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七八年的身骨也不应当是这个模样。
这一看毒已经渗透到骨头里……
根据公孙如龄所说，林栖霞的死因是肺痨，吴丹珠是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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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具尸体抬起放在备放好的白布上，宋盈水两眼巡视了眼棺材内。
棺材中没有可疑的地方。
因为尸体在棺材中呆了几个年头，尸体上和衣物上会有些变化。
宋盈水小心翼翼解开吴丹珠的衣物。
一处格外泛黑的颜色，触目惊心钻入她的眼帘。
宋盈水立马向公孙如龄那边叫唤：“如龄，红月姑娘，你们看这劲骨的颜色。”
“林栖霞是胸腹的肋骨这边是这黑色的。”
公孙如龄那边也有一处可以的发现。
胸腹？
宋盈水听到这个词，立马奔上前去查看。
果然，跟叶羡羡在金光寺被人刺杀的位置是一样的。
而且那个位置也是剧毒。
公孙如龄跑过来看吴丹珠：“那么吴丹珠脖颈上的毒，想必是用银针度进去。”
宋盈水：那现在只能等煮骨验毒。”
看看是不是跟她胞姐一样的毒。
宋盈水继续检查着尸体衣着上的痕迹。
萧红月看她那么认真，好奇道：“盈水姑娘，可有什么发现？”
慕红晴：“萧姑娘你不是大理寺司直吗，你不是更应该着重于细节吗？”
萧红月：“……”
公孙如龄：“慕红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宋盈水：“你们两个要吵的话不要在我面前吵，还有你，不该认真写份报告给你爹吗！”
这一吼，公孙如龄才安分下来，不再打理慕红晴。
萧红月此时也去研究另外一具尸体。
萧红月：“这衣服是死后换上的，证据几乎作无。”
宋盈水：“嗯，看来只能回府去盘问这两位夫人当时去世的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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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栖霞和吴丹珠两人死亡时间相隔三年。
吴丹珠死后两年，叶羡羡才入府。
也就是说林栖霞的死亡距离现在是八年，吴丹珠的死亡是五年。
八年前，像阿满这种年纪的丫鬟不在府里，绿莲也还是个孩子。
好在这两个是侯府夫人的身份，那些高于阿满年纪的仆人们很是清楚。
不过这两个身边的陪嫁丫鬟，已经遣送到娘家去了。
也已经嫁为人妇。
从福来和当年在厨房给这两位夫人熬药的嬷嬷，都说像平常那样煎药送过去，突然间吐血身亡，她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去了药铺去找当年给吴氏林氏开药的大夫，大夫开的药也是没问题。
当年公孙微景还请太医出宫把把关，两张药方她们还留着。
“你们当年过去诊脉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她们房间花卉的问题？”萧红月问道。
慕红晴又出声抬杠：“诶，你不是经常来往于公孙侯府吗？你怎么就看不出来？”
宋盈水翻了翻白眼：“八年前，红月姑娘也才十二岁，大理寺的衙差，破格入取，也要十五岁过后！”
萧红月对宋盈水感激点点头：“嗯，我当时跟在萧远他们身边学着，还没接触到大理寺的探案等等技术层面的东西。”
慕红晴心中还是不忿，嘀咕道：“这寺卿大人也真是的，那么喜欢收留小姑娘……”
公孙如龄：“慕红晴，你又在发什么颠，我爹怎么就喜欢收留小姑娘，就红月姐一个人！”
话下，萧红月的脸色不由的困窘。
她十一岁那年，在路上遇到歹徒，被公孙微景救了之后，她发现自己反正也是个孤儿，就留下来报答公孙微景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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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方查证后，现在剩下两个贴身丫鬟要去查证。
“也就是说贺氏跟林氏和吴氏的死没关系了？”公孙如龄说道。“那为何叶氏的札记这样提到？”
“札记？”萧红月一脸狐疑的看向公孙如龄，再看向宋盈水。
公孙如龄讶异道：“红月姐，我爹没把这事儿告诉你吗？”
萧红月：“……”
脸色有些苍白。
慕红晴：“噗！这札记又不是公案，告诉她作甚？”
萧红月：“……”
她为何替她说话。
宋盈水撞了撞慕红晴的胳膊，对萧红月和公孙如龄说道：“咱们分开行动，我和红月姑娘去拜访吴氏身边的丫鬟春菊，如龄你和红晴去拜访林氏身边的丫鬟姚桃。”
公孙如龄：“不行！我不想跟她在一块儿！”
慕红晴伸手一把将公孙如龄的肩膀搂了过来。“跟我一起调查，还能显示你的专业技能你还有什么意见？”
看着宋盈水的脑门上写着‘报告’二字，公孙如龄心不甘情不愿的跟慕红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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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想到这两个丫鬟都嫁到别的地方去。
宋盈水等人只能打道回府。
走在路上，萧红月对宋盈水问道：“宋姑娘若是方便的话，把你姐姐的札记借我瞧瞧，多一个人多一个脑子。”
宋盈水不假思索，将札记‘十二’递给萧红月。
萧红月迅速翻看：“照这一本一个多月的登记天数，应该还有二十来本吧。”
宋盈水摇摇头：“我也不知道，目前就看到这两本。”
“……”萧红月看着宋盈水认真的神情，打愣了下，露出震惊的眼神。“那么看来叶氏是知道凶手是谁？”
宋盈水：“嗯，寺卿大人也知道，所以寺卿大人为何要隐瞒呢，红月姑娘不知你知晓否？”
萧红月眼皮忽闪了下，随即垂下头，声音也不由的放低。“我想大人应当有难言之隐吧。”
说完，借机迅速离去。
宋盈水默数着萧红月离去的时间，思虑着要不要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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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卿夫人，等下！”春菊的父亲急急忙忙向宋盈水跑来。
“春菊当时说给吴小姐换寿衣的时候，看到吴小姐手里抓着一个小铃铛。”
春菊的父亲将一颗金色比黄豆大一点的铃铛递给宋盈水。
宋盈水拿起来对着日光一瞧，两眼徒然睁大。
铃铛里头也刻着个‘澜’字。
春菊的父亲：“春菊当时交给寺卿大人，没想到寺卿大人等她回来的时候，把这颗铃铛给她，说是当做吴小姐留给她的纪念，还说这个纪念因为是证物不一样，让她好好保管，不能跟外界的人说，若是寺卿夫人你来问的话，那可以交代。”
“草民凭着这句话，等那位萧姑娘特地走了，再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