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对他很重要的女子?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安王妃花木寒,毓秀钟灵,德仪备至,笃生勋阀,克奉芳型,秉德恭和,赋姿淑慧。特禁足三个月,罚俸半年!钦此——”

这负责传旨的太监念出上半段的时候,花木寒对此嗤之以鼻,这词皇帝是用脚指头想出来的吧,皇帝对她印象如何,见了两次面,她可是门儿清的,现在居然能想出这么违背良心的话,也真的是够够的了。

但是,但她在听到下半部分的时候,她心里有一句很脏很脏的话,就要骂出口了!

这一前一后的反转,也就只有这奇葩狗皇帝能做得出来!

传旨的太监见花木寒迟迟没有领旨,居然实在发愣,于是就低声地咳了几声,示意道:“安王妃,您该谢恩领旨了。”

“公公,我要是不借这个圣旨,会怎么样啊?”

传旨的太监愣了片刻,这才答道:“安王妃您若是抗旨不遵,这结果会如何,得看皇上了。”

这相当于没说。

安王道:“王妃今日劳累过度,身子不适,无法亲自接旨,这圣旨就由本王替她接。”

这话一出,传旨太监的脸上立刻露出了一个比太阳还要灿烂的笑脸。

“是是是,奴才会跟皇上说,安王妃已接旨了,既然圣旨带到,奴才就不打扰王爷和王妃了,先告退了。”

“嗯!”安王冷冷地应了一声。

这两个人配合太好太快,容不得花木寒有个插嘴的功夫。

这得等传旨的太监转身走了,她才有机会表示抗,议,“这圣旨可是你接的,不是我接的,上面怎么说的,我可不管!”

安王低声一笑,“你放心,一切照常,想出门就出门,至于这半年的俸禄,本王来给你就是了。”

花木寒讶异,“嗯?你怎么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你为本王治了双腿,又帮母妃治好了多年的头疼病,而且,你还是本王的王妃,为你做的这也不过是小事罢了,不值得一提!”

这正儿八经的样子,看着就像是那种不可亵渎的仙人一般。

不过,这是对于别人而言,而对于花木寒,现在的安王洛连川,就好像是一朵散发着清香的玫瑰,让她有一种把他狠狠地那啥的冲动!

这冲动在她心里熊熊燃烧了起来,看着安王的眼神越发地火热了。

安王瞧着她眼神变得有些不对劲儿,心中警铃大作,“你为何这般看着本王?”

“戏本子里都说,与美男一度良宵,那可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快活啊!”

“哈?”安王大大的脑袋,满满的疑惑,“你这是哪跟哪!”

花木寒咧嘴一笑,目光缓缓下移,来到他的双腿处,告诫自己,“不可行之过急,来日方长不是,反正都是自己夫君,怎么欺负都没问题!”

安王也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突然双目放大,怒斥道:“花木寒,你这都看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戏本子?”

一个女子,竟然看那种不可描述的戏本子?!她还敢这般光明正大的看着他那处?

实在是羞臊得慌!

“什么什么的乱七八糟了?你还说我?那天晚上你不自己交代了你也看过?”

“那晚?”

经她这么一提醒,安王这才想起来,那一晚两人斗嘴斗到床榻上,差点擦枪走火的时候,他好像的确是提了那么一嘴,可是他也是真的没看过,那些内容也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

但这让他解释,他懒!

“罢了,此事就揭过吧。”

不揭过都不行,洛连川的双腿还没完全康复,她若是这样莽撞,肯定不能尽兴,秉着人道主义的原则,她只能等!

不过,皇帝这一道圣旨,是真的让她没有了打拳的想法了,洗了个澡就打算睡下了。

反正她一天到晚运动量大,出血量多,吃再多也胖不起来。

只是,这睡觉前,她又是暴躁了一顿。

此时,已经是亥时了,花木寒抱着被子,一脸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死皮赖脸不走的男人。

“安王殿下,安王府是没有院子,没有房间没有床让你睡了吗?你偏偏要跟我挤这一张床?”

安王自得其乐地开始自己更衣,自己爬到床榻上,“这是本王的王府,本王爱在哪里睡就在哪里睡!”

“呵呵!”花木寒一个起身,飞快地对安王来了一个“床咚”,“男人,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在勾引本姑娘?”

安王:“哈?”

这画风变得太快,他一时之间没办法适应。

只见这花木寒勾嘴邪魅一笑,“本姑娘知道,想本姑娘这么一个从来没对哪个男人碰过一根汗毛的完美女孩,魅力无边,让你沉沦了,但是,本姑娘可得警告你,你得老老实实的,不允许对本姑娘动一丁点儿歪念头,明白吗?”

安王无语:“你脑子抽抽了?瞧瞧你,说的是人话吗?”

