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澜怔了怔,什么冉朵夫人,她从来没听说过。这好像也不是原来小说里出现过的人物。
怎么小破书里的干扰线索越来越多了。
这是开启了隐藏关卡吗?
楚星澜问到;“可是你看她的墓葬图干什么?”
殷薄煊扭头看着她。
楚星澜一愣,顿时踮起小脚尖往后退了几步,抱住自己的胳膊说道:“你把我叫过来,不会是为了要我去盗墓吧?”
殷薄煊眉峰一提。
楚星澜连忙摇头道:“不行不行!怎么能盗别人的墓呢?你是不是缺钱啦?你要是缺钱你跟我说呀,我有钱,我给你!”
殷薄煊道:“你要养我?”
楚星澜默了默:“偶尔接济一下还是可以的。你缺什么东西可以跟我说,但是撅人坟这种事情还是别干了。”
殷薄煊转了回去,看着桌上的图纸说道:“可惜了,爷要的东西你没有,爷只能从冉朵夫人的墓里拿。”
楚星澜怔了怔,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么重要,竟然能够让高高在上的国舅爷亲自下墓!
殷薄煊道:“据说当初冉朵夫人之所以能够称霸一方,成为一城之主,是因为她手中有一本时运天书。得之,可尽知天下事。”
楚星澜一愣:“这种事你也信啊?”
封建迷信不可取不知道吗?再说那是几百年前的书,跟现在有什么关系?
这世上哪有什么时运天书,就算有,那也是几年前的东西了。几百年前时运天书难道还能预测到几百年后发生的事情?都不怕过保质期吗?
殷薄煊嘴角一提,“爷信不信不重要,天下人信就够了。”
只要拿到了时运天书,不管上面写的是什么,都可以说那是天命所归。就算他在上面篡改了什么,别人也很难发现。
他要的不是时运天书,而是一个蒙蔽天下人眼睛的机会。
世人痴蠢,此类事情向来是笃信不疑。
楚星澜问到:“既然这本书这么受追捧,为什么从前没有人去盗,还会等到现在?”
殷薄煊道:“从前无人知晓冉朵夫人的陵墓到底在哪里,但是一个月前一道天雷突然劈了下来,将地面劈出一个洞,露出了陵墓入口。大家方才发现了冉朵夫人的墓葬地。后来爷便四处寻找当初。”
楚星澜的嘴角一抽。
一道天雷……
说劈就劈,这世界的bug是成群结队的来啊?
从前劈的是她,现在竟然连死人都不放过了。
小甲道:“这张图是国舅爷冒着生命危险在墓里一点点探出来的,来的可不容易。好在国舅爷如今已经大致摸透了陵墓的机关所在,就差入主棺室取书了。可惜主棺室外的机关怎么都破不了,国舅爷上次强闯还差点陷在里面,这才派小乙去京城请了楚小姐。”
楚星澜一愣,诧异地看着殷薄煊:“你就是在闯墓室的时候受了伤?”
殷薄煊颔首道:“是。”
楚星澜怔了怔,殷薄煊的功夫那么高,连他都会伤到,那墓室里的机关应该也十分厉害。
殷薄煊道:“这一趟下墓,爷会护着你,你只要帮爷解开主棺室外的机关就可以了。其余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楚星澜看着桌上的图纸一阵沉默。
她虽然懂机关术,也确然想帮殷薄煊,但是她并不想干盗墓的事情。
这种事情有悖宗训,要遭先人谴责的。
当初给她上课的老先生曾经说过,古代机关术他们可以多方研究查验,但就是不能碰墓里的东西。
殷薄煊看出了她的犹豫,蹙眉道:“你不想下去?”
楚星澜点点头,低头说道:“我们这一行的规矩就是不碰墓里的东西。墓里的机关都是老祖宗留下来保护先人的东西,碰了就是对老祖宗不敬。这事说轻了要祖宗不宁,说重了是要遭天谴的。”
她虽然不信这些神佛有灵的事情,但是她要有底线。
她懂机关术,可是她和那些盗墓贼不一样。盗墓贼就是专门破机关掘人坟墓的,可他们研发机关的初衷却是为了保护某样东西。
如果今天她随意就下墓坏了里面的机关,那她就成了没有底线也没有操守的人。
她可以为了活命怂一点,但是她不可以什么底线都丢。
殷薄煊眸中浮现出了两分诧异,他们竟然还有这种规矩?
他默了默,绕过桌子走到了楚星澜面前:“你不想碰墓里的东西,是为了帮先人护住哪个墓?”
楚星澜点点头。
国舅爷低头看着她道:“可是这个墓已经被人发现了,就算你不下去,别人也会下去。你只有自己下去了,才能真正护住里头的东西。”
楚星澜一愣,不解道:“为什么?”
殷薄煊负手走到她身侧道:“据本国舅所知,南宫瑞也已经知道了冉朵夫人的墓地所在。想必他对里面的东西也很感兴趣。”
楚星澜怔了怔:“那又怎么样?”
殷薄煊回头看着她道:“你还记得当初皇室因何想要娶你吗?”
楚星澜默了默:“钱。”
殷薄煊挑眉。
楚星澜倒吸了一口气,难道他除了时运天书,还想要把冉朵夫人的墓给搬空?
一个皇子干出盗墓贼的事情,他羞不羞耻?
国舅爷走到桌边坐了下来,拿起一杯茶送到嘴边:“南宫瑞可没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冉朵夫人陪葬品几多,如今国库正好空虚,他若是赶上机会下了墓,里面怕是剩不了什么东西了。”
楚星澜眉心一蹙,神情顿时凝重了几分。
国舅爷抿了一口茶道:“但你若是跟爷下了墓,帮爷拿到时运天书,之后就可以想法子再将整个陵墓永远封死,护住里面的东西。墓口是天雷劈出来的,和你没有关系,你又将陵墓封死了,还算是帮了你们的老祖宗一个忙。”
楚星澜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这事儿还可以这样解释吗?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莫名觉得殷薄煊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因为殷薄煊的观点她反驳不了啊。
“怎么样?”殷薄煊抬头看着她:“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