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乔念念看着跟自己说话的人儿。
她视线模糊，但能看清对方穿着职业装。
“你怎么在哭？你是来找我们总裁的吗？”
点了点头，乔念念扶着墙站了起来。
“那你先到这边坐一下，我去给你倒杯水。”
“谢谢。”
乔念念猜想，这应该是黎四爷的秘书。
“你是不是蹲太久脚麻了？我扶你过去吧！”
乔念念的脚确实麻了，所以她才得扶着墙。
不过她的视线越来越清晰，站在她身旁的是个脸有点圆，看着就好可爱的姑娘。
在这姑娘的搀扶下，乔念念往沙发坐了下去。
“谢谢。”
“你真的好客气，我去给你倒水。”圆脸姑娘还将纸巾递到乔念念手里。
将眼泪鼻涕擦干净，接过圆脸姑娘递来的那杯温开水，乔念念觉得好多了。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样子，积压许久，会因为一点小事突然崩溃，但也会因为陌生人给的一点点温暖，就重新振作起来。
有时候，一杯温开水不仅能让冰冷的身子重新温暖起来，也能温暖到千疮百孔的心。
将空杯子放在茶几上，乔念念对圆脸姑娘笑了笑。
“谢谢。”
圆脸姑娘笑得眉眼弯弯，煞是好看。
“你真的好客气，都跟我说了好几句谢谢，你该不会是在这里等了我们总裁一夜吧？”
乔念念轻摇了摇头，“没有，我刚到这里不久。”
“请问是谁带你来的？你刚刚为什么在哭？”
这圆脸姑娘作为黎四爷的秘书，盘问她也是应该的。
毕竟，她现在是在黎四爷的办公室，所以乔念念没有敷衍圆脸姑娘。
她说，“是律特助带我来的，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因为看到手机没电了，就瞬间崩溃啦！”
“我懂，每次看到手机只剩不到百分之三十的电，我就开始焦虑。原来是律特助带你过来的，那你还要喝点别的吗？”
“不用了谢谢，我们现在是真的离不开手机。”
“那你是什么手机，我帮你找找看有没有适合你的充电线？”
“谢谢。”
乔念念拿出自己的手机，直接递给圆脸姑娘。
“刚好有，你稍等一下，我去给你拿充电线和充电宝。”
“谢谢。”
“拜托，不要再跟我说谢谢了。”双手合十，圆脸姑娘还对乔念念轻眨巴了下眼眸。
“好的呢。”
目送圆脸姑娘离开，乔念念心想，这么可爱的秘书，应该是黎四爷亲自挑选的吧！
也不知道黎四爷在那里？
什么时候才会来公司？
等给手机充上电，她得继续给黎四爷打电话。
很巧，圆脸姑娘是和律竹一起进来办公室的，一个拿着早餐，一个拿着充电线和充电宝。
接过充电线和充电宝后，乔念念没再跟圆脸姑娘说谢谢，只是对她笑了笑。
有律竹在，圆脸姑娘开始忙自己的工作。
是这圆脸姑娘负责给黎四爷打扫办公室，但之前乔念念当黎四爷生活助理那天，她刚好休假了。
将早餐放在乔念念跟前，律竹试探着问道，“乔助理？”
给手机充上电的乔念念，心情有好了一些，没那么焦躁。
她对律竹点了点头，叫乔助理挺好的。
总裁夫人这样的称呼她可担不起。
“那乔助理你先吃早餐，四爷应该很快就会来公司。”
“好。”
但乔念念只是口头上答应，她没有胃口，什么都不想吃？
看手机有了百分之三的电，乔念念立马开机。
她希望能看到黎四爷回的微信。
可是一点音讯都没有，她只能给黎四爷打电话。
能打得通，却无人接听。
她往后靠着沙发，头有些晕，脸色苍白。
倒吸了口气，乔念念的目光，落在正擦着办公桌的圆脸姑娘身上。
可能是她的目光过于炙热，圆脸姑娘转过头来看着她。
“怎么了？有什么我能帮到你？”
抿了抿唇，乔念念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该怎么称呼你？”
圆脸愣了愣，才赶忙说道。
“你叫我小茶就好，就是茶叶的那个茶。”
乔念念看了看律竹，才对小茶说。
“可以借你的手机打一下电话吗？”
“当然可以。”
没有多问，小茶就将手机解了锁，递给乔念念。
律竹也不用问，就知道乔念念是要干什么？
拿小茶的手机给黎四爷打电话。
乔念念拨出黎四爷的手机号码后，看到小茶是有保存黎四爷的手机号码。
标注的是总裁。
所以黎四爷应该也有标注小茶的手机号码？
那可能黎四爷也不会接小茶的电话了？
跟乔念念猜想的一样，黎四爷没有接小茶的电话。
律竹安慰她，“十点有个很重要的会议，四爷应该不会缺席的。”
将手机还给小茶后，乔念念看了看自己手机上的时间。
现在才九点。
还得再等一个小时。
她问律竹，“如果十点前，四爷没出现呢？”
“那我就让人去找，您放心，四爷那么厉害，不会有事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乔念念已经开始在脑补，黎四爷可能会出现的意外。
越想，她越讨厌昨晚的那个自己。
为什么要拿生孩子作为交易？
就算她什么都没有？但如果她好声好气的跟黎四爷商量，就算黎四爷不帮忙，也不会闹成现在这样子。
一旁的律竹，能看出乔念念的异常。
因为乔念念已经将自己的唇咬出血来，锋利的指甲已经嵌进了掌心里。
但她丝毫也不觉得疼。
“乔助理，你试试这豆浆。”
律竹强行将那杯热乎乎的豆浆，塞到乔念念手里。
小茶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她也有看到乔念念唇上的血。
“这豆浆很好喝的，就在我们公司附近，我经常喝。”
乔念念看了看律竹，又看了看小茶，没有开口，而是低头喝起了豆浆。
味道确实不错。
甜甜的。
小茶和律竹不放心，一直陪着她，黎四爷是在九点四十分的时候，步入办公室的。
很识趣的，小茶和律竹跟黎四爷打了招呼后，就离开了办公室，还体贴的关上门。
放下手里的豆浆，乔念念来到黎四爷跟前。
她边迅速的将黎四爷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边急切的说。
“你身上有血腥味，你那里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