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春有一些尴尬,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你”
和春接着说。
“谢我干什么?是你自己救了你自己。你如果真正的起了杀心,我是必然不会放过你的,你不是那种人,所以命不止此。而我也不是什么正义的使者,我只是遵照我自己的原则行事罢了。”
白子洲突然开口说。
和春听到这些话,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你一直在和夏由检较劲,那你有自己真正想做的事吗?我的意思是与别人无关的那些自己的选择。”
“这就是我自己的选择,因为人本来就不是孤身一人的活着,没有人能完全和自己的同类撇清关系,没有必要,一定要与别人无关吧。”
和春刚要开口继续说,便被白子洲阻止了。
“我没有杀你也许是因为我们的境遇很像,你只是不想与他为敌,而我是想杀了他。我们都只是别人的一颗棋子罢了。”
和春想要说什么,但还是走开了。
很快,一行人走进了镇子。
他们的穿着打扮虽然与当地人有着些许的区别,但是并不突兀。
古朴的世界里,却有着多样化的文明。
人们的喧闹声,把沈熙清吵醒了。
沈熙清醒过来之前,沈衣稚急忙把他从师无珩那里接了过去。
沈熙清看见眼前新鲜的世界一下子来了精神,说是要自己走。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赶快休息整顿,然后找到马车。”
师无珩来到一家客栈门前,转身对大家说。
“我们今晚住在这里,大家有什么意见吗?”
“没问题,住哪里不重要,先让小熙吃点热乎的东西吧。”
沈衣稚摸着沈熙清的头说。
沈熙清指着客栈的大门,大声说。
“就在这里吧,我们今天就在这里吧。”
大家走进客栈,店家热情地出来招待。
“欢迎各位莅临本店,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和春走向前,问道。
“店家,您这里有食物和住宿的地方吗?”
“有的有的自然是有的,看各位风尘仆仆,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店家赶紧收拾出来一个桌子,招呼几个人坐下。
这个店不大不小,但是生意很旺,来来往往宾客不绝。
虽然现在已经是下午还不到晚饭的时间,但是人已经变得越来越多了。
大家来到这里喝茶聊天,每个人都很轻松惬意,很有闲情逸致的样子。
人们在这里谈天说地,没有什么禁忌。
也能在这里听到,在别的地方都听不到的话。
谈论朝政,仿佛是每个人都可以做的事情。
看来,凉州的长官没有把这件事列为禁令。
而在千华郡中,一辆马车在人群中急速地穿过。
护卫马车的队伍跑在马车前后,大声地呵斥着道路两旁的人群。
“闪开闪开,快给我闪开!”
为首的一个骑马的守卫,大声嚷嚷着。
马车里的不是别人,正是千华郡的郡王,夏由检。
“马车里的人是谁啊?这么跋扈。”
“还能是谁,你看看马车上的标记,这是咱们郡王的人马。”
人群中的两个人,互相嘟囔着。
“呸!什么郡王,这张昂跋扈的样子,哪像什么郡王,和山里的土匪有什么区别,这不就是一群合法的强盗吗,苛政猛如虎,夏由检比老虎还凶狠。”
“嘘,可不敢乱说啊,小心隔墙有耳。”
“这是在屋外,哪来的墙。”
“哎呀,我就是那么个意思,谁知道这周围有没有什么耳目,你这话一旦被听到,肯定是要掉脑袋的啊,连我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和你有什么关系?”
“就因为我俩站在一起。”
……
很快,夏由检的马车停在了青云楼门前。
青云楼是千华郡一栋有名的地标性建筑,能够出入其中的人不是一般的有权有势之人。
“青云”两个字,是夏由检亲笔提上去的。
再看青云楼的用途,基本上已经被夏由检定义为政治场所。
即便是富甲天下的富商,但凡是没有坚实的政治背景,也是无法进入的。
而在这为朝廷效力的一干人当中,只有官位够高到足以入得了夏由检的眼,才可以进的了这青云楼。
夏由检从马车里匆匆忙忙地走出来,身后跟着几个文官。
前后是武官开道护卫,好生气派。
夏由检头也不抬地急匆匆上了楼,一直上到顶楼。
身边的护卫,推开了顶楼最里边的房间的门。
“张大人,久等了。”
一个年过五旬的男人急忙起身,拱手作揖道。
“无妨无妨,夏郡王言重了。”
这个男人穿着便服,虽然众人皆知能进入其中的都是朝廷命官。
但大家身穿便服。貌似是青云楼里不成文的规定。
即便是身着便服,依然可以看得出此人身份非常。
腰间所挂的是上等品相的玉佩,身着上好的苏绣,举手投足尽显贵气。
这个人,就是当朝的兵部尚书张庭。
“张大人舟车劳顿,有失远迎。”
“夏郡王无需此言,此次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一定要在这里详谈,不能在书信中说明呢?”
“张大人,先不急,张大人此行是找了一个什么由头呢?”
“郡王放心,我此行是奉当今圣上的旨意,特此来调查五湖郡贼人起义的事情,现公职已经履行完毕,我就近转到此处,只是耽搁了些时日。”
夏由检点了点头,又继续问道。
“五湖郡起义的事情,对我们有什么影响吗?”
“应该不会,但根据我的推测,皇上没准会下令让你出兵协助。”
“明白了,张大人,你我都是习武之人,咱不学那些文官,磨磨唧唧的,我有话就直说了。”
夏由检说着话,一边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郡王,我如果没猜错的话,难道是郡王策划的事情出了什么差池?”
“不错,我的人失手了,没能解决掉沈衣稚,而且你可能都难以想象是谁阻挠了我的计划?”
张庭转了转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难道是师无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