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8章 借你吉言

“以后?”

杨絮儿喃语过后,下意识的勾唇轻笑出声说:“很忙。你会很忙。城外的店面会建成,建成后会开业,开业了就得营业,营业了就会有很多琐事,我一个人那忙的过来,你得帮我。”

凤毓闻言,皱了皱眉道:“吃软饭?”

“啊?”

“帮你管理店铺做你背后的男人,在外面眼里我就是个吃软饭的。”

凤毓一直对自己未来很迷茫,以前患有寒毒,他是个不曾有未来的人。

解了毒他也不曾想过未来,只想为他母妃正名,报复那些曾伤害过他的人。

他是没考虑过以后的。

没有目标就会丧失斗志,难不成一辈子碌碌无为。

“那我给你开个药铺,你医术那么好,往后就治病救人,救死扶伤。”

凤毓皱了皱眉,他的医术并不顶尖的好,歪门邪道的治法,怕是无人会接受。

他并不想给人治病,也不想救人,他心肠并没有那么柔 软。

“那就走仕途吧!这不是你最初的选择吗?”

凤毓听后陷入沉思,当官走仕途并不是他最初的选择,那是凤庆年给他的择选。

他的人生从来都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

“嗯。”

凤毓闷声应下,引起了杨絮儿的注意。

杨絮儿能感受到他对仕途并不感冒,便卧起身道:“相公,你是不是不想入朝啊!”

“没有。”

“其实不入朝为官也没什么的,人活着最重要的就是开心。你要是对未来过于迷茫,便停下来再说。歇一歇,想不通或是迷茫纠结的事就迎刃而解了。”

凤毓看向她,并没有说话。

而杨絮儿却还在兴奋的畅想未来,她的眼神里的光亮闪闪的,让人感觉未来是美好的。

她自顾自的说着……

“你看,你的未来里有我,有凩儿,我们一家人,每天开开心心的过,每天都是美好的阿!”

“等空闲下来,游山玩水,去很多地方走走看看。人的一生也不过如此啊!”

“我们也无需太过拼命操劳,为凩儿规划未来前途,我们这么恩爱,凩儿在爱的环境下长大,一定会像我一样,阳光,热情,满是活力。”

说着说着,杨絮儿便躺下。

她摸索过去,握住凤毓的手。

那只手已经没有初见时那样的寒冷,但依旧能让人瑟缩一下。

她道:“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你不要想太多!要真不知道做什么,便以我为中心,我很乐意你围着我的。”

其实凤毓是有想法的,他想去争一争那位置。

祁宸宇的存在依旧是他心中最大的隐患。

保不齐那一天他卷土从来,从他身边夺走了她。

他不想成为第二个祁澈,将心爱之人拱手送给别的男人。

他并不是懦弱无能之辈,也并不是坐以待毙之人。

他不想看到自己的女人,周旋在其他男人身边。

他不允许这样的事再发生。

祁宸宇能给的,他也一样可以给。

荣华富贵,权势滔天,他也可以做到。

他也希望有一日他能成为她所敬仰的人。

而不是缩在她身后,用卑微可怜弱小的姿态去博取她的一点点怜悯。

那样的他,想必祁宸宇从打心眼里鄙视他。

祁宸宇这个男人,他还会来的。

如若真的如她所说,将所有国家统一化。

到那时他就会是跪在地上叩拜他的那个人。

他怎么会给他情敌俯首。

强大的无人可抗时,才是真正的较量。

“相公?”

“睡吧!累了一天了。”

凤毓落了话便侧了身背对着杨絮儿,杨絮儿对着他的背,咬了咬唇。

他兴许还在生气。

哪怕他不言明,她也能从他疏离的举止间看出端倪。

他还是耿耿于怀,并未放下。

她救祁宸宇之事,他依旧无法介怀,哪怕她小心翼翼,说好听的话,依旧不能消除他心中的芥蒂。

翌日一早,凤家人聚集在一起用早膳,薄氏命人去清浅院喊凤浅浅一块来用早膳,同时也命凤珠珠与凤小小在跟前伺候。

南清乐的灵魂彻底与凤浅浅的身子融合,成功的将凤浅浅的灵魂驱赶出了凤浅浅这个身躯,如今是真正的凤浅浅了。

她到了前厅,向薄氏日常行了礼后,便静默不语。

薄氏总觉的眼前的女儿性子越发的寡淡,与她越发的疏离。

凤珠珠与凤小小在一旁站着伺候,恭敬的为薄氏布菜。

薄氏拿起来筷子,夹了一块腐竹放入南清乐的碗内笑说:“往常你都是用酸豆腐竹配着粥吃。”

南清乐下意识的皱眉,她贵为公主,从不吃这等低贱的食物。

但是她不能表现出来,因为她现今是凤浅浅。

她忍着那股酸臭味道将其咽下,用完后流露出大方得体的笑容道:“谢母亲。”

一旁伺候的凤珠珠下意识的皱眉。

她总觉得凤浅浅很奇怪,但有说不上那奇怪。

薄氏也僵硬了下,对于母亲这一词,她心顿了下。

很快她便用笑掩饰自己的失态,侧头对着一旁的凤珠珠和凤小小道:“你们也坐下用早膳吧!母亲叫你们来伺候,是让你们记住凤家的规矩,出了这凤家门也莫要丢了我们凤家的脸面,落了笑话。你们虽是庶出,母亲待你们也同浅浅一样。”

“是,女儿谨记母亲教诲。”

凤珠珠和凤小小刚坐下,外头便传了一阵笑声,未见其人便闻其声。

那声音倒让人难以忘怀,顿时在场的人表情各异。

杨絮儿着了一身淡色紫裙,轻飘飘的入了厅,见薄氏等人都在。

她便笑容满面的向薄氏福了下身道:“儿媳给婆母问安。”

薄氏自杨絮儿踏入后就摆了脸,见她起身落座,一点规矩都没有,不免愠怒。

她拧着眉,极为不满道:“你何时回来的?为何不曾让人回府通知。”

“婆母很是关心,倒是让儿媳受 宠 若惊。昨日回来过晚,怕惊扰婆母休息,没有打扰。这不儿媳起了个大早,特意过来给婆母问安。瞧婆母气色甚好,想来事事如意,无忧无愁。”

“借你吉言,一切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