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回过头去,只见有名高挑的女子戴着墨镜,冷艳孤傲的像是只白天鹅,正从远处走过。
“你认识?”二人几乎同时问道。
学长摇了摇头轻声道:“刚刚她站在一旁显得有些古怪。”既然都不认识他并未再说下去。车子已经到了,他离去之后苏白脑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
高挑的女子的身形像是温青。
助理正在远处焦灼等待,一见苏白归来飞快地迎上前,急促道:“苏总,董事会在十分钟后召开。”
冯墨墨站在门口探头张望,各位股东都已经来临。苏白据说还在外面逗留着,终于见到人出现,她顿时松了口气。
在进入会议室之前,苏白将冯墨墨拉过一旁低声说道:“我看学长八成有心事,他的模样很像现在的小涛,寻常多关心关心她。”
叮嘱完后才来到董事会上。
清了清嗓子,环视前来的各位股东,“今日有件事情向大家宣布,往后我的父亲苏先生不会再参与公司的任何决策。”
话音一出,有如重磅石头投在湖中心瞬间散开重重涟漪。股东中有多人与苏父一路打拼,才有现在苏氏集团庞大规模。
近年来苏白接手,好在苏父依旧坐镇,令他们稍有安全感,如今将人踢出董事局,他们心头迷雾重重。
“当然,公司大的决议他不必出面,在小事情上也能做主,只要不主动退休,以后一直会留在公司。”
两人是父女关系,公事上何毫不留情面。
众人交头接耳,“难怪老苏之前曾经提过有天会离开董事局,没想到这天来的这么突然。”
“请问苏,这是何缘故吗?”
“其中涉及私事,我不便吐露,只不过之前所定下的规矩一切都照旧,各位懂事尽可放心,我们是为了工作公司长远利益考虑。即便是亲人难免意见相左,到时候反而限制公司的发展。”
有人质疑,“现在成了一家之言,谁能够保证以后公司每一项决议都是正确的?”那人曾是父亲死忠,一路都是父亲提拔上来,对他忠心耿耿。
苏白淡淡道:“时代轮子一直往前,世间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我不能够保证每个决策都是正确,但能够保证所做的一切都为了公司。”
询问的人脸庞通红,在苏白坦荡的话语中神色变得羞愧。
“我相信苏总!”
有人带头朗声道。
顿时有多人纷纷附和。
一年来公司的盈利上升和苏白脱不了干系,他们都看在眼中,不过有人不甘心屈居在一个丫头的身后罢了。
“既然众人都无意见,那么我们就定好。”
彻底了却心病,苏白立刻将电话打给唐景渊,想与他分享好消息。哪知他正在谈事情,只低低说了句,“等到晚点再回电话。”
没有苏父继母指手划脚,纵观整个公司,再也不会有阻力,苏白心中说不出的痛快,唯一可惜的是无人分享喜悦。
唐景渊正在洽谈模特。
茶楼的包间,落地窗外是碧蓝的湖水,外面翠绿的藤枝缠绕着,阳光照入整个房间,亮堂堂的。
温青心情大好,给唐景渊倒了一杯茶,曼声道:“你这个大忙人,想要约出来一次可真不容易,这里充满着热带风情,感觉如何?”
临湖而建的茶楼远离闹市,房间里原木打造的装修更是透着几分北欧的味道。她将玻璃转盘上的点心转到唐景渊的面前,“你来尝尝。”
“还是先谈正事吧。”
温青的眼眸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失落,勉强地顿时冲着旁边的经纪人点了点头。
“这是我们的报价。”
经纪人递过去时唐景渊并无意见,立即准备签字,温青毫无挑战性。故意将价格报高了一些,等到唐景渊讨价还价也有些微的话语权。
对待钱财他一向大方。唐景渊后每次谈完生意便忙不迭离开,次次费尽苦心却无法有独处的机会。
“至少也该让我知道,到时候走秀的时候所穿的衣服吧,也可早早准备。”
“大小姐,我们谈的是下个季度的合作,就算是样品也得等在一个月之后,只不过到那时候已经是羽绒服的系列。”
温青甜甜笑道:“刚好我前来的时候做了不少功课,手机上下载了不少许多羽绒服的照片,虽然说是下个季度才出,公司早已经出了样稿,只需要告知我大概的风格,便能够早早准备。”
柔美的身体软软凑过去。
唐景渊只觉得一道幽香传入鼻中,接过手机便不动声色地避让。
照片一张张划过去,可在划过第五张时他突然愣住,见到熟悉的影子后不觉加快速度,有好几张。
他顿时冷着脸把手机放下,“你是什么意思?”
愤怒质问的语气让温青显得委屈,她低垂眼帘,“意思很明显,不过……”急忙分辨,“我可不是故意的,恰巧路过保利广场,见到两人神态亲昵才拍下来。”
不单单有苏白和李俊凡,还有她与学长的。从照片的角度看过去,苏白与两人神态异常的亲热。
脸庞隐隐含着怒火,唐景渊深吸一口气将手机还回,旋即正色道:“不论照片从何而来,都是私事,如今我们前来洽谈的是公事,对此若无其他的要求,那么我们档期定下来。”
唐景渊说罢取出合同。
温青更加委屈,接过唐景渊递来的笔时试探道:“难道你一点都不生气吗?”
紧绷着脸,唐景渊按耐住心头的不悦,忍着性子待到将字签完后才飞快收拾起来。
“等等!”温青很快拦住他,黯然道,“我真的是无心的,若是让你不快,我刚刚我早就将它删除,真的,你要相信我。”
唐景渊勉强扯了扯唇角,“什么不快,我相信她。”闪身离开包厢。
经纪人整理签订好的合同,见她闷闷不乐便劝慰:“青青,你也真是的,一早就说过公是公私是私,两者怎可混为一谈?当着他人的面怎可戳人伤处,现在唐景渊生气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