“呵呵。”花木寒露出了一个自以为很帅的冷笑,“本姑娘知道,你是在欲拒还迎,欲擒故纵是吗?恭喜你,你达到目的了,本姑娘该死的居然对你动心了!”

安王感觉被雷劈了一般,“你既然醒着,那就不要说梦话!”

“哈哈哈。”花木寒放声大笑,一下子松开了他,落回原处,歪头问他,“怎么样,刚才我说的那些话感觉怎么样?”

“谢天谢地你停住了,不然本王刚吃下去的晚饭,就要待不住了!”安王扶额。

花木寒笑得更开心了,“这霸道王爷爱上娇弱小女子的戏本子,这戏词写的,我老早之前就想试试自己亲口说出来了,果然不出我所料,令人恶寒啊!”

安王:“……”

他拉过被子,“行了,睡吧。”

“睡这么早干嘛?起来玩啊!”

安王:“别闹了,明日还有事情做,早些睡吧。”

“什么事情啊?”

“明日再说,睡!”被她吵得好脾气都没了的安王厉声道。

“睡就睡,凶什么凶!哼!”

……

第二日,天刚刚亮,花木寒就被安王叫醒了。

她微微睁眼,看了一眼天色,烦躁地嘟哝了一句:“这天才刚刚亮,吵什么鬼啊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别睡了,跟本王走一趟城郊。”

花木寒翻了一个身,不理他。

“起来了!”安王无奈地低叹了一口气,“要怎么样你才肯起来。”

“怎么样都不起,你给我闭嘴,不要吵我睡觉!”花木寒的暴躁值已经在破线的边缘了。

安王顿了一下,直接上手扯开她的被子,把她拉起来,“本王是要你去救人,人命关天,你也不起?”

“哎呀!这一次又要救谁啊?”

“一个对本王很重要的人,去了你就知道了!”

这下不起都得起了,一个对安王很重要的人,安王又总是这样欲盖弥彰的,一时之间,她的好奇心勾了起来。

利落地起了床,洗漱,吃早饭,然后坐着马车往城郊去。

马车上。

“这人是谁啊?”花木寒还是没忍住发问。

安王:“去了你就知道了。”

“是男是女?”她还是不死心地发问。

安王还是“去了你就知道了”这个回答。

花木寒“切”了一声,双手抱着胳膊,靠在马车的壁上,眯上了眼,“到了记得喊我。”

马车一路疾驰,花木寒睡得半梦半醒的,很不舒服。

终于,一个多时辰之后,马车在一处别院停了下来。

不用安王叫她,她自己就醒了,问了一句:“到了?”

并不等安王回答,她就径自下了马车,之后,开始打量起周边的环境。

眼前是一座精致的小院子,依山傍水,前方就是一处桃林,正值晚秋好时节,开得真是最烂漫的时候。一朵朵的桃花好似一个娇俏的小美人,在这万物复苏中争奇斗艳。

在她打量的这点时间里,安王已经由莫离从马车上抱下来放到轮椅上。

“走吧,进去吧。”

在安王的引路下,她进了这间别院,环顾四周,院子的东边有个秋千,秋千上缠绕了牵牛花的茎叶,衬托得那秋千格外的灵动。秋千旁,还有一颗很大的梧桐树,现在也是花朵争艳的时候,一朵更比一朵开得好。

院子的西边,有一口井,井的旁边放了洗衣用的器具,再往前看,就是晾衣杆了,上面晾了女子的衣服。

所以,花木寒初步判断,这院子是一个女孩子住的地方。

一个对安王来说很重要的女孩?

谁啊?

她莫名地有了一种危机感。

正想着,里边传来了一声娇滴滴的声音——

“是连川哥哥来了吗?”紧跟着几声咳嗽传了出来,然后又听到她说话,只是声音虚弱了些,“连川哥哥来了就快进来了,请恕腕儿不能亲自迎接。”

“无妨,我进去就是了。”

花木寒腹诽:去!这家伙,连说话的架子都放低了,语气也变温柔了,跟她说话就是一口一个本王,摆出的表情好像她欠了他命似的,现在跟这个腕儿说话就成了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

这差别待遇,哼!

“走吧!”安王叫花木寒。

走就走,也好让她看看这个腕儿究竟何许人也。

一进屋,一股浓烈的药味扑面而来,连花木寒这种闻惯了草药味的人,都受不住地反了一下胃,银月更是直接跑出去吐了一大滩。

反观安王,面色如常,不过一旁的莫离却神色有些难看,像是忍耐不下去还要硬憋着的那种。

再往里走,一个面容憔悴,眼神无光的女子进入了花木寒的眼中,她心道:“这样的,已经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了!这人到底是谁,对洛连川这家伙到底是怎么个重要了,竟然让他天刚亮就把她吵醒,就是为了给这女子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