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焕发去了一处有座位的地方，让她坐好，自己却站着。看着她，这样的视线接触，何叶自觉气势弱了。
“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
“杉市。”
“你撒谎！”
“那你还问我？”
“何叶，你好好说话，惹我生气对你没好处。”
何叶知道惹怒他是没有好处，以往每次他生气，吃苦头的总是她。
算了，他想知道的她可以说，只盼他只是单纯的想知道。
“我确实是一直都在杉市。只不过我经常出差，驻外地罢了。”
言焕发沉默，难怪他怎么找都找她不到，毕业后就跟消失了一般，也对，她这么顾家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去很远的地方工作呢。
他缓和了语气，“你做的什么工作？”
“场记。”
“什么？”他不知道有这么个职位。
“影视剧组里面的一个职位。”何叶知道他不知道这个岗位也不想多做解释。
言焕发相信了她的话，相信她一直都在杉市。
“还有其他想问的吗？今天一并问清楚吧。”
“这些年你???过的好吗？”
这个问题让何叶一阵烦躁，什么叫过得好，什么又叫过的不好？
“我挺好的，真的。”场记这个工作虽然很辛苦，可工资高，加上经常出差驻外地，补贴很是丰厚，她过的还算不错。
“你有没有找过我？”言焕发问出口后，耳根子红了，他的确是逼着自己问出口的，还带了点希冀。
关于他想要的希冀，何叶不会给，她直接回答：“没有。”
言焕发的耳根一瞬间恢复正常，他开始叹气。
“何叶，你有没有，哪怕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和我重新开始。”
“没有。言焕发，还是别聊这么无聊的话题了。”
言焕发苦笑，的确，这些问题都很无聊。
他换了一个，强势的问她，“有男朋友了？”
何叶一愣，呼吸重了那么几分，她说：“没有。”
“谈过了？”
何叶咬咬唇，眉头紧锁，答案同样是他期盼的那般，“没有。”
言焕发暗暗松了口气，刚想笑，可转瞬又严肃了起来，他又问，“你最好也回答你没有结婚。”
何叶笑他幼稚，就是想气他，“要是我结婚了呢？”
谁知，他阴恻恻道：“我会忍不住掐死你。”
何叶被他这样阴冷的目光给凉到，是啊，他以前总是这样口不择言的吓唬她。
“你结婚了？”
何叶不会在这个时候撒谎惹怒他，她老实回答：“没有。”
言焕发笑了，两只酒窝又圆又深，笑容甜甜的，像个小孩子。
“何叶，你真乖。”
她一阵恶寒，觉得他越来越阴晴不定，眼看着她出来已经很久了，她动了动步子。
“你问完了？”
“嗯，差不多了。”
何叶：“??????”
他表情变得温柔了许多，甚至是想要抱她的姿势，何叶意识到这一可能，退开步子。
“我想回去了。”
“哦对，你本来是要看电影的，我们现在回去，看下一场。”
“我想回家。”
“我送你。”
她不傻，不会上赶着告诉他她的住处。
“言焕发。”
“你不说也没关系，杉市的影视公司就这么多，我一个一个查，总能问出来的。”
“痞子！”
“痞子送你回去。上车。”
还能怎么着，这个地方又不能叫车，她只好认命的上车了。一路上，她能不说话就一言不发。
倒是言焕发心情极好，非但没强迫她系安全带，还开了车厢的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