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婧晚安稳的泡着澡，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些什么。
小夕在厨收拾着东西，突然听见外面传了一阵低语，连忙跑出去。
正好瞧见萧墨卿往自己主子的那屋走，想到主子正在沐浴，想要前去说，却被李德安那肿大的身子拦了住。
李德安看着没有点眼力劲的小夕，痛心般说道，“你这丫头，陛下在里面，你来凑什么热闹。”
小夕摇摇头，“不是的，只是娘娘现在在沐浴，若是……娘娘又要说奴婢了。”
一听“沐浴”二字，就连不是男人的李德安脸上都红了几番。
李德安还未从她的话中走出来，就听见屋内一阵惊叫，二人的心，一动。
脸更加的红了。
一会，二人低着头，似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缓缓挪着脚步，往远处候着。
屋内苏婧晚警惕地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男人，越过屏风，“你你你不要进来……”
男人脚步一顿，自当他一走进来，就看着雾气缭绕，便知道她在洗澡。
但是……
“小夕……”
苏婧晚眼看着萧墨卿越走越近，忍不住朝外面唤了一句。
“你这一叫……”
男人低沉的嗓音，伴着喉间的振动，淡声说道，“是想告诉他们，我们现在做的事吗？”
苏婧晚被堵得脸红。
“不是……”
苏婧晚摇摇头，“你可不可以先出去，我穿衣服。”
“又不是没看过……”
那人悠然自得的走过去，立在她的跟前，那双古墨色的眼瞳，蹦发出来灼热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
萧墨卿拿起浴巾，将手伸进温热的水中，探在她身上。
苏婧晚身子突然一颤，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本能的就躲开了。
“别动，擦背……”
别动，擦背。
这简单的四个字，从他唇瓣滑出，说不出来的柔和。
这种柔和跟之前他大开杀戒时，势要杀了沈御时的模样，大相径庭。
苏婧晚垂下眸，“不用，我洗好了。”
苏婧晚的疏远，淡漠的话语，让萧墨卿心中插了一根刺，生疼。
“好。”
萧墨卿淡声说道，“夜里微凉，洗好了就穿衣服……”
苏婧晚久久没有动作。
只因男人就站在那里，眼瞳深邃，凝着她的动作。
苏婧晚摸不准萧墨卿的性格，如同打了一个巴掌后，给一个甜枣。
他到底想干嘛？
“你到底想干嘛？”
苏婧晚撇开脸，不想看到他，“我记得，你前几日可不是这样的。”
男人低沉说着，“你想这样跟我说话吗？”
一个光着身子泡在水里，一个正常的男人就站在那里，再这样下去，他不确定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苏婧晚脸色一僵，随即笑了笑，“既然陛下已经认定我与大皇子有私情，想来也不会饥饿到欺负一具不洁之躯。”
饥饿二字，苏婧晚压得特别重。
“那你是承认了，你与萧桀暗中有联系。”
萧墨卿愤怒至极，狠狠抓起她的肩膀，从浴桶中拉了出来。
肤如凝脂，撇开膝盖那还有些痕迹，其余的，粉嫩细滑的如剥壳的鸡蛋。
“萧墨卿，你发什么神经？”
苏婧晚被他的动作打得个措手不及，慌乱之中，拿起不远处的衣服，略略掩了重要部位。
“说……”
萧墨卿将她扔到床榻上，居高临下，“你跟萧桀有没有这样过？”
双腿叉开，狠狠坐在她的腿上，两手置在她的两侧。
苏婧晚被撞的痛哼一声，对上他怒意的双瞳，心噌噌乱跳。
他在说什么？
什么叫她与沈御有没有这样？
苏婧晚咧开如花般的笑意，“重要吗？我跟他，好歹也认识了许多年，若是哪天没把控住分寸，也有可能，毕竟，现在的你，我又能做什么？”
“苏婧晚……”
萧墨卿冷冷挤出这几个字来，“你非要这样激怒我吗？”
“不敢。”
苏婧晚毫不畏惧的对上他的眼睛，淡然自得。
“你找死。”
萧墨卿扯开她掩住胸前的衣裳，狠狠丢到床下，咬着她的脖子。
不顾她的反抗，双手高举在头顶，袭来一阵阵寒意。
到后面，苏婧晚也没有挣扎，淡淡接受着，来自男人愤怒的报复。
一夜销魂，说不出悲情与欢喜，有的只不过是无望。
男人似是吃饱喝足般，骤然起身，淡淡看着侧脸的女人，下了榻。
刚走几步，就听见，“脏吗？”
苏婧晚低哑的嗓音，从喉间挤出，无神般望着床顶，无顾于他的神色，自顾自的说着，“可我觉得好脏。”
虽说这种事，她与他做了许多次，但那些时候，她心里是愿意的，不想今日这般，痛得让人做呕。
不用想，身上早已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哪有什么情，只不过是欲。
“你说我脏……”
男人突然转头，“苏婧晚，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苏婧晚的泪珠，顺着流了下来，床幔正好挡住了她的脸，萧墨卿并没有看见她此时此刻的模样。
深吸一口气，“阿墨，我只问你一句，那日大皇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沈御不可能无缘无故说出那番话，想要知道答案，怕是只有这个男人才知道。
可是……
“那我只问你，你是信他，还是信我？”
萧墨卿迈起脚步，走向苏婧晚。
苏婧晚当即侧过身子，缩在一旁，“我只相信真相，其他的，我谁都不信。”
萧墨卿默默看着她的动作，又听到她的回答，眼色沉了下来，“萧桀挑拨离间，蓄意离间你与我，这就是你要的真相。”
“今夜，你累了，好好歇息，明日，北漠使臣进宫，我不再想看到你这副要死要活的模样，你是南临的皇后，该怎么做，你自个掂量掂量。”
丢下这么一段话，萧墨卿大步离开了华韶宫。
整个屋内，只剩下苏婧晚一人，暗暗抽泣。
她早已分不清，他的话，哪句是真的，哪句又是骗她的假话。
就连父母的事，她都愿意相信他，但他对父母的事，一再隐瞒，她都要怀疑，她还该不该信他了。
今夜的暴虐，是足足伤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