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本王做不到。”
花木寒“切”了一声,“话说这么大,你也不怕闪了腰啊?”
“王妃请放心,本王腰力如何,你一会儿就知道你这担心是不是多余了。”
花木寒……这人是不是打算跟她耗死在这儿了?他愿意,她可不愿意!
“我这水都快凉了……”
言外之意就是等她洗好了再说。
安王似乎没这个自觉。
“本王已经说过了,你是本王的王妃,你哪里是本王不能看的?”
花木寒无语地瘪瘪嘴,嘟囔着:“行啊,喜欢看就看吧。”
反正她在木桶里,只露出半颗头,晾他也看不到什么。
于是花木寒抱着这个想法,径自地搓起了澡。
安王完全没想到,她竟然就这么妥协了!
“你……”嘴边抽动了半天,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说她不知检点,可是她又是他的王妃,在他面前沐浴也无不妥之处,可是,若是说她不知变通吧,根据他几次和她交流下来发现,她做事一向是不按常理出牌,不知变通这个形容她也是个错误的词语……
罢了罢了,不说了。
安王推动轮椅的轮子,出去了。
花木寒眼神一直跟着他的身影,确认他真的出去了之后,才起身穿衣服。
等她出去后,发现还有安王这家伙还没完没了的折腾她。
“给本王更衣。”
安王双手打开,等着她上前伺候。
“不是,我几个时辰前和你说过的话你不记得了?”
让她伺候,她自然是拒绝的。
安王冷冷地“哦”了一声,后知后觉地说道,“你要不说我都忘记了。”
他将轮椅自己推到床边,朝花木寒勾勾手,“我这有一个事情,你要过来听听嘛?”
“什么事情?”花木寒想防贼一样防着他,就是不过去。
“关于一笔钱,金额巨大,这件事你想听听吗?”
一说到钱,花木寒的双眼亮了一下,加上安王这欲说不说的“勾引”,让她心神一动,抬脚向前,凑到他跟前。
“是什么?”
话刚说出口,瞬间改口,“你干嘛呢!”
原来是安王一个手疾眼快,双手勾住了花木寒的脖子,借着力身子从轮椅上起来。
花木寒身体自动做出反应,往后一倒,结果两个人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床榻上。
安王在上花木寒在下,最疼的就是花木寒了。
她疼得是龇牙咧嘴,表情都失去了控制,“你是不是想谋杀我啊你!老天爷,你咋这么重啊,你是晚上吃了头牛吗?”
安王气定神闲地趴在她身上,“不是想知道本王怎么样洞房吗?现在本王就带你好好见识见识。”
说着,他一只手反扣住花木寒的两只手,空出来的一只手去解自己身上的衣服。
“我说王爷,你就为了让我同意个约法三章,你就要这么牺牲你自己?值得吗?”
“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说值不值?”
这会儿的功夫,安王已经将自己的外衣褪下,只剩里衣了。
可是花木寒还是不慌不忙,“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来吧!”
她坦坦荡荡地躺着,“王爷你是要自己解我的衣裳,还是我自己解?”
这话让安王有一瞬间的愣住,这样都不管用吗?这花木寒的软肋到底是什么?
“王爷?”见他发呆,花木寒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不继续了呢?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快快快,别浪费时间了。”
安王被她这一系列的动作搞得无所适从,进退两难。
“花木寒。”愣了半晌,他才说话,“清白这种事,你都不在乎,你到底在乎什么呢?”
安王说话间,想到了一个点,说道:“不如这样吧,本王将银月收房,你觉得如何?”
“王爷你可真悲哀。”花木寒依旧保持着镇定自若的样子。
倒是安王,听了她话,微微一怔,“你这话什么意思?”
“为了能抓住我的软肋让我乖乖听你的话,你用尽手段的样子,真的特别像一个跳梁小丑!”
“为什么总想着用威胁的方式让我妥协?王爷除了这个方式,黔驴技穷了吗?”
“实话和王爷说,威胁这套对我真的没用,你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别人抓不到软肋吗?”
花木寒勾唇诡异一笑,“要么强大的没有软肋,要么强大到被别人抓住了软肋也永远能反杀,王爷不是想将银月收房吗?你可以试试看我是前者还是后者,还是两者皆是。”
她说话时,那张狂,大气,自信的模样完全将安王的魂儿给勾了去。
她的话如魔音在他心头萦绕着,他的目光一直在她的脸上注视着。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明白了什么是心动的感觉。
目光缓缓下移,来到她的唇,那仿佛是一朵娇艳的牡丹,绽放着魅力,又恰似冬天的蜜糖,邀请他一亲芳泽。
最后,他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竟然真的就……
两唇相碰的那一刻,花木寒两颗眼珠子就快要瞪出来了。
欸!这家伙的口气可真清新啊!好像夏天被阳光照射的花海散发出来的味道,让人仿佛有一种错觉,以为自己在绵绵软软的云朵里酣睡的舒畅感。
但是毫无经验的她发完了感慨,只能像个木头人一样,动也不动的。
因为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反正是不能推开的,这家伙的唇还挺不错的,软软的,像软糕一样好吃。
她可舍不得。
最终,是安王主动移开了。
“你就没点反应?”
