的互动明显增多起来,鱼弯弯奇怪,其他人又何尝不奇怪?女频组跟网编组隔了岂止是一道门?那简直就是一个天花板啊。
更奇怪的是这个童重锦很内向啊,在女频都不怎么与其他责编交往,怎么偏偏就要跨越千山万水与鱼弯弯做朋友呢?
鱼弯弯怔怔的看着手机邮箱:他再也没有给自己回消息,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见童重锦主动问话摇了摇头:“我不去,你去吧,我爱工作,我要工作,下个月我就转正了。”
到时候自己就可以不用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了。
自己要跟骆惊舟彻底划清界限,不仅要划清界限,还要跟他断绝任何来往!!
不过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邮箱的?
接下来的几天是鱼弯弯耳朵最清静也是最无聊的几天,以前她想尽一切办法要躲开骆惊舟,现在骆惊舟悄然离去,自己反倒觉得愤愤不平:要躲也是我躲你,凭什么你躲我?还有,凭什么你可以在把我扔在马路上说消失就消失?起码也要说声对不起吧。
鱼弯弯很颓废,做什么工作都没有动力,连带着童重锦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十盒肉松小贝也是微微一笑,毫无表情。
“弯弯弯弯,你看,我买到了什么?!”
“哦,用餐愉快。”
鱼弯弯拍了拍她的肩膀,背起小书包弱小又无助的下班离开,谢析在墙角看着鱼弯弯离去的身影,对着电话道:“老大,我觉得小白兔可能在想你。”
“哦?”事情圆满解决,骆惊舟心情舒畅的前往私人机场,听到这句话心情更加舒畅,“从哪儿看出来的?”
“这还用看吗?衣带渐宽不吃饭,为老大消得寝难安,老大,我没看过比小白兔更标准的闺中思妇了。”
方向盘一转,骆惊舟低沉着声音,压不住好心情:“我提前三天回去,你帮我准备——”车身骤然一停,骆惊舟眯眼看着猝不及防出现在眼前的那人。
“嗨,骆总,好久不见,你来法国是公事还是私事呐?”
那人笑的一脸妩媚,骆惊舟漫不经心的将视线收回,薄唇轻启“私事。”
电话那头谢析坚持不懈的声音还“喂”了几声,“老大?老大?要准备什么?到底要准备什么?”
那人十指纤纤,猩红的美甲夸张的捂住嘴巴:“哦,天哪,骆总,你在讲电话吗?跟我说话不接电话可以么?”
“取消计划。”骆惊舟关掉跨国电话,那人已经径直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自来熟的坐上来。
“骆总,正好我也要回L市,不麻烦的话载我一程怎么样?”
骆惊舟面色平静,散发着彬彬有礼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客气:“不麻烦。”
电话这头谢析显然在挂断电话前听到了一些,看向鱼弯弯的眼神陡然变得非常复杂:小白兔与母老虎,哇哦,世纪大战哦,这下有的看了。
骆惊舟离开的第四天早上,鱼弯弯正在座位上打喷嚏,一脸难受:真奇怪,她没感冒啊?
如果喷嚏能够当沼气一样做燃料的话,这四天她打的喷嚏已经足以把七大洋的水烧干了,可恶,难道是得禽流感了?那我要去打狂猪疫苗吗?
毕竟那天晚上他可是被一个比狗还狗一万倍的总编扔下了,得禽流感是很正常的事情。
擦了擦鼻子,鱼弯弯却见所有人都开始往楼下奔。??
又不是骆惊舟回来了,至于这么激动吗?
鱼弯弯默默的喝着水,忽然一个同事见她如此淡定,忍不住一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老铁,别喝了,总编回来了。”
鱼弯弯被这一巴掌拍的差点被送走,故意装作毫不在意,步子却已经往外移动:“回来便回来呗,又不是没见过。”
“但是你见过总编特意出差一个星期,从法国把老板娘带回来吗?没有是不是?哇塞我跟你讲,他们在门口都疯了,那个法国美女超漂亮的,跟总编简直配了一脸,卧槽,你等等我啊——”
鱼弯弯几乎是用追赶二路车的狂奔劲头冲往门口,挤挤挨挨的人群,他没见到骆惊舟,只看到一大堆举着手机拍照的员工和路人了,大概因为骆惊舟无论站在什么地方都无比扎眼的缘故,他也已经习惯了,可人群久久不散,保安便开始不得不强力驱赶了。
鱼弯弯站在角落中看到了骆惊舟。
只是四天没见,鱼弯弯却觉得好像过去了整整四年。骆惊舟永远从容优雅,鱼弯弯都没见过他像常人一样,有过跳脚和暴怒等情绪失控的时候,就像今天他站在挤挤挨挨的人群中,也样一节挺拔俊秀的青竹一样,姿容既好,神情亦佳。
那引人瞩目的脸孔永远都挂着谦和的礼貌,白皙的皮肤上几乎找不到毛孔,深邃的眼眸、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搭配在一起之后,宛如误入凡间、上帝手下巧夺天工的作品。深色的西服套装熨烫妥帖,毫无褶皱,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理性的禁欲气息。如松下风,高而徐引;如山上月,色若皎然。
骆惊舟,我好想你。
鱼弯弯忍不住要冲过人群跳到他身上去,却视线在扫到他身边的法国女人时狠狠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