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南轩源挑眉,看着祁宸宇,沉声道:“不会作假。朕既答应下来,就不会用假的糊弄于祁帝。何况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弄个假的给祁帝的可能性不大。”
“你敢拿你的皇位发誓吗?”
南轩源心咯噔一下,眼见着祁宸宇露出嘲弄的冷笑,那双眸子似是看穿了所有。
他一咬牙道:“朕发誓这是赵淑妃的骨灰, 朕敢拿真的皇位发誓,如若有假,朕会失去皇位被他人取代。”
古人自是相信毒誓一说,既然南轩源敢拿皇位冒险,必然不会作假。
他起身走向太监,从太监手里捧过骨灰。
到了自己的手上,祁宸宇才有了失而复得的喜悦心情。
他终于要迎回母妃,迎母妃回故乡。
“元帝,作为条件朕五年内不会攻打南胡。战场见!”
“五年后朕未必会输给你。”
祁宸宇不屑一笑,转身准备离开。
“等下!”南轩源见祁帝准备离开皇宫,出声道。
祁宸宇困惑不解,纳闷的看他。
“朕有一份礼物送给祁帝,希望祁帝不要拒绝。”
祁宸宇没有理会,他并不好奇礼物。
等祁宸宇出去后,外头的官员自是见礼,恭送赵太妃灵柩。
直到东辰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出了皇宫,南轩源才带着太监赶往太后的宫中。
薄太后已经疯魔似的辱骂好几日,锁着殿门打开后,薄太后看到了将她儿子拉下位的反贼南轩源。
她恼怒的冲上去扯住南轩源的衣领,撕扯着嗓子道:“贱种!你怎配做 南胡的皇帝!给哀家去死。”
南轩源扯下薄太后的手, 将其推开。
薄太后一个踉跄摔在地上,她打捶着地面,又哭又笑道:“先帝!你看看啊!这逆子弑杀嫡母啊!”
南轩源冷笑一声,冷酷道:“你每日鬼哭狼嚎闹的闹的宫里人心惶惶,朕是该给你安排个好去处了。”
薄太后听后,猛的看向他道:“你要对哀家做什么!你敢!哀家是太后,是你的母后。薄氏还没倒,你岂敢动哀家。”
南轩源有些帝王的冷血,对于薄太后的话并不忌惮。
他冷笑道:“薄氏你可想过有朝一日会栽在朕的手里?你一直防着先帝其他子觊觎皇位,兄弟们被你贬的贬,毒害的毒害,杀的杀掉,你可真是一代贤后啊!”
“……”
“朕本该长在赵淑妃膝下,你因赵淑妃得宠,陷害赵淑妃将朕强行过继 在你膝下,做不到一视同仁背地里还对朕疏远怠慢,就连宫里的低贱宫人都可欺辱朕。你可真当的起贤良二字啊!”
“你想说什么?”
“知道东辰的祁帝是养与谁的手中吗?他攻打南胡就是为了接回昔日养育他的赵淑妃,赵母妃可真是奇女子,引的两代帝王对其念念不忘,就连后生都犹记在心上。”
这话说的薄太后一肚子的火,南轩源在讽刺她养的窝囊太子比不得赵贱人养的养子。
“你闭嘴!哀家不想听,你滚!”
“朕会走的。朕不但会走还要将你交给祁帝。”
“你……”
“你可没少欺负赵母妃,瞧着一副深明大义,背后没少推波助澜,挑拨离间,让先帝与赵母妃有隔阂也是你一手造成的。你发疯的嫉妒,发疯的羡慕,才一步步推母妃走向深渊的。朕都知道!这宫里的人没有比你更坏的。”
南轩源说完看着薄太后怨毒的眼神,他冷笑喊道:“赵公公将准备好的哑巴汤药端过来服侍太后服下。”
薄太后心咯噔一下,瞳孔缩了下。
她赶忙爬着后退,惊恐的说:“你要毒哑哀家,滚开!都开!”
太后寝宫声音很大,宫里的奴婢偷摸找了救兵,去找了南清乐。
南清乐带着人到了殿外,看到就是宫人端着汤药强行给薄太后灌入。
她差点惊叫,但她知道不能硬碰硬,忙捂住嘴,让声音消失在指缝间。
没有人注意到了南清乐,故而南清乐目睹了全过程。
南轩源见薄氏喝了药,阴森的笑着说:“朕终于可以给玉盈一个交代了!你和太子害死了朕的玉盈,朕要你们拿命还。”
薄太后惊恐的看着南轩源, 一脸不可置信。
南轩源与南玉盈在宫里都是弱者,两人相互依靠,相互取暖。
久而久之两人便有了情愫,让玉盈勾引太子是他的主意。
他不是间接杀人玉盈的凶手,他是罪魁祸首。
没人知道玉盈心里的那个人是他南轩源。
南清乐听了最新的内幕,立即带着人离开。
她努力消化南轩源的话,开始陷入深思。
薄氏被毒哑后就被宫人换上了宫女的衣裳,五花大绑的被皇帝身边的 总管太监押送出了皇宫。
南轩源不能杀太后,会落下骂名。 但是他可以借刀杀人,借着祁宸宇的手杀掉薄太后。
倒时候薄氏的人以及官员问起,他大可说这是祁帝的条件之一。
薄氏不能活着,她活的时间越久,他就会危险一分。
祁宸宇的人马出了南胡的帝都城, 宫里的人就赶来求见。
来的是南胡帝身边的人,送来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和一卷宫廷史册。
这史册并是明面给世人的,是记载南胡皇宫不能说的内史册。
上头写着赵淑妃死在薄太后手中。
而薄太后就是眼前绑着的女人。
祁宸宇是有脑子的,不是冲动类型。
他不会听南轩源一面之词以及这宫廷内史。
他这人疑心病很重,总是猜忌来猜忌去。
故而他打发了太监回去,带着薄太后上路。
一切等到了东辰,他亲自调查,亲自问。
只是他没想到薄太后已经不能说话了,这更让祁宸宇怀疑。
想借他手杀了薄太后,好在五年后羽翼丰满,率先攻打他东辰是吗?
那可真是小瞧了他。
薄太后见祁宸宇不杀她, 更加害怕。
她确定没有善待赵雨湘,虽没有亲手杀了她,但她行为更为恶劣。
她很害怕,祁宸宇一天不杀她,她的每一天都处于神经紧绷,崩溃边缘。
在去东辰的路上,自己吓自己给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