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中静悄悄的,一阵风起,吹得院中老树的树干上新生的嫩芽摇摆了几下。
苏如见卫恒不说话,接着道:“我是心里有些怨父亲他在你在狱中的时候,很明显地不想插手也不想搭救的那副态度,但是……”
苏如看着卫恒,不说话。
她想着的是那终究是卫恒待了许多年的一个家。
卫恒伸手拿起石桌上的书:“那就不见。”
苏如:“……”
“这就不见了?”
卫恒:“不见。”
苏如搂着卫恒的脖子,往卫恒的跟前凑了凑,看着卫恒:“是……因为我说的那些话?”
“如果是因为我的那些话……”
“不是。”卫恒打断苏如,“我不想见。”
苏如本想说若是因为自己在狱中那时候说的那些话、因为顾及自己的想法才这样说的,其实不用。
但见卫恒的态度很认真,苏如住了嘴,没再说下去。
“况且,我如今有许多事在忙,没心思去和他们周旋。”卫恒声音淡淡的接着说了一句。
苏如:“哦。”
…
殷贵妃的宫殿之中,殷贵妃惬意的躺在贵妃榻上小憩。
外面的宫人进来传话说殷大人来了,本是一脸惬意的殷贵妃眉头不悦的皱了皱。
又在贵妃榻上躺了好一会儿,殷贵妃这才不情不愿的起身,在宫人的搀扶下走到梳妆镜旁整理了几下仪容,然后这才闲庭信步的往外走。
来到外殿,殷贵妃看到了早已在等候着的殷申义。
殷贵妃抬手拂退殿内的宫人,然后走到上位的软榻坐下。
殷申义:“我今日又去打探了,陛下身边的人对这件事都守口如瓶,不知是真不知还是被人威胁的怕了,一点消息都没打探出来。”
殷贵妃端起手边的茶杯,用杯盖拂了拂茶沫,然后将茶杯送到嘴边浅酌了一口。
“卫恒在入冬的时候被放了出来,现如今都开春了,那卫恒都在家中待了好几个月了,兄长怎么至今对他被无故释放出来这件事一点头绪都还是没有。”
殷申义:“这件事邪乎得很。”
“朝中没有一个大臣经手了这个案子,刑部那边也说没见过案宗,皇家大狱那边只说得了命令释放卫恒,究竟是谁的命令,问来问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你说这是个什么事!”
殷申义说着说着许是有些恼了,说的话也渐渐的没了规矩。
殷贵妃看了殷申义一眼,将茶杯放在了小桌上,双手放在身前,看着下位的殷申义。
殷申义:“这件事的背后定不简单,我总感觉要发生些什么事。”
殷贵妃收回目光,把玩着自己指甲上新贴的纸花,不说话。
无人接话,殷申义也没再说下去,将自己来殷贵妃这里的原因说了出来:“这些日子,我在宫中都没见到准儿,你可知道他这些日子都是在何处逗留?”
殷贵妃愣了愣。
随后,回答道:“就在宫中看书呢,一直看管着他,没让他四处闲跑。”
听到这个回答,殷申义没再多问下去了。
殷贵妃看着殷申义,想了又想,最后还是将忍了许久的话说了出来:“兄长,那类的药酒还是少喝,与身子无益。”
“我与你相隔如此之远,都能嗅到你身上的酒气。”
殷申义不答话。
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殷申义从殿中离开之后,殷贵妃立即叫来了宫人。
“去,去找找晋王爷现在何处,让他过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