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路过学校篮球场,忽的,她就感觉一团阴影快速的朝她移来。
她猛地抬头,一看,浑身一僵。
一个滚圆的篮球直直飞来,直袭她的头部!
球移动的速度太快,苏婉根本来不及反应,一瞬后,刚惊觉自己应该躲一躲的时候。
“嘭!”的一声,球已经重重砸在她的头上!
苏婉的头被砸的发晕,眼冒金光,人也摔倒在地上,等到站起来的时候,就看到高一15班的团支书兼化学课代表廖柏涛冲了过来,面色上没有一点愧疚的说道:“哎呀,你看我太不小心了,对不起哈,没看清楚你的人,你的头没事吧?是不是得脑震荡了?不然我带你去医务室看看?”
旁边的曾永强也是高一15班的,他开了口:“不就砸了一下吗?以前我们也砸过周锦,人家就没事,她能有什么事儿呀,一天到晚装柔弱,好了好了,我们走了!”
廖柏涛就直接转身跟着曾永强一起回到了球场上。
苏婉刚站起来,面前道歉的人已经没影了。
她紧紧咬住了嘴唇,感受着头部被撞击的疼痛,气的转身往前跑。
她直接来到了高一15班班主任雷韵的办公室,叩响了门以后,听到“进来”两个字,她进门后发现教室里竟然只有雷韵一个老师。
雷韵看到苏婉也是有些不喜,但为人师表,让他不会做出什么。
雷韵询问苏婉:“怎么了?”
苏婉开了口:“雷老师,我找你有点事,你能不能管管你们班的廖柏涛和曾永强,他们故意拿球砸我的头,我的头都肿了。”
苏婉说完就嘤嘤嘤哭了起来,委屈地就像个二百斤的孩子。
雷韵见苏婉哭得可怜,递给她一包心相印纸巾,听着苏婉一把鼻涕 一包眼泪的诉说事情经过以后。
他突然噌的站了起来:“被砸到了?没脑震荡吧?快,跟我去医务室看看!我一定会狠狠教训廖柏涛和曾永强那两个兔崽子的!”
苏婉这才觉得气顺了一下,她跟着雷韵去了医务室,经过校医彭立新的鉴定后,确认苏婉的伤只是皮外伤。
雷韵还亲自掏钱买了瓶太平洋红花油递给苏婉,又送她回到了教室,接着才回到了自己的班级里。
苏婉想要听一听雷韵教育和训斥廖柏涛和曾永强的样子,刚回到了高一17班的教室,又偷偷走了出来,躲在教师办公室门口处,就听到里面传来了曾永强的叫声:“谁让她欺负周锦和林微星来着,仗着自己长得漂亮成绩好就为所欲为,我看她是缺少社会的毒打。茶艺表演学的惟妙惟肖的,我就是给她点教训,再说了,被球砸到个头怎么就要死要活的?别的同学也被球砸到过啊,轮到她就这么娇气了?还要您带她去医务室,呵,我就是看不惯她那副虚伪做作的样子!”
“苏婉就是一个绿茶婊。”廖柏涛附和道。
雷韵抚额:“就算看她不爽,那你也不能拿篮球砸她,再说了,你不是警察,可以维护国家安全,维护社会治安秩序,保护公民的人身安全、人身自由和合法财产,保护公共财产,预防、制止和惩治违法犯罪活动。那件事情归根结底要当事人追究才有法律效力。”
曾永强义愤填膺:“那不行,我就是看不惯这种事情,善良的人被欺负,这世界还有没有天理了。”
雷韵:“那你以后考个警察来给我看看,以后你就可以专门管这些事情了,惩治恶人维护人间的公平和正义。”
一直默不作声的廖柏涛也插了一句话:“永强,你考警察学院,我就报考法学院,我们一起维护人间正义。”
曾永强:“雷老师,你等着,我高考就报考警察学院。”
以后,曾永强和廖柏涛还真的是一个成了警察,一个成了法官,当然这又是后话。
此刻,雷韵正在教育他们:“你们两个臭小子,一天不闹出动静就皮痒,还有,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的做法欠妥当?如果苏婉非说自己脑震荡伤到脑子,那么这个病情就可大可小了,你们这不是给你们自己和家人找了麻烦吗?”
曾永强愣了愣,随后才恍然大悟:“雷老师,你之所以第一时间带她去医务室,就是为了确认她有没有问题,免得她以后猪八戒倒打一靶,姜还是老的辣,你比我们谨慎!”
“牛逼。”
雷韵笑了笑:“我吃过的盐比你们吃过的饭还多,你们以后要长点心吸取教训,一个是团支书一个是学习委员,给人留下这么个把柄。回去了写个1000字的检讨给我,我也给苏婉一个交代,她可是保送进来的优秀学子,人品虽然不行但是是个学习的好苗子。还有你们以后做事不能让人抓住把柄,懂不懂?”
曾永强点头:“知道了,不过雷老师能不能大发慈悲,检讨打个对半折。”
“我也觉得太多了,如果能少点就好了。”
“你们才吃了几颗花生米就醉成这样,一个字都不能少。”
“好吧。”
曾永强和廖柏涛笑着走出了办公室。
在门口,刚好看到了偷听墙角的苏婉。
曾永强和廖柏涛脸上的笑一下子僵住了,可他们很快就回过神来,于是又不屑的笑了一声,往高一15班的教室走了过去。
苏婉站在了办公室门口处,脸上几个表情像川剧变脸一般变幻后,这才往高一17班的教室走过去。
高一17班和高一16班挨着,她到高一17班的时候,经过高一16班,透过玻璃窗,刚好可以看到林微星和霍震的座位处围了一群同学,他们在一起说说笑笑分享着有趣见闻和娱乐八卦。
苏婉看着他们,想起了自己的形单影只,她紧紧攥住了拳头,她以前也是很受欢迎的存在,被人崇拜着羡慕着,还是别人的榜样。
下午放学时,苏婉照常去学校食堂吃饭,却发现大家都不搭理她,彻底把她孤立了,她现在就像一个隐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