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善坊看见夏由检安然无恙,一方面感叹他的临危不乱,另一方面竟然在心里有些小小的失落。
金善坊眼见着夏由检进了城门,只能快步出城迎接。
“郡王驾到,鄙人有失远迎,还望郡王莫怪啊。”
金善坊依旧是笑嘻嘻的模样,看起来毫无攻击性。
让人想象不到,他竟然是一个武将。
“金将军刚才发生的小插曲,想必你已经看见了吧。”
金善坊尴尬地笑了笑,说道。
“是是是,这伙贼人真的是猖狂,有眼不识泰山,竟敢向您的队伍发起偷袭。”
“你就不要恭维我了,我看这群人是胆大心细,凶猛异常,不然也不能把五湖郡大名鼎鼎的金将军也是打的连连败退呀。”
金善坊知道这话是在羞辱他,只是尴尬地笑了笑。
“郡王说的是,但是当下形势必定会出现反转,有您的人马相助,这群贼人不足挂齿,小将定当竭力配合您,有任何需要您都可以告知。”
“那就有劳金将军把这股叛匪的作战特点告知于我。”
金膳坊笑了笑,接着说道。
“哪有什么作战特点啊,这群人没有章法,没有经过训练,搞得我也是措手不及,我的经验都是些战败经验。”
夏由检闻言,随即站了起来,笑着说。
“既然如此,我便知晓了,军机不可延误,我决定明日带领我的人马开城迎敌,金将军不必跟从在楼上休养生息就好了。”
金善坊心里一惊,心想,这老家伙怎么这么着急。
前脚来到这儿,第二天就忍不住要大动干戈了吗?
但他依然保持着微笑,说道。
“郡王舟车劳顿,刚到凡城,不如休息一下,隔两日再战也不迟。”
但此时夏由检心里打的却是另外一个算盘,他就是想速战速决。
趁着起义军的形势还没有扩张,另外也趁着朝廷的大军还没有赶到。
想凭自己一己之力,平定叛乱,威震八方。
所以现下,才如此迫不及待。
“无需休养,现在起义军势头正盛,还不等我进城就想取我的首级,既然他们如此着急,我便给他们个痛快罢了。
他说着,便走出了大厅。
金善坊看见夏由检主意已定,也不好说什么。
这时。一旁的副将贴了上来,悄悄地问金善坊道。
“我们该怎么办?”
金善坊开玩笑地说道。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听郡王的吩咐了,在楼上休养生息就是不用干活的意思呗,正好正合我意。”
第二天一大早,夏由检就带领着自己的部下出城迎敌。
他们队列整齐,身穿黑色铠甲,像一团乌云一样聚集在凡城城下。
只见远处不久,另一团黑压压的士兵也逐渐靠近。
那正是周俊竹带领的起义军,他们每个人身上都绑着红色的头巾。
在焦黄色的土地上,一黑一红两军团相互相对峙,剑拔弩张,随时准备开战。
夏由检虽然贵为郡王,但对待征战沙场的情节并不畏惧。
他骑着马,走在最前面。
而起义军的阵营里,周俊竹也是站在最前面,侧后方跟着的是王半仙。
夏由检向斜后方看了一眼,就有一人骑马走了上来。
这人两手各握一把银锤,看起来各有百斤重,在其手上仿佛请若十斤一般。
他一只手勒着缰绳,另一只手放在身侧,快速向前。
一般来说,使锤的人都是力大无穷,五大三粗。
可此人身材消瘦,面貌俊俏,眼神犀利,充满自信。
他走到阵前,大喝一声。
“得!前方叛贼听着,你们这群乌合之众,可有人敢与我一战?”
王半仙看着此人,说道。
“这小将实力不虚,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气魄,我们还是要小心谨慎才是。”
周俊竹问道。
“这人姓甚名谁?可是夏由检的名将?”
王半仙摇了摇头,说道。
“这人我也不知,素未谋面,但是看这形象,夏由检手下手持双锤的名将只有李贝了。”
“李贝?我也有所耳闻,听闻他手底下的双锤天下无双,倘若真是他,我们该如何是好?”
王半仙和周俊竹把手下的精兵强将,都在心里过了一遍。
一时之间,没有发现能够与其对抗的人。
他们二人猜得不错,这人就是名将李贝。
也是夏由检手中的王牌,称得上天下少有人能与之一战。
李贝看见没人应答,打马又上前走了几步。
“真是一群匹夫,胆小如鼠,既然如此,不如回家继续种地吧。”
话刚一说完,只见起义军的步兵阵营中走出一人。
这人在步兵营中,只是一个无名小卒。
他没有配马,徒步跑到阵前,大声呵斥道。
“住口!你这黄毛小子,休要在这里猖狂,看你爷爷来拿你!”
李贝看见眼前这人连坐骑都没有,赶忙开口。
“喂喂喂,你给我停下,我不和你这种无名小卒过招。”
眼前的一幕,把周俊竹和王半仙也吓了一跳。
“这人是谁啊?”
“我也不知道,从来未曾见过啊。”
此时,两个人都是一头雾水。
只见那人哈哈的大笑道。
“你少不知天高地厚,你还没见识过你爷爷的厉害呢!”
这人张口“爷爷”闭口“爷爷”,可是把李贝气得够呛。
只见他翻身下马,喊道。
“既然你一心求死,我也不拦你,你没有坐骑,小爷我也不占你的便宜。”
李贝两只手握着双锤,放在身体两侧。
紧接着,一只手把手中的锤子放了下来。
地面就这样被砸出一个大坑,可见锤子的重量。
李贝用放下锤子的手,对着眼前这个勾了勾手指。
“来来来,快来送死。”
那人并没有被眼前的气势吓住,相反他拿起手中的长枪。
枪头拖在身后,快步向前冲了过去。
眼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那人的步伐也越来越快。
李贝的眼睛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
在距离李贝,只有两米左右的时候。
那人一个闪身,抓住枪尾,用力一甩,枪头便画出一个半圆向李贝划去。
李贝来不及拿起地上的锤子,向后一个撤步,距离掌握的恰到好处。
枪尖在李贝的眼前划过,但是没有伤及他分毫。
那人眼看第一击没有得逞,又是一个甩手。
长枪再一次被抡了回来,砸向李贝。
“还是一样的招式吗,你这个家伙。”
李贝向前迈步,然后轻轻把头一低。
枪尖再一次轮空,但是扫下了李贝的一丝头发,这引起了李贝的注意。
那人看见自己再一次打空,更加恼火,急得哇哇乱叫。
“躲,我让你躲,这一次叫你躲都躲不成。”
话说着,他双手提起枪便刺,直直地冲向李贝的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