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明笑了笑,他知道这个人只是一个痞子,在这里想骗过往的路人罢了。
只见他把手伸进胸口,那大汉以为他是要掏钱。
瞬间便眉开眼笑了起来,继续继续说道。
“十两银子保你们一行人平安,绝对不会吃亏的。”
谁知,夏景明忽然从袖口里拿出了一把镶金的匕首。
然后把匕首从刀鞘中拔了出来,瞬时寒光四射。
夏景明看向了大汉,问道。
“十两银子那我是没有,你看这把匕首值多少钱呢?”
那大汉眼见势头不对,一挥手。
立刻有四五个小混混都围了上来,把夏景明围在中间。
江淮南见状,刚想上前,便被薛风平拦住了。
她转过头,对江淮南说。
“先不要动,正好我们可以看看这夏景明的身手。”
而师无珩和沈衣稚,也是这个意思。
夏景明环顾四周看了看,把他围起来的几个痞子哼了一声,说道。
“就凭你们这几个人也想拦住我?你们可知道我是谁吗?倘若你们敢伤我分毫,不光你们,就算连你们的家人,一切和你们有关系的人都难逃此劫……”
那大汉还没等夏景明把话说完,便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说道。
“呸,这乱世灾年还有你这号人物在这里吹牛,把他给我绑了。”
话一说完,一行人便扑了上去,想抓住夏景明的肩膀。
夏景明用力地抖了一下肩,腿向后一踹,正中后面那痞子的胸脯。
那人一下被踹飞了好远,大汉也被吓了一跳。
“好啊,没想到还是个练家子,今天你身上的东西我算是要定了。”
话一说完,其余几个人都扑了上去,纷纷地抱住夏景明的两个胳膊和两条腿。
只见那个大汉紧紧握住拳头,一拳向前,一拳向他的面门打去。
夏景明一个歪头躲开之后,试图把自己的双手挣脱出来,但是发现并不能挣脱。
此时大汉的另一只拳头也挥了过来,夏景明又是仓皇歪头,只见拳头从耳朵边擦过。
那大汉眼见第二拳又没有打中,瞬间气急败坏。
正当他想伸出拳头打第三拳时,夏景明把头往后一仰。
大汉还没有来得及搞清楚,他想要干什么。
突然夏景明把头向前用力顶,瞬间就撞在了大汉的鼻梁上。
好家伙,夏景明竟然用出了头锤这一招。
瞬间大汉的鼻梁被撞断,鼻子流血不止,
他跌跌撞撞地倒在了地上,捂着鼻子打了两个滚儿,痛得哎哟哎哟直叫。
他的几个个小弟见状,瞬间被分散了注意力。
夏景明趁机抽出双拳,三两下便把捆住自己的那几个人打翻。
一旁的沈衣稚转过头,对师无珩说道。
“哼,没想到这小子还够拼的呀。”
师无珩笑了笑,没有说话。
夏景明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走到被撞断鼻梁的大汉身前。
一脚踩住大汉的胸脯,恶狠狠地说道。
“早就警告过你,想要诈出我们身上的钱财,你还真的是惹错人了,现在快告诉我通往郡王府的路怎么走。”
大汉连连求饶,说道。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我们知错了,这就带你去。”
话说完,夏景明便一把把大汉拽了起来。
狠狠地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大声吼道。
“快走,给我们带路,不然看我不将你一顿好打!”
大汉连忙应允,走在前面给师无珩一行人带路。
城门口的士兵把一切都尽收眼底,但是没有一个人想要出手,制止眼前刚才发生的斗殴。
师无珩淡淡地说。
“看来,这五湖郡的治安还真的是差到一定地步了。”
忽然之间,一行人在人群中听到一阵喧哗。
转过头去,发现城中的百姓正用手对着天空指指点点。
很快,不知道从哪里卷起一阵狂风。
将城中无人打扫的落叶,拍打在过往行人的脸上。
大家顺着百姓们手指的方向,抬头望去。
看到天空刚刚还是蓝色,很快就转成了灰色,并且又以极快的速度变成了黄色。
这样的情景让所有人都没有意料到,也算是奇观了。
大家还在议论纷纷,忽然之间觉得城中的风刮的越来越凶。
很快,城墙内外小贩支起的摊子就被刮散了。
还不等小贩们弯腰去捡拾,地上的蔬菜水果以及其他的杂物。
又是一阵狂风,便将人们连同倒在地上的。
杂物吹得七零八落,卷起的黄沙就仿佛给人们戴上了一层面罩,每个人都睁不开眼睛。
风力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瓦房上的瓦片都成片的被掀翻。
那大汉见势不妙,转身就跑。
师无珩一行人也顾不上他,纷纷寻找能够避风的地方。
真是不知,为何起了这么大的狂风。
沈衣稚大声地说道。
“难道,五湖郡的天象都这么诡异吗?”
忽然之间,刚才被掀起的瓦片中有一块被狂风卷着向沈衣稚的肩上打去。
沈衣稚没能及时睁开眼睛,等到看清时已经躲闪不及。
沈衣稚慌忙之中转过头去,只见师无珩一个转身双手抱住了沈衣稚。
随即,瓦片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师无珩的背上。
这个举动,把沈衣稚吓了一跳。
等她回过头时,发现自己已经被师无珩紧紧地抱住。
同样的情景,也发生在了薛风平与江淮南那里。
只见江淮南用双手把薛风平紧紧的抱住,用后背转向迎风的方向。
一群人在瞬间便没了出路,只能仓皇之中躲进一家店铺。
店铺之中的老板和顾客也是对着窗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其中,还不乏能听到孩子的哭闹声。
师无珩怀抱着沈衣稚,然后用另一只手关上了店铺的门。
下意识地扑了扑身上的灰尘,但是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另一只手还挽着沈衣稚。
沈衣稚转过头看着师无珩没有说话,等到师无珩回过头来才发现,急忙松开了手。
沈衣稚的脸,一下变得绯红。
师无珩则是一直低着头,若无其事地拍打着身上的灰尘,一句话都没有说。
直到把周身都拍了一圈,才淡淡地说了一句。
“你没受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