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大雪,云秀山没有消息,朝堂上的事情依旧棘手,云秀山山脚的人,始终没有处理好。
今日一上朝,首当其冲,纪一萧就被围攻了。
众人都说,“纪大人乃是一国丞相,云秀山的重要性,大家是知道的,可现如今,若是让云秀山山脚的人得逞,那岂不是误了一国的名誉。”
纪一萧上朝开始,便没有半点放在心上,可日子推移,他亦是知道情况难了。
看了一眼兵部人,众人眼神也不躲避,都看着自己,很有气势,为此,纪一萧眼神也黯淡了不少。
他就知道,这些人,不怀好意,明明以往都是同事的。
“启禀皇上,下官纪一萧,愿请命处理此次云秀山之事,给属下十日,定然处理好。”
十天,该是够了,也能达成自己和唐有之的约定,说好的半月将她接回来,也能如愿以偿。
“纪大人不必如此,朝中有的是能干的人,你还是好好的守着朕的户部,处理一番关于刑部的事情,乃至洪灾一事,也是需要你来主持的,若是再多一个其他的,也着实太累了,显得我朝中无人可用一般。”
“皇上,属下手中事务并不多,且云秀山的难民,其实大多是从洪灾一事引发的,民愤,便是一点点的积累的,属下去做,也是应该的。”
两人推脱了许久,终究还是答应了。
大家看着皇上和纪一萧的对话,倒是心里跟明镜一样,有些心酸。
明知道这就是两人计划好,还要当做看戏一样,将这件事走一圈的流程,可怜的是他们这些人,日常还要配合。
不过,皇上更欣赏纪大人的事实,更加的落实到了基层。
纪大人处理云秀山的事情,于情于理都是不应该的,大家也不想他参与。
尤其是兵部的人,更是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日子久了,大家都是明白人,更知道,若是和纪一萧处理,会将更多的人拉下水,他的眼睛里面,是容不得沙子的。
朝堂上的事情,消息的传递,一直都是很快的,下朝后,负责处理云秀山的纪一萧就被人送到了云秀山山脚的一处地方,乃是朝廷每日和山脚下的人对峙之用的暂时住处。
不过,刚好还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为此,纪一萧还皱着眉头多看了几眼。
“大人,您看什么?”纪一萧身边跟着人,那人看着纪一萧心思都在不远处的薛大人身上,自然是要关心一番。
不远处,就是薛珉琮,已经从云秀山山脚回来的薛珉琮。
先前,谈判的人,便是薛珉琮,后来,失踪了几日,说是被人带了过去,好好的谈判,这不,谈判失败了。
又送回来了。
可实际的情况,纪一萧早已从纪一凌口中得知,他也算是直接参与这件事的人之一,只是找不到具体的证据,证明这薛珉琮和那些云秀山山脚的人,是一伙人。
不能证明,便只能从细节开始调查。
等找到了证据,直接证明,倒也算是好事。
最主要的一点,大哥的消息里面说过,薛珉琮和唐有之见过。
自然,纪一萧还知道,薛珉琮和唐有之关系不一般,两人早就认识的。
认识,却也不知道熟悉到何种地步。
“见过纪大人。”
薛珉琮就算是人称小薛将军,可终极官位不若人家纪一萧,见面了,依旧要尊称一句纪大人。
“薛将军许久未见,倒是依旧英姿飒爽,国之栋梁,该是如此。”
“纪大人谬赞了。”
薛珉琮有些慌,不知道纪一萧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见过唐有之,有消息称,纪一萧和唐有之是经常联系的,夫妻关系建立在了合作上,这也是纪一萧回京之后的改变之一。
和媳妇能够相安无事的生存下来。
如此,证明以往的纪大人,只是不想,并非不会平衡家庭。
“并非谬赞,薛大人能够在云秀山发生意外之际,进了云秀山,这不是实力,是什么?”
纪一萧毫不掩饰自己知道了薛珉琮的事情,倒是薛珉琮,看了他后又看了一圈周围,这旁边,已经退下去了不少的人。刚刚在纪一萧身边的人,已经离开,给了两人单独见面的机会。
“说起来,薛大人见过我家娘子的事情,不会以为,这件事能就此揭过吧?”
纪一萧见他没说什么,就继续了下去,希望他能够配合才是呢。
这才有意思嘛。
薛珉琮知道纪一萧的意思,但是分析了一下,还是不能承认有些事情,便直接的隐瞒了。
“下官确实是见过纪夫人,却也只是在那些人手中见过,纪夫人被他们请了回去,下官被安置在了山脚的一间茶寮中,后来,便被分开了。”
分开了?
听着请和安置两词,纪一萧怀疑眼前的薛珉琮一度是打算愚弄自己。
他想什么,自己无暇管理,可唯一的一点,他糊弄了自己。
“薛珉琮,你父亲也是一国将军,为国奋战多年,好不容易培养出你这样的接班之人,你让人失望了呢。”
“失望?纪大人怎么会知道家父会失望?”
薛珉琮不喜纪一萧,这人太过高傲,从来都是俯视众生,不在乎一切,前途不重要,金钱不重要,连感情也是没见和家中的长辈多联系的。
如此的一人,倒像是孤寡之人,偏偏,他就是娶了唐有之。
“自然是因为薛大人你如今的所作所为了,兵部并非法外之地,用难民的事情来威胁朝廷调查边关一事,看似毫无联系,可又处处都是联系,薛大人还要本官明说吗?”
薛珉琮没回答。
纪一萧并不放过,“其实,我从边关回来,带了不少的东西,贪污受贿算什么?卖国求荣的那些人,才最该死,可你们,选择了最差劲的一条路,甚至,会将自己的前途葬送。”
“纪大人只是曾经是兵部的人,怎么会知道几万将士的痛,怎会知道……”
纪一萧反手抓着他的衣领,眼神狠厉,“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