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簌!你是不是有病?!!”
迟西瑶捂着脸,尖声吼了回去,她气得?绷紧了身子,眼里浮动的水光下?是克制不住的狠意。
但?尚存的理智压住了她想打回去的冲动,下?一秒,她面容忽然变得?委屈,楚楚可怜起来。
“你就这么看不惯我?的存在吗?我?做错了什么,姐姐?我?处处让着你,还不够吗?难道要我?跪下?来求你放过我?吗?”
迟西瑶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听上去可怜至极。
一旁的李思雨上前一步,站在她面前,气得?浑身发抖:“迟簌,你简直太过分了!”
“你知道西瑶有多少次让我?好好照顾你吗?你的心?怎么这么恶毒?你以为趁现在教室没人,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了,是不是?我?待会就上报老师去!”
迟簌冷冽的眸光扫了眼她,笑?容讥讽:“你也想挨打?”
李思雨猝然脸色一白,身子颤了颤,待反应过来,她说话都结巴了:“你,你别太嚣张了!你敢校园暴力,学校知道了肯定会开除你!”
迟簌戏谑地勾唇:“去报告啊。”
她嚣张不屑的模样,刺激得?李思雨胸腔都要爆炸了。
反正都是被?迟家赶出去的废物,她就不信这废物还能翻天了!
“西瑶,你看着她别跑,我?现在就去找老师!”
李思雨也不等迟西瑶说话,头也不回地跑出去了。
快点的话,说不定办公室还有老师。
“多余”的人不见了,迟西瑶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她眯起眸子,阴沉地盯着迟簌,像毒蛇的眼神:“迟簌,我?会让你为今天的事付出代价的!”
“不装了?”
迟簌饶有兴味地一笑?,“每次看你哭,我?真想把你的眼睛挖下?来。”
她语气缓慢,声音轻淡甚至含着几分愉悦,然而说出的话,却让迟西瑶毛骨悚然,背脊发凉。
“你,你……”
迟西瑶瞪着她,“你”了大?半天,再也挤不出第二个字。
迟簌勾唇一笑?:“你这双眼睛,应该跟你母亲很像吧?”
迟西瑶心?里咯噔一声,“你什么意思?”
“江瑶舟,你母亲的名字。”
迟西瑶的脸瞬间惨白如纸,她后退地两步,顶到桌子时?,才稳住发软的腿。
“不……”
她张唇想要否认,可是看着迟簌那双含着笑?,却睨着她如同?欣赏一只挣扎的蝼蚁的眼神,她嗓子跟失了声般,满脑子都剩下?她是怎么知道的恐惧。
迟簌走过去,迟西瑶视线僵直,涣散的目光只看得?清她薄而冷冽的唇一张一合。
那恶魔的声音幽幽传来:“游戏,正式开始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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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的门已经锁了,李思雨气急,又跑回去。
她气喘吁吁地冲进教室,就看见迟西瑶瘫软似的坐在其他人的凳子上,手捂着胸口?,脸跟墙壁一个颜色,她好像还在全身发颤。
“西瑶,你,你怎么了?”
李思雨不由放轻了脚步走过去,想到什么,她急切地问,“迟簌又对?你动手了?”
“她是不是神经病啊?”
李思雨骂了一句,就看见迟西瑶缓慢地摇了下?头,一颗泪水从?她眼里落下?。
“西瑶!”
“别说了,也不要将今天这事告诉任何人,包括老师。”
迟西瑶手撑在桌子上,借着这股力,她才缓慢地站了起来。
李思雨愣愣地看着她,像被?抽空了灵魂一般,走出了教室。
直到上了车,迟西瑶脸色还是呆滞惨白的。
她脑子里全是迟簌的声音。
——游戏规则,杀了我?,想尽办法,否则,这个秘密就不再是秘密了。
——你要是太无趣了,我?就会,杀了你。
太可怕了。
迟簌当时?的表情太可怕了,她是认真的,她是个怪物。
迟西瑶捂脸,害怕地哭出声,她现在心?里很乱,很恐惧,还有莫名的蠢蠢欲动的杀意。
她灵魂像撕裂了两半,一半是被?正常的,散发着白色的光,另一半则源源不断散发着黑气,有蛊惑的声音不断传到她的耳边。
杀了她,杀了她。你不是早就想这么做了吗?