花木寒不解,“我该有什么反应?害羞?害怕?尖叫?”
“你既然不想着和本王圆房,本王如此对你,你不应该推开本王,然后羞愤地给本王一巴掌吗?”
花木寒笑了一声,“王爷,你这是从哪一本洗本子看来的老套剧情啊?这可真好笑啊,我为什么要推开你啊?”
安王觉得自己三观炸裂,“为什么不?”
“首先,你这嘴巴也不臭,嘴唇也很软,给我的感觉良好,其次,你长得也不赖啊,还是赫赫有名的战神,你亲我,亏的也不是我啊,准确一点的说,你我互惠共赢,既然如此,我何乐而不为?”
安王真的是第一次听到如此与众不同的言论,一时之间竟然无从反驳。
这时,又听花木寒说道:“要说唯一一点不满意的,就是你太重了,可以移开吗?”
安王完败,老老实实地挪到了床的里面。
“约法三章的事就作罢了吧,只要你不做背叛本王的事,你想做什么都行。”
花木寒……亲一口就改变这么大?她的血能除妖魔,没想好她的嘴巴还能让人改变主意啊?
“等等,咱们得先把这背叛的定义给搞清楚了,有可能你定义的背叛和我定义的背叛不太一样,要是这时候不说清楚,万一到那个时候起冲突,那可就不好看了。”
安王都无语了,“你事怎么这么多?”
“哎王爷,这可是安全起见,对你我都好的呀。”
“行,关于这背叛,就是绝对不能损害本王的利益,你明白吗?”
“我拿王府的钱出去花算不算?”
“不算。”
“那我离开王府三个多月,这算不算?”
有的时候接单出任务,需要天涯海角地走个半年以上,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过。
“你要五哪里这么久,这不算背叛,但本王绝对不允许!”
“方才不是说了只要不做背叛你的事,你就让我做吗?”
“那好,这算。”
花木寒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那这意思不是说,我做什么还不是得跟你报备?换了个说话,换汤不换药的,哼╯^╰”
生气地抖开被子,往自己身上一盖,“睡了。”
“这被子你盖了,那本王呢?”
“王府家大业大,王爷就拿不出第二张被子了吗?”
安王……懒得废话,直接动手拉过去一半。
花木寒也累了,懒得跟他再争。
就这样,两个人同床而眠,睡到天亮。
花木寒是被安王叫醒的,“起来,要去给皇后敬茶,你忘了不成?”
“急什么,等我睡醒了再说,有的是理由糊弄过去。”
她是真的烦躁,到底这晨昏定省的请安,到底特么的谁发明出来的,发明出来的意义又是什么?
媳妇熬成婆,然后又去刁难媳妇吗?如此循环反复,是为了想看女人窝里斗吗?
真是该死的罪恶!
“糊弄?花木寒你可真敢啊!”
“嘘嘘嘘嘘,别说话,继续睡,天大地大,睡觉最大!睡睡睡。”
安王笑了一声,也就由着她去了。
既然她能搞得定,他也没必要操这份心。
睡到日上三竿,花木寒才慢慢悠悠地起来,然后洗漱,吃早饭。
“看着你倒是不急哈,还吃猪蹄,糖醋鱼,油焖大虾,胃口真好。”安王调侃道。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懂不啦?”
安王迷惑,“不是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睡觉的时候睡觉最大,吃饭的时候吃饭最大!”
安王……歪理可真多!
等他们吃好了准备进宫的时候,宫门口的太监传皇后的口谕——
“安王,安王妃,皇后娘娘实在是等不起两位来请安,往后二位还是不要来了吧。”
安王知道,皇后这是动怒了,刚准备了一套说辞和稀泥过去。
不料,花木寒惊喜道:“看来是我们来请安给娘娘造成了困扰,都是我们的错,公公请告诉娘娘,我们以后绝对不来了,以免打扰了娘娘。”
公公内心疯狂大喊,“皇后娘娘明明是生气你们请安来得太晚,不是嫌弃你们请安打扰了娘娘,这个安王妃怎么就那么蠢,听不懂这话里的意思呢?”
花木寒才不管这太监的表情管理有多失控,推着安王就走了,一边走还一边说,“都怪我,每日想着来给娘娘请安,给娘娘造成这么大的困扰,实在过意不去,王爷,以后我们都不要来这里了,好不好?”
安王……你这戏精!
另一边,皇后听了回话,气得就砸了一个茶杯。
“花木寒,她可真有胆说!莫不是看本宫好说话?来人,给本宫传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