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葶苧!”葶苧阿姆坐在地上喊了一声,又忙向祝余求情:“她还只是个孩子,你原谅她这一次……葶苧!”
一根细丝飞出,缠绕住葶苧的爪子,葶苧就这样被拽了下来!
众人听见凤鸣声就跑来了,当看到祝余一把拽下鹓鶵鸟时……嘶!皆震惊的无法言语了。
“华狰首领的配偶,真厉害。”有人说一句,也不知是夸奖,还是被吓到了。
“你对我发脾气,对我动手都没什么,反正咱们都是年轻人,切磋一下也不过分。”祝余把葶苧给困了,一手按着她,义愤不已道:“可你不该伤害你的母亲,她一心护着你,你却对她如此不敬,便是连畜生都不如!”
葶苧被一根针刺入翅膀,她惨叫一声,虚弱的化成了人身,痛苦的哭了出来,却还是对祝余很不服气:“你、你这个疯……疯……啊!”
“疯的不是我,而是你。”祝余用力一按葶苧胳膊,葶苧痛的惨叫一声,也是不敢反抗了。
“葶苧!”葶苧的阿姆爬起来,就要过去救她的女儿。
祝余捡了地上的兽皮裙盖在了葶苧身上,放开葶苧,直起腰看向葶苧的阿姆说:“你这样宠惯她下去,便是一步一步推她去死。不信,你尽可继续宠她,看看这个世上是不是所有人都是她的阿父阿姆,对她像你们对她一样宽容大度。”
葶苧的阿姆听了祝余这一番话,在恍惚之后,也是幡然醒悟了。
多梓也是若有所思,上前一步,让人带葶苧下去,又对祝余道谢:“多谢手下留情,这孩子是被我们惯坏了。”
“不必谢我,我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如果她下次再来我这儿寻衅滋事,我下手可就不会留情了。”祝余这话是对多梓说,也是对其他人说。
别招惹她,她可不会因为是他们盟友,就会对他们做的一些过分之事,忍气吞声。
“我以后一定管好葶苧!”多梓赔着笑脸,也是在见识到祝余的本事后,着实怕女儿在祝余手里再吃亏。
“咳!大家回去继续叙旧吧!”巴星笑着请大家回席,也是真对祝余更畏惧了,她是怎么一针把葶苧打回原形的?
华狰在众人离开后,才望着祝余笑说:“你真是越来越厉害了,我以后更要怕媳妇儿了吧?”
“少贫嘴!还不是你们这些男人惹的烂桃花,遭罪的反而是我们这些女人!”祝余拧了他腰间软肉一下,抱臂冷睨着他的脸,小模样是长得不错。
华狰却在听夜渊叫他回去的喊声后,他笑着在祝余脸颊上亲一口,也就赶紧跑走了。
祝余一脚踢出去,却没有踹到他,气的她叉腰后又是一笑:“幼稚鬼!”
清露却没有走,而是留下来,与祝余说些事。
祝余与清露走到一处亭子里,坐下来后,身了个懒腰说:“真是累死我了!这几日准备宴席,我都没怎么休息!”
“你们这席面是大,来的人也很高兴,就是……”清露望着她,叹气道:“冲华狰来的女子很多。”
祝余望着欲言又止的清露一笑:“她们都觉得我配不上华狰,是不是?”
清露望着她笑点了点头:“可不是!一个个自视甚高,也不想想是谁能给他们丰衣足食,又让他们过上了远离茹毛饮血日子的?”
“她们会认为是华狰给的,因为,她们就想这么以为。”祝余对这些事不计较,反正从古至今,无论什么时代,强者总是十分耀眼夺目的那个人。
清露见她不急不躁的,便又挨着她笑说:“你也是不遑多让,好多人惦记你呢!”
“我不怕,他们又打不过华狰,也长得没有华狰好看,文的武的来,他们可都必输无疑。”祝余笑望着春日枝头的鸟儿,成双成对多好看?
清露又被她这话逗的一笑,嗔她道:“你呀!一点都不藏着掖着,就这么和华狰一样大大方方的炫耀人前,人家能不对你们羡慕嫉妒恨吗?”
“可他们再羡慕嫉妒恨,不也打不过我和华狰吗?”祝余一手托腮望着清露,有点好奇的问:“你东拉西扯这么久,到底什么时候才切入正题啊?”
清露偏头轻咳一声,在被祝余盯得不好意思红了脸后,她才凑过去,压低声音问:“你当初是怎么……那么快怀上的?”
“我当初……”祝余望着一脸娇羞的清露,不由得促狭一笑:“这话我怎么回答?说我家华狰厉害,一击即中?”
清露气的拍打她好几下,又拉着她严肃道:“说真的,我和孤雪成亲这么久了,我都……一直没动静,我想知道是我有病,还是他有病。”
祝余伸手拉过清露的手,放在桌上为她把脉,片刻后,收手道:“你的身体很好,健健康康,一点气虚血虚之症也没有。再看看你的脸色,也不是体湿体寒之人,应该不是你有病。”
“不是我有病,那就是孤雪有病了?”清露一想到是孤雪有病,便是一声叹气:“唉!如果是他有病,那就麻烦大了。”
祝余扭头看向不知何时到来的孤雪,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清露也是忽有所感转过身去,当看到一脸阴沉的孤雪,她便是没好气道:“你怎么老爱跟踪我?”
祝余盯着脸色不太好看的孤雪看了看,扭头对清露说:“他太白了,我看不出他气色如何,不过……他一定体寒,被冻了那么久,身体不可能没有半点异样。”
孤雪举步走过去,坐下来,伸出手,灰眸冷冷的盯着祝余。
祝余倒是不怕孤雪揍她,她伸出手为孤雪把脉,一搭上这人的手腕,她就忍不住想打冷哆嗦,这也是太……太冰肌玉骨了吧!清露怎么受得了这个冰人的?
“如何?”清露不管孤雪生没生气,她就想知道孤雪能不能生。
祝余没有去看孤雪冷冰冰威胁她的眼神,而是转头对清露说:“他这个情况不仅要吃药,还要扎针。”
“这么严重?”清露还真信了祝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