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以色侍人,焉能长久

语毕,小甲的视线不知怎么有些不受控地顺着珊瑚的背脊往下挪,落到小姑娘微翘的臀部上。

打屁股真的能让男人那么高兴?

怎么自己的心底忽然对成亲以后的生活有了些小期待……

珊瑚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哪里,吓得豁一下站了起来,没等小甲反应过来,又啪地赏了对方一耳光。

“登徒子!”

她红着脸咻一下跑开,脸上都漫起一片绯红。

就算时他们快要成亲了,小甲在人前这么看她的屁股也太不像话了。

珊瑚可是个练家子,那一巴掌力气可不小。

小甲忽然挨了一记抽,脸都被扇红了,整个人都愣了良久。

国舅爷在里面享受打屁股的快乐,自己却要挨耳光子!

他才只是看了一眼呀。

可是过了一会儿,小甲却又憨憨地笑了起来。

能打的好,以后不会挨人欺负。

楚星澜刚才的羞愤在听到殷薄煊毫不避讳自己听见的笑声以后彻底变成了错愕,“!”

她在生气哎!

她在生气殷薄煊看不出来吗?

他竟然还在一旁笑的那么开心,这个狗男人太过分了!

这种狗男人不咬死怎么足以泄愤!

可就在楚星澜恼得咯咯磨牙,准备对殷薄煊的脖子来上一口的时候,国舅爷的大掌却扣在了她的后脑勺上,温柔地顺了顺毛,“你怎么这么可爱?嗯?发起脾气来也叫人喜欢。”

他说着又在楚星澜鼓囊囊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以示亲密。

殷薄煊偶有逗弄她时也会笑,或是因为自己哄他开心时也会笑。

但是像今日这样高兴的笑的样子却是很少。

眼下青州攻城不下,他还能这样笑已是难得了。

他虽生了一双寒眸,但是笑起来时却叫人感觉比晒到太阳还要舒服,仿佛他的笑容就可以驱散他自己身上的寒意。

那样一张剑眉星目的脸就在自己面前,还英俊的惨绝人寰……

楚星澜怔了怔,心底的小火星子就像遇上了菩萨玉净瓶里的仙露,嗞一声熄灭以后,连死灰都没了。

发不起脾气……

太好看了。

爷太好看了。这种男主滤镜加身的bug她怎么可能抵挡的住……

殷薄煊捏着她的脸道:“怎么,不生气了?”他单薄的眼皮一掀:“是不是忽然觉得爷笑起来太好看,不忍心发脾气了?”

被他说中,楚星澜的脸又红了起来。

殷薄煊刻意凑近她,用眼底的笑意和磁性的低音蛊惑她,“小祖宗,你也是那种以貌取人的女子么?”

楚星澜心跳剧烈加速,猛吸了一口气后连忙推开了殷薄煊的脸顺便错开了自己的视线。

殷薄煊唇角一提,就听楚星澜愤恨道:“因为一张脸就沦陷的我,真的是宛如一个智障!我唾弃我自己!”

殷薄煊笑道:“虽说以貌取人不是个好习惯,但鉴于爷还有两分英俊,爷就允许你以貌取人了。”

楚星澜回头看了他一眼,捧着殷薄煊的下巴深沉道:“爷,你再勾引我,那就是以色侍人了。”

楚星澜问道:“以色侍人,焉能长久?”

殷薄煊面不改色道:“无妨,爷的技术好,色衰之时,技术也能让你欲仙欲死。”

楚星澜:“……”

我怀疑你在开车。

但我没法保留证据。

感觉到殷薄煊的手又停在了她的屁股边,楚星澜叫到:“你还想打我!”

殷薄煊:“胡说,怕打得重了,帮你揉揉。”

楚星澜吓得忙拍开他的手捂住自己的小屁股道:“不用了!”

殷薄煊其人恶趣味至极,恶劣至极,她才不相信!

兴许他一会儿就又趁着自己不注意给她的屁股狠狠地来一下了!

她臊红着脸道:“我爹都没打过我屁股,你怎么能……”

“怎么不能?嗯?”

知道她最听不得那种磁性的低音,不然就是一阵春心荡漾。

殷薄煊故意用低嗓压她:“你不都是爷的人了么,拍你一下屁股怎么了。床上还揉呢。”

他越是说,楚星澜的脸越是红。

成亲以后这个男人就开车无极限了吗?

“就是不行!”楚星澜厉声指责道:“你以后不许再打我屁股。”

“哦。好。”

国舅爷应的很是诚恳。

且那诚恳里很有几分永不再犯的意思。

楚星澜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先给你检查伤口。”

她站起来脱下殷薄煊身上的衣服,又一圈圈地拆下他腰间缠的绷带。

等她拆到最里层,却发现昨日的伤口并没有好,甚至还有点要流脓的迹象。

可是殷薄煊刚才却吭都不吭一声,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过。

硬汉都这么能扛?

楚星澜柳眉一皱:“怎么回事?昨天不是上过药了么?”

殷薄煊低头一看,不以为意道:“正常,现在虽然不是酷暑,但是穿着盔甲上战场,身上也要闷出来一身汗。有伤口的地方常会因此化脓。”

他年轻时打过太多战了,像这种伤口化脓的情况早已经习以为常。

殷薄煊道:“这伤还不是很严重,也幸亏现在不是酷暑,否则恶化的厉害,可能还得割开去掉烂肉。”

他说的云淡风轻,好像疼的人不是他一样。

殷薄煊说这些的时候并未想太多,因为从前上战场,他也是这么同那些给自己处理伤口的部下说的。

直到他说完半晌楚星澜都没有出声,殷薄煊抬头一看,才发现她抿着唇,一脸沉重地盯着他腰间的伤口看。

殷薄煊一愣,才反应过来她和那些将士怎么会一样。

其余人都是打战的糙老爷们,可楚星澜心底记挂着自己,看见他身上的伤口怎么可能轻松。

殷薄煊忙补充道:“像这种情况,上点去脓的药粉过几天就会好了。”

楚星澜抬头看着他的眼睛:“真的?”

“真的。”殷薄煊道。

他指着药箱里一个棕色的瓷瓶说道:“就是那个。”

楚星澜拿过瓷瓶给他上药,看着她低头认真给自己处理伤口,殷薄煊才道:“今日去工匠营怎么样了,可有收获?”

楚星澜的手一顿:“有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