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暴毙

林祈年点了点头,陷入了沉默,快来不及了,现在身上开始疼痛不已,肯定是那些邪祟缠上自己了。

会不会是那几个孩子?只不过稍微完过了一些,就禁不住被自己玩死了,难道是那些小孩的鬼魂来缠上自己了?

越想越怕,林祈年浑身出了一层冷汗来,“沈…沈碧螺,此事莫要透露出去,那一千两我得一起捐出去,正所谓花钱消灾嘛,你不介意吧?毕竟你是侯府的主家人,代表侯府的脸面。”

临走之前,林祈年望着沈碧螺,语气还是随意无比,不过说得有气无力。

沈碧螺摇了摇头,“小公爷莫不是要去那个千年古寺梵音寺?”听他要说收回一千两,必定是要大捐香油钱了,而那千年古寺离京城不近,快马加鞭也得一个月,不过还是有许多豪门望族之人前往。

“自然如此,那里最是讲究虔诚,进寺之前还得焚香沐浴,去大殿有百米之遥,还得三叩九拜!”

林祈年叹了叹,不仅身上苦楚,心里也是,之前没去就是因为捐的香油钱三千起步,还有种种繁琐之礼,诸多要注意的地方,现在为了消除无妄之灾,只得如此了。

“沈碧螺,我这就告辞,”林祈年说完,招了招手,由两个管事扶着,带着众人离去。

看着他模糊的背影,沈碧螺冷笑一声,带着沉香和顾去病开始离开,沉香还是郁郁寡欢,富强大哥生前帮了她和富贵不少,他死的冤屈,而林祈年除了被大哥刺伤,什么惩罚也没有,这就是命啊,生得低贱,死得卑微。

顿了顿,沉香戚戚然的开口了,“主子,这几天富贵很不正常,有时闹着脱离侯府,去给大哥报仇,这可如何是好啊?!”她还是将心事说了出来,带着一丝哭腔。

顾去病知道沈碧螺也在烦恼这件事,可他现在身份也是低微,一个侯府的管事而已,自己一个蜉蝣怎么能撼动林祈年一根汗毛呢,林祈年背后是国公府这个大树。

拍了拍沉香的背,示意她安心,“他已经中了我的粉末,那粉末只不过是容易引发感染的引子,过了几天林祈年定会感染而死。”

她胸有成竹的样子甚是耀眼,让顾去病用余光小心翼翼多看了一眼,而沉香感到安心许多,她相信沈碧螺,“不过,主子,你不怕那粉末被人发现了吗?”

“那粉末只有我一人可以识破,不用担心,不管怎么查,都是感染而死,因为那粉末就是破坏他的愈合,同时粉末也会转化为血痂而掉落。”

沈碧螺解释完,沉香这才把完全放心,同时也佩服起来,主子居然如此厉害,能有如此厉害的药来,简直就是杀人于无形。

“主子,你那个药莫不是你自己配的?”顾去病突然开口问道,说完就有些后悔了,怎么一想到就冲出口来,如果这是主人的隐私…

下一刻,他的担心消失得无影无踪,因为沈碧螺坦然回答了,“那是我从残缺古方那里找来的。”

这句话说的并不圆满,是完全按照古方,还是自己根据药材调配的?不过顾去病不用多问也知道,无论是哪一种,沈碧螺都不会简单,这也是他敬佩沈碧螺的一点,她说话并不会毫无保留,总有些退路。

“如此一来,富贵也不用过于伤心了,富强是在我侯府出事,在后院自尽的,我亲自为他解决林祈年,富强也是泉下有知了。”沈碧螺感叹完,再不多说。

三天之后,就传出消息,林国公府嫡子林祈年在去寺的路上受了感染暴毙而亡,京城一片哗然,市井之处都议论纷纷,说他罪有应得。

“主子,打探到的消息就是这些。”沉香开心说道,她特意乔装打扮成一个老婆子去打听,去茶馆一问,就有人悄悄告诉了这些,她还多问了几个人,都是那个答案。

沈碧螺点头,这个结果还算是让人满意,“既然已经给富强报了仇,那我也去富强坟上说说,以慰他的在天之灵。”

她想起来富强死之前,将羊皮地图交给了自己,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才会让他甘愿赴死,既然收下了,她就不会无动于衷。

沉香很是意外,“主子,这…”,她没想到主子愿意如此纡尊降贵,感动不已,“好,让我和富贵陪你一起去吧?”

这些说完,她又有点不放心,这几天侯府有几处院子要修葺,还需要自己盯紧一点,可这件事也很重要啊。

“不必了,我这次就带少爷一起去,你不用担心。”沈碧螺知道这两天陆南瑾忙完了几个大案子,所以有时间去。

见主子如此,沉香没再坚持。

用过晚膳,沈碧螺看着面前的陆南瑾说道:“你昨日不是说这两天有时间吗?陪我去富强的坟上烧纸吧,那个羊皮地图,我总觉得奇怪。”

能让苏家穷追不舍的东西,背后又有什么秘密呢?沈碧螺想不通,不过现在还是不纠结了,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她又开口说道:“毕竟那是一条人命,我好不容易救回来的,最后就被逼的服毒自尽,没有能力庇护他,我有些愧疚。”

陆南瑾知道沈碧螺,有些时候是面冷心热,她可以在顾家旁支,那些人面前丝毫不让,以最无情的方式交锋,也可以在富强这个陌生人面前因为他的信任而负责,这样有情有义,聪慧敏捷的女人,实在值得他放在心里。

“左右也是无事,便陪你走一遭吧。那里周围有乱葬岗,你不怕吗?”陆南瑾嘴角擒着温柔的笑意。

他可没有忘记去义庄的那次,看了尸体就吓得跳到自己怀里,不过如果可以和那次一样,他倒乐意一直抱着沈碧螺,还可以打趣她,看她脸红,这样想着,陆南瑾脸上笑意更深。

“有你在,我怕什么,”沈碧螺不好意思的白了他一眼,“那次去义庄是晚上,现在可是大白天,而且我身正不怕影子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