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这个本事为什么早不出手,害得这么多人白白死去。”
此时,和春大声对白子洲说道。
“难道我出手就可以阻止人们的死亡了吗?这些拼死护卫我们的人也只不过是尽忠职守罢了,另外,我还要等等看会不会有什么意外收获呢。”
“什么意外收获?”
沈衣稚问道。
白子洲看了看和春与闵松月,然后对着两个人缓缓地说。
“杀气是掩盖不住的,我知道你们听起来很玄,可是很多时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和春的眼神开始变得慌张,闵松月察觉出了异样,赶紧挡在和春身前。
“什么杀气?现在这里最奇怪的人就是你,装作一副病殃殃的样子,可又是杀人不眨眼,先解释解释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千华郡的夏由检催的很急吧,闵松月?”
闵松月愣了一下。
“你在说什么?千华郡和我有什么关系?”
“夏由检和你没关系,但是和你身边这个女人有关系吧,你只是一颗棋子罢了,还想和那过河拆桥的夏由检扯上什么关系吗?难道,你莫不是信了夏由检对你说的鬼话吗,兄弟?”
和春的目光变得更加拘谨,仿佛自己已经身处众矢之的了。
此时,和春的额头开始冒冷汗。
而这一切,都已经被沈衣稚看在眼里。
“既然事已至此,闵兄弟还是不承认,那我就不妨把话说开了。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你是夏由检派来的,你的目的不是我,那还剩下谁,大家应该一目了然了吧。”
“我吗?”
沈衣稚的话,率先打破了空气中的尴尬。
师无珩并没有想采取什么行动,在他眼里,目前的形势还是不能轻举妄动。
他在很久之前,也已经发觉到了身边有一丝丝不对劲。
“这是千华郡夏府的牌子,背面的这个闵字,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吧,这个姓氏可不多见吧?这么重要的身份,还真是当然要瞒着我们大家呢。”
闵松月摸了摸自己的腰带,然后长叹了一口气。
他眼睛一转,继续说道。
“好,那又如何,我确实隐瞒了我的身份,可那又如何,我就一定要伤害某人吗?一定就要为非作歹吗?这个是我之前的身份罢了,现在我只是沈小姐身边的一个护卫罢了。”
“你确定你是沈小姐的护卫吗,恐怕你想真正护卫的那个人是……”
白子洲的话音未落,闵松月大喊了一声。
“住口!”
闵松月的情绪异常激动,仿佛完全换了一个人。
直接向白子洲冲了过去,手伸向了白子洲的脖子。
闵松月刚才已经看见了白子洲的身手,他知道自己的行为是螳臂当车。
可是,这是千钧一发的时机。
除了这样愚蠢的行为,没有什么办法能阻止白子洲的话出口了。
无论如何,就算是拼上自己这条命,也要保护好和春的安全。
“住手!”
眼见着闵松月向白子洲跑去,师无珩赶紧拦在中间。
闵松月已经红了眼,他已经不管眼前的人是谁。
他现在只是一心想要,制造混乱的局面。
眼看着师无珩就要受伤,沈衣稚心中一紧。
“疯了吗你!闵松月!”
闵松月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一只手直接卡住了师无珩的喉咙。
沈衣稚看到这一幕,猛地向前一冲,一把抓住了闵松月的肩膀。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我找的就是你,现在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今天我就以命换命,沈衣稚,去死吧!
闵松月心里暗暗下了决心,回手就是一掌。
沈衣稚已经好久不动武了,但是还是依据自己之前训练所得的本能反应躲开了这一掌。
沈衣稚微微侧头,明显的感觉到耳边有一阵掌风。
未等到闵松月撤手出第二招,沈衣稚直接双手抓住闵松月的手腕。
用在警队里的擒拿招式,直接逆向转动闵松月的手腕。
随之,伸出一脚踹向闵松月的腰。
按照沈衣稚的经验,一般人应该应声倒地了。
可闵松月只是轻声“啊”了一声,竟然硬硬地撑下了这一套招式,还没有倒下。
闵松月狠狠地看了沈衣稚一眼,缓缓道。
“郡主的招式还真是不简单啊。”
话说着的时候,闵松月竟然仅凭一只手把自己的手腕硬生生地转了过来。
沈衣稚突然觉得不妙,还没等反应过来,闵松月的另一只手已经直接照着沈衣稚的脸劈了下来。
不好!沈衣稚心里一惊。
只听“噗”的一声,闵松月打出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嘴里吐出来一大口暗黑色的血。
一时间,闵松月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动弹。
师无珩用自己的拇指,一寸不差地按住了闵松月的太阳穴。
闵松月的眼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出了红血丝,然后开始渗血。
很快,闵松月的腿就软了下来,半跪在地上。
沈衣稚的手这才开始松开,也跟着摔倒在了地上。
沈衣稚慢慢站起来,看了一眼一旁呆住的沈熙清与和春。
现在,和春的目光已经完全呆滞了。
她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闵松月,想起了闵松月之前和自己说过的话。
小姐,该动手了,不然没有办法向郡主交代啊……
眼前已经倒地不起的闵松月。不正是为了掩护自己而死去的吗?
这么说来,是不是我害了他?
沈衣稚看了看师无珩,他依然是面无表情,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多谢了,国师大人。”
“这只是我的职责罢了,不必言谢。”
师无珩淡淡地说,拇指上还残留着一丝血迹。
很明显,这一击太重了,已经插进了闵松月的皮肤之中。
“哇哦,我就说嘛,国师大人一招毙命,真是深藏不露啊。”
白子洲就这样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即便是在刚才的危机情况下也毫无出手的意图,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白公子说笑了,真正深藏不漏的人,应该是公子你吧。”
沈衣稚向沈熙清,摆了摆手。
沈熙清吓坏了,赶紧跑了过来,扑倒沈衣稚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