她就是该死?啊。
司机被?她的哭声惊动,关切问了一句,迟西瑶才收回眼泪,冷静了许多:“没事,就是觉得?考差了。”
司机安慰了两声,也没多说了。
司机作为外人看不出,迟蔚目光毒辣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迟西瑶细微的变化。
吃完晚饭,他叫了迟西瑶去书房。
“怎么了?我?乖女儿还不开心?了?”
迟西瑶轻抖着肩膀,心?里非常强烈的冲动,想把一切事告诉自己依赖的父亲。
但?是游戏规则内,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否则,母亲的秘密一样会暴露。
迟西瑶脑海里痛苦挣扎,最终还是咬唇摇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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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男人阴沉恼怒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少女的笑?声轻轻荡在夜空中:“我?想和你们裘总,谈比生意。”
男人的声音卡顿了下?,带着几分警惕,“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个号码的?”
“这重要么?重要的是,我?可以帮你们夺回你们想要的地皮。”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过了五分钟,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生意可以做,我?们会派人过来。你到约定的地点会面。”
高级会所外。
迟簌正被?电梯外的保安拦着,“这位……小姐,请出示您的会员卡。”
“等等。”
迟簌拨了个电话,这头,说话的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好,我?会派人下?来接你。”
挂了电话,年轻男人的面容掩盖在黑暗的里,冷声响起:“怎么样了?”
正操控电脑的人道:“没有条子跟踪,一切正常。”
“切个镜头。”
电脑上放大?此时?电梯口?的监控,年轻男人目光一瞥,冷森的目光微微怔了一秒。
随后皱起了眉,“怎么回事?小姑娘?”
那人无辜眨眼:“就是她啊。”
年轻男人:“……带她上来。”
迟簌随着黑衣人进入房门时?,视线登时?黑下?来。
房间里所有窗帘都是拉拢的,只有微弱的光线透进来,能够模糊看清里面五人的身影大?小和面部轮廓,但?看不清细致的五官。
迟簌不得?不说有几分无语,她皱了下?眉,道:“烟味太重了,不能开窗透点气么?”
四?个黑衣人:“???”
淦,这特么是第一个人进来就敢用?这么嚣张的语气说话,还是个看上去没成年的丫头。
年轻男人目光不善地打量着她,手指往后抬了一下?。
立马便有人打开了半边窗户通风。
眼前的小姑娘看见他们,似乎一点都不害怕似的,还十分不客气地往沙发上一坐。
“没人倒茶么?你们老板做生意,也太没规矩了。”
年轻男人眼角抽了两下?:“………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谁?”
男人似乎是被?她气到了,或许是一开始看见人,就觉得?荒诞,他揉了揉太阳穴,一双冷锐杀气浓重地眼睛扫了过来。
“你是谁派来的?”
“谁会派我?来?”迟簌反问了句,让他哑口?无言。
确实没有人会派一个黄毛丫头过来。
“那地皮的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这个嘛,没有先给我?倒杯茶么?”迟簌低眸看了眼茶杯。
年轻男人的耐心?似乎快要耗尽,看了眼黑衣人,黑衣人给迟簌倒了茶。
迟簌抿了口?,才幽幽道:“其实也不难,我?是迟蔚的女儿,我?听到了他故意让人把地皮的消息透露给了柯家,可能是想看你们斗起来,他坐收渔翁之利吧。”
“你说什么?”
年轻男人气势立马变了,交叠的腿放下?来,他目光锐利地盯着她,沉默了会,又道,“你出卖你父亲?”
迟簌嗤笑?了声:“请别侮辱父亲这个词,他不配。”
年轻男人准确地捕捉到她眼里的情绪,眯了下?眸,“你恨他?”
“这个,好像跟我?们的事无关。”
男人沉默了会,又道,“你如何能证明,可以帮我?们拿回地皮?”
“不巧了,我?跟柯家的千金是闺蜜呢。”
“你出卖你闺蜜?