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鹦鹉是吧,起来吧,既然是来侍候小姐我的,就好好干,不会亏了你的。”
“谢小姐”鹦鹉喜滋滋的。
“小姐~”飞雪急的直跺脚。
“那先去打些热水过来,我想沐浴。”
“是”鹦鹉窃喜的赶紧跑了出去,连沐浴的事都能交给她,看来要取得小姐信任也是很简单的。怪不得都说小姐是个傻的。
鹦鹉走后,飞雪气呼呼的跟着进了屋子:“小姐,你明知道她是那小妾派来监视你的,你为何还让她近身?”
“你不也是安王爷派来监视我的?我为何还让你近身?”从飞雪来的第一天,韩七月就知道她是墨桢派来监视她的,明着的好过暗着的,只要不对我放暗箭,就继续监视着吧,我没什么怕的。
“那不一样,王爷派我来,我就是小姐的人了,我的责任是照顾小姐,保护小姐。”飞雪窘迫的解释着,她虽然是被派来监视韩七月的,但是她心里也明白自己只是个工具而已,不是在这里就是在别处,直到她没有了价值。只是在韩七月这里,她受到了尊重,感受到了关爱,她喜欢这里,她渐渐的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她认为她就是韩七月的婢女而已。
“还有监视我!”韩七月帮她补充了最后一句。
“没有”飞雪低头抹着眼泪:“小姐信也好,不信也好,我没有监视小姐。”
“好了,我相信你还不行吗?我知道你好意提醒,只不过即使不是她也会是别人,还不如放在自己看得见的地方,看看人家到底想干嘛来得安心些,惯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韩七月看着飞雪哭泣有点不忍,帮她擦了眼泪,双手捧着她的脸,认真的说“我知道飞雪最好了,那你就多多留意她,免得被她钻了空子。”
接下来几日都由鹦鹉贴身侍候,鹦鹉得了韩七月信任,干活更加卖力,里里外外收拾的妥妥当当,飞雪愤恨的看着鹦鹉自由出入小姐的房间,进进出出贴身跟着小姐,甚至睡觉时让鹦鹉在屋里打地铺守夜,以前的韩七月从来不允许她守夜,说是不习惯,不喜欢。
气得飞雪抬手就打翻了鹦鹉为韩七月炖的银耳羹。
“飞雪,自己到院子里罚站去!”韩七月根本不听她的解释,看着打翻在地的银耳羹,决定好好惩罚飞雪: “无论什么原因,你打翻了我的甜汤,重新炖过至少需要四个时辰,你说你该不该罚?”说完带着鹦鹉就出了紫竹院的大门。
飞雪只得愤愤不平的站在院子里,一动不动。
韩七月本想去青山院给祖父请安的,经过花厅时,看到全叔匆匆往里走,赶紧跟了上去。全叔是祖父的体贴随从,祖父在哪里他就在哪里,这会儿他行色匆匆从外面赶了回来,莫不是祖父出事了?
韩年和梁小凤韩以柔都在花厅,言笑晏晏,在外头都能感受到定是有好事发生。
“侯爷,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没见我们在谈事情吗?”梁小凤摆足了当家主母的架子,这么多年府里的人事都经她手,唯有韩定安身边的那几个人她无法过问,自然心有不甘,却苦无法子,她虽是官宦人家的庶女,却一直瞧不起行伍出身的人,觉得臭当兵的空有一身武力,行为粗鲁得很。却不想想这偌大侯府的荣耀,都是祖父和两个小叔子在战场上用鲜血用生命换回来的。
“是不是祖父?”韩七月从外跑了进来,全叔跟了祖父一辈子,浸染了祖父处事不惊的行事作风,难道是祖父真的出事了?
“侯爷,小姐,老侯爷剃度出家了。”全叔眼眶猩红,声音颤抖,十分艰难的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