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七月这才抬起头看了眼前的男子,一副文人打扮,长得倒还人模人样,只是白瞎了这副好皮囊。
“这位是?”
“姐姐,这位就是陈国公府的大少爷,锦儿姐姐的亲哥哥,学文哥哥。”韩以柔介绍完眼前的人,又拉了拉韩七月的说,低声说:“姐姐想要买什么东西回家和母亲说,母亲定会为你买来,不能要人家东西,丢侯府的脸……”
“陈公子,幸会,陈公子真是个好人,先谢谢陈公子了。”韩七月装作娇羞的样子,望了陈学文一眼,又飞快挪开眼。
哼,果然上不了台面。陈学文心想。
“妹妹,你看这些手串都好漂亮啊,我从来没有见过呢!”韩七月装作震惊欢喜的样子。
“姐姐你看,这串珊瑚手串,颗粒饱满,质地莹润,色泽喜人,”说完往直接戴在手上,伸到韩七月面前“好看吗?”
“太好看了,居然没有一点杂质,应该很贵吧?”韩七月也夸张的表示手串很好看。
“姑娘眼光真好,这个珊瑚手串是南海那边送过来,这种质地的起码十年才能出一串,八千两银子。”伙计到没有瞧不起韩七月,有问必答。
“你快摘下来”韩七月直接上手把韩以柔手上的珊瑚手串摘了下来。
“哼,穷酸鬼就算是侯府小姐又怎样,还不是穷酸鬼。”陈锦儿出声呛到,京都说大不大,谁家的那点事能捂得住,建南侯府是韩以柔她娘当家,韩七月连月银都没有,以前胖的球那样事,就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怎么可能买得起这珊瑚手串。
韩七月拿着珊瑚手串,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然后又看看柜台上的其他首饰,“这条,这条,还有玉佩,还有这一斛珍珠,都要了,包起来。”
韩以柔窃喜,以为韩七月买这么多做礼物,拿回家肯定是为讨好她和母亲的。
“一起多少银子,这位陈公子刚说了看中了什么银子他帮我付了。”韩七月一手接过伙计手里打包好的东西,转身向陈学文行了个礼:“陈公子,谢谢你,那我先回家了,有空来家里喝茶。”
说完拉着飞雪走出了珍宝斋,韩以柔看着眼前的发生的一切,.都不敢相信,韩七月就这样拿着东西走了。朝陈锦儿兄妹尴尬的示意后也走出了珍宝斋。
陈锦儿和陈学文目瞪口呆,还没有回过神来,伙计就上前说:“谢谢陈公子惠顾,一共四万八千两。”
陈学文只想骂娘,只是眼下是店里还有其他客人伙计,大家都看着,刚刚也是自己夸下海口要替人家付银子的,这会子反悔只怕明日就会成了整个京都的笑柄。
“身上没带那么多现银,派伙计到陈国公府去取。”说完就甩了袖子出了珍宝斋。
等到陈锦儿出来珍宝斋,哪里还能看见韩七月的影子,韩七月拉着飞雪飞快是钻到旁边巷子里,穿过巷子,来到另一条街上,随便买了点糕点,花了不到一两银子。
然后雇了辆马车,两人坐着马车,来到建南侯府。
望着建南侯府的朱漆大门,韩七月心里莫名的抗拒,不知道是因为自己不想困在里面,还是原主不愿意回去。
“飞雪,去叫门。”
飞雪扣响了铜兽拉环,报了韩七月的名字,过了一会,里面就传来喊声:“侯爷,夫人,小姐回来啦,”……
又过了好一会,大门才徐徐打开,韩年和梁小凤带着一众家仆在门后等待,在外人看来就是迎接韩七月回府。
“爹,女儿回来了,女儿不孝,让爹担心了。”韩七月看到门外路过或者驻足许多看热闹的,不管是不是做戏,都得演下去,不然舆论对自己不利。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梁小凤眼角含泪,激动的上前拉着韩七月的说:“好孩子,你受苦了。”
“柔儿呢?她不是和你一起回来吗?”梁小凤看了一圈没有看到韩以柔。
“本来是一起回来的,后来妹妹陪着我去逛街,遇见了陈国功夫的公子和小姐,估计是和他们一起玩忘记了吧,我找不到她就只好自己先回来了。”
这下好啦,明天整个京都都知道,韩以柔去接韩七月回家,半路丢下姐姐,自己去玩去了。
“好了,外面风大,快进屋吧。”
进了府,看着眼前的亭台阁楼,曲廊窗棂,仿佛像放电影一样,脑海里断断续续的出现了一些原主在这里生活的景象,有蹲在墙角逗蚂蚁的,假山上摔下来的,一顿饭吃三大海碗的,被下人为难的,祖母教她做针线的,祖父教她耍拳的……只是很模糊,分不清是真是幻。
经过听涛院的时候,韩七月情不自禁的耍了一套拳法,明明脑袋里没有任何内容,身体却像能自己施展一样,行云流水,没有一点阻滞。
“月儿,你想起来了”知道祖父的声音在后面想起,韩七月才惊醒过来。
“好熟悉,好像我以前就会这套拳法似的。”韩七月想这应该是原主特别珍惜的记忆,刻在身体了一样。
“以前,你祖母在世时,你每天清晨就跟着祖父在这里练拳,只是那时候你还小,学了几年,也只会这一套拳法。”韩定安慈爱的摸了摸了韩七月的头,仿佛以前千百次这样做过一样。
“好了好了,七月回来肯定了,赶紧让下人带下去洗漱一番,休息一下开饭了。”梁小凤最见不得韩定安疼爱韩七月,同样是孙女,对韩以柔,这个祖父一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