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妈妈,你继续说吧,我在听呢。”沈碧螺听她不再继续,说话,又抬起头说道。
她还不知道其中到底是怎个缘由,如此不清不白的像是被冤枉了一般,为何是那般的待遇,其中到底有何关系?
向妈妈点了点头:“那我就再说得清楚一些吧。小姐我知道你也明事理。自从你长大之后,主事能力比主子还要出色。”
“当时本来是你后爹要求娶主子。当时还有媒人过来说聘,主子的娘亲也亲自去了大将军府,母女两人谈论了半天,主母担心主子后生孤独,才答应了这门亲事。也因为主母当时担心主子被人轻慢,准备了丰厚的嫁妆,将主子再嫁过去。”
“可没想到一开始,你后爹对主子。热情非常,过了三个月便将你们冷落在那一方院子,连一般的姨娘都过得比你们好。”
“主子自然委屈。但她并没有多问些什么,只是有一次我们出去散步,在抄手游廊那里听到,有个女使对着大公子说道是主子谋害了大公子的娘亲,而且,主子嫁过来的原因就是你后爹需要那丰厚的嫁妆,填补朝廷拨款银两的空虚,那账本若是对不上,苏家所有人变要下牢狱。”
“听到这里,主子如同雷击一般,呆愣在原地。我知道她当时绝望极了。没想到却是这么个下场,她觉得当时是眼睛被糊上了,才会如此糊涂,看错了人害得自己后半生过得不平坦。”
“当时主子还是气急,便带着我急匆匆的去寻找你后爹,当时你后爹正在后院练舞的地方比划刀剑。”
“当时主子顾不上冬衣还没穿好,便要将一切都问个清楚。当时你后爹他穿的一件单衣,对于练武之人来说,这确实不算是冷,可是当时主子的身体还是很虚弱的,她没有穿斗篷便走入那练武处。”
“虽然你后爹他不承认,可是在主子的连连逼问之下却沉默不语。这也是说他默认了那个事实,就是欺骗了主子。
“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便不再多说,”说完向奶妈叹了叹口气,又说道:“小主子,这么个时候突然问我这个作甚?”
她摇了摇头说道:“只是一时想不起来。要问个清楚罢了,奶妈你先回去好生歇息吧。
让翠儿送向奶妈,回到自己的院子去。沈碧螺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默。看来苏白泽让她苏府,也是因为她后爹的缘故吧。
那个地方是母亲的伤心地,为什么还要去呢?他们苏家人还在图什么吗?是钱还是权?沈碧螺不知道,但是她可以确定的是她一定会拒绝苏白泽的。
回想起向奶妈说的关于母亲的不幸遭遇,沈碧螺有些为母亲顾昭君感到不值。凭什么浪费了如此多嫁妆,却换不回一个人对她的好,而且还换来轻慢,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也难怪,之前苏白泽看向他的目光带着些许复杂。也是因为和爹的缘故吧。因咋奶妈说的事情,大概原来的沈碧螺是厌恶。他们苏家的,那她更不应该对他们热情了。
想完这些,沈碧螺起来,走向后厅,她还没有用晚膳,沉香一开始就在旁边等着,她见沈碧螺从大厅出来,忙迎上去。
“晚膳已经准备好了,快去用吧。”她扶着有些疲惫的沈碧螺说道。
这些天来沉香的办事能力越来越好。看来留她在侯府内院做管事是很妥当的,沈碧螺想到。她又问:“沉香,这次去城东关铺子,遇到什么事情没有?”
她相信顾家人发觉,能够派人来刺杀他们必定是还有其他动作,如果只是刺杀,那也太不划算了,他们肯定要得到现有的利益。
沉香点了点头,说道:“主子,你说的对,我当时去后面两条街的时候也正见到顾家人来,说要接手铺子。”
“当时我说我是奉九少爷之命过来的。也拿出了管事的牌子,他们一开始。还推三阻四,扯东说西,可是我便威胁他们,说九少爷说过的话,他们都忘记了吗?若是不记好,让事情闹大,闹到官府那里去。”
“我说到这里,他们就后退了,领头人还是顾方氏,开始像个泼妇一般对我辱骂,可是听到后来,被我威胁到要闹到官府,便立刻换了神色,对我说好话。”
沈碧螺点了点头,她相信后来的事也会顺利的,没了顾家人的阻拦,事情办起来可容易得多。
沉香又问道,主子,你们出去的时候可遇到什么麻烦事没有?当时我听到顾方氏说,他们做的不止这样简单。”
她叹口气说道:“的确如此,半路上,我们遇到十多个刺客,本来是逃脱不及,幸好被人救了,马夫早就吓得跑了,最后还是翠儿驾车,才能在宵禁之前回到京城来。”
第二天早上,苏白泽果然又来了。那时候,沈碧螺刚刚用完早饭,正要调配一些药膏。
“主子,苏公子又来了。”通报丫鬟说完,就退下了。沈碧螺皱了皱眉,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向大厅。
看到沈碧螺过来,苏白泽立马上前,神色带着些许柔和,“今天,你便跟我回府吧。”
他知道,沈碧螺或许抵触苏府,可毕竟,她还是苏府的孩子。
“不了,我姓沈,不是苏,我是大将军府的嫡女,你不要认错了。”沈碧螺面无表情。
苏白泽大吃一惊,说道:“你还记得以前的事?不是说都忘了吗?”他昨天想试探的就是这些。
本以为若真是都忘了,事情也能顺利着,可沈碧螺直接拒绝,抵触苏家的意味不明而喻。
“那些事,我仔细想了想,就都想起来了,而且是脑袋被磕之后的事,如何想不起来,你不管怎么开口,我都不会去的。”
沈碧螺背过身子,声音也冷冷的。苏白泽的意思就是她后爹的意思,他们居然还有脸面来劝说她回去,真是笑话。
苏白泽知道了,不管怎么说,沈碧螺都会坚决拒绝的,最后还是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