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洲深吸了一口气,想看看对方的虚实。
于是从怀里拿出一根银针,瞄准了和春身上的穴位,用力一掷。
银针结结实实地扎入了和春的膝盖,和春的身体一个踉跄。
但是依然没有停止向前,用身体拖着自己的一条腿继续向前走。
白子洲有些不可思议,于是又用一根银针插入了和春的另一个膝盖。
和春瞬间瘫软在了地上,然后一动不动。
白子洲停顿了几秒钟,缓缓上前一探虚实。
忽然,和春大喊了一声。
然后双手撑起上半身胡乱的挥舞,嘴里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只知道用双手继续向前挠着空气,发觉到什么都够不到后。
就开始用双手抓地,一步一步的向前爬。
白子洲被吓了一跳,连连后退。
沈衣稚看到这个画面也是呆住了,这不就是自己在电视上之前看到过的僵尸吗?
可是,和春是怎么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的。
白子洲看了和春一眼,转头看了看师无珩,师无珩点了点头。
白子洲随即抬起右手,对着和春的后脑。
和春此时也抓住了白子洲的衣角,开始想要疯狂地撕咬。
沈衣稚被眼前的一幕吓坏了,但是看见白子洲之后就瞬间清醒了过来。
她对着白子洲大声喊着。
“不要!”
白子洲落下的手先是被沈衣稚的声音打断,随后就毫不犹豫的打在了和春的后脑上。
和春“啊”了一声,脑袋便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沈衣稚连忙跑了过去,她看着脸色惨白的和春,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很快,她发现和春的肌肉开始快速的萎缩。
整个人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消瘦。
“这是你干的吗?”
沈衣稚抬起头,问白子洲。
白子洲此时的神情复杂,也是一副不解的模样。
忽然,他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我明白了!”
白子洲蹲了下来,又从衣袖里拿出了几根银针。
沈衣稚刚想阻拦,但是被师无珩阻止了。
很快,和春的脸色变得红润了一些,肌肉的萎缩速度也开始减慢。
虽然没有恢复原状,但是维持住了现在的状态。
师无珩走过来说道。
“看来,和春也差点变成他们中的一员了。”
“他们?”
沈衣稚不解地问。
“就是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们。”
而此时,沈衣乐与萧既安等人还待在茨郡王府里。
对于师无珩来说,这两个人带在路上只是一种负担。
两个人都不是可以受得住舟车劳顿的人,不如就暂时交给茨郡王白影岐。
其次师无珩回京还要经过数月,这期间太长,也怕萧既安有什么闪失。
而且萧既安也不愿再跟着这些人继续前行了,玩了一大圈也该回去了。
至于沈衣乐现在背负着意欲伤害质子的罪名,这种罪名是要被关进天地牢的。
对于这种重犯的押送,也是耽误不得。
在离开茨郡王府的前一晚,师无珩曾经专门找过白影岐有过一次谈话。
内容就是要白影岐帮忙把沈衣乐押运回京城,顺便把三皇子也一起送回京城。
并给了白影岐一封亲笔书信,京都的护卫见信如见人,一定能让他的人马入境。
白影岐哪里敢怠慢,赶紧应下。
这天晚上,白影岐拿着锦食盒推开了关押沈衣乐的房门。
房间里简陋陈旧,沈衣乐蹲在一角。
旁边放着一些吃食,但是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白影岐缓缓走近沈衣乐,随后蹲下。
“沈大小姐,我呢,与你父亲也是老相识了,按照辈分你也该叫我一声叔叔,看你这个样子,我也不忍心啊。”
沈衣乐看着白影岐,楚楚可怜地说道。
“白叔叔,你要相信我,我绝对是被冤枉的,白叔叔可不可以把我送回到我父亲那里,我一定秉明我父亲。”
白影岐笑了笑,说道。
“傻姑娘,以我对你父亲的了解,就算我把你送回去,你父亲没准也会把你交给朝廷,这一点想必你自己也是清楚的吧。”
沈衣乐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她自己知道父亲的秉性和行事作风,白影岐说的没错。
“是啊,你说得对,我现在连家都回不去,还能去哪里呢?一个落魄可怜的人罢了。”
白影岐慢慢站起身,淡淡地说道。
“你只是一个小姑娘,和自己的姐妹闹了点矛盾,小打小闹罢了,因为这点小事就要把你送到大牢里去,你妹妹的心肠好狠啊。”
沈衣乐听到这里,攥起了拳头,缓缓站起。
“沈衣稚,就是你,害我落得今天这幅田地,下辈子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一定不会!”
沈衣乐的眼睛布满了血丝,不知道是急火攻心还是没有休息好导致的。
“傻丫头,想要报仇何苦要等到下辈子啊,有的事情可没有必要拖得那么久。”
沈衣乐眼睛里忽然有了一道光。
“白叔叔,你的意思是我还有机会报仇吗?”
“当然有了,但是你可能要受一点苦头,你可想好了吗?”
白影岐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
“反正也活不下去了,不如殊死一搏来得划算,白叔叔,你会帮助我吗?”
“当然了,不然的话我就不会和你说这些话了,你从现在起,就要听我的安排,我会用我的最大能力去帮助你,你只需要相信我就好了,一切都很简单。”
“白叔叔,我想问你一句,你为什么想要帮我呢?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话。”
沈衣乐虽然心机不是很深,但是这么明显的问题她还是能看得出。
“怎么?白叔叔,她也惹到你了吗?”
沈衣乐满脸不解地问。
“没有没有,她一个小姑娘和我可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想要帮助你。”
“那白叔叔希望我做什么事情呢?”
沈衣乐显得有一些警惕。
白影岐转了转眼珠,笑了笑说。
“确实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帮忙,虽然有一些麻烦,但是对你来说应该还是轻而易举的。
“白叔叔但说无妨。”
“衣乐啊,你知不知道,你父亲的书房里有一件花瓶,这花瓶和其他的古玩瓷瓶可不一样,被你父亲小心翼翼地护着,你可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