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取得大胜,每一科的任课老师都赞赏了班里参加球赛的男生,一连一周的时间,6班的气氛都是高涨的。
不过高涨过后,严格的课业就来了。每个组的组长在做最后的背书检查。
江希言看了看笔记本上的名字,似乎只剩蒋恒扬没背了。
她特意选了中午时间,让他背书。
“蒋恒扬,你是最后一个了,今天要把六国论给背好。”
“行,那背吧。”蒋恒扬课本一关,身子椅在陶启华的桌上。
“六国破灭,非兵不利,战不善,弊在赂秦。赂秦而力亏,破灭之道也。或曰:六国互丧,率赂秦耶?曰:不赂者以赂者丧,盖失强援,不能独完。故曰:弊在赂秦也???”
背到‘故不战而强弱胜负已判’时,他卡住了。
蒋恒扬慢慢的坐直身子,手放到桌上,又重复了一遍‘故不战而强弱胜负已判’,还是没想出来。
江希言给他提示,“至于颠覆,理固宜然。”
他接着下面的继续背。
两人也不知怎么回事,都有些笑场,她很少看到他这样不自在又滑稽的模样,拿着书挡住自己的脸,笑了。
文娣恰好来找她,给她送吃的,结果看到这一幕,稀奇多一点,但同时她也有些不高兴。
希言改变了,她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拿着水果慢慢的往回走。
蒋恒扬还是想起来了,可半路又卡了一次,她没给提示,看着他,等他想起来。
他敲她的书桌板,好似不太爽,“你倒是给个提示。”
“你确定,只有两次机会。”她和他说话,只露出眼睛,蒋恒扬当然看到这双眼睛里面,有笑意。
他竟有些赧然了,道:“速度。”
江希言就忍不住笑了。
后面他背完了,江希言在笔记本上勾上他的名字,可算是能交差了。
她刚合上笔记本,蒋恒扬就把笔记本抽了过去,扫了一眼。
“上面没你的名字?”
“我会背。”她早就背会了。
“谁检查你的?”
“这个老师还没说。”
“那我来。”他把书本拿过去,示意她开始背。
江希言:“??????”
“要我给你开个头吗?”
江希言笑着摇头,开始认真的背书了,一气呵成,蒋恒扬写上她的名字,又给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勾。
他扯了唇,把笔记本给她,算是夸奖,“背的不错。”
希言看着本本上他的字,抿了抿唇,多看了好几遍,他的字写的好大好漂亮。
江希言可谓是班里成长最快的学生,更惊奇的是,蒋恒扬的数学竟然考了全班第一,排列组合和数列一分都没丢过。
祝老师见两个一同成长这么迅速的人坐同桌,开心的直笑。
班里很多人都跑来问他借试卷,他为了避免这个,下课就直接蒙头大睡。
江希言也好奇来着,她也知道他没睡着,便压低声音和身子问他,“蒋恒扬,你试卷能借我看看吗?”
他没理,江希言不死心啊,又问了一遍,“我只看一下,很快就给你。”
他没抬头,不过身子往外面移了移,被他压下手臂下的试卷就露了出来,她小心的抽出来。
明晃晃的150分,怎么这么厉害了?
她忍不住嘀咕出声,没睡着的蒋恒扬自然听到了,头转了一个方向,看到江希言看着他的试卷,一脸认真。
“你不是说只看一下吗?”
“我的意思是,只看一遍。”
成绩好了,得到的关注自然就多。蒋恒扬也是,上课被老师点起来回答问题,上黑板做题的次数就多了起来。
也不知道他是高兴这样还是其他,蒋恒扬的准确率越来越高。
每次做完题,粉笔都是精准的扔到粉笔盒里头,样子动作都高傲的不行。
数学老师不以为意,依旧含笑看题,对蒋恒扬的夸赞愈发的多。
除了语文和历史,江希言的其他科目似乎完全比不上他了。
祝尚明拿着江希言的数学试卷,认真的看完,语气比之前温柔耐心了许多。
“江希言,你排列组合和数列学的不好啊,有空多问问蒋恒扬。蒋恒扬,别一下课就睡觉,教教你同桌。”
蒋恒扬自然是不会回答老师的话的,江希言只好对老师说谢谢。
“你哪里不懂?”蒋恒扬要教她数学了。
江希言只能拿自己做错的题问他,他教了几个后,似乎是发现了什么,问她,“你是不是弄不清,什么时候用排列什么时候用组合?”
“对,我好像每次都很纠结分不清。”江希言意外他竟然会发现她弄不清这点。
“书本有好好看过了吗?”
“有的。”
他把试卷扔回给她,“那再看一遍。”
江希言:他这样的教学,难道真的不是报复自己之前没教他数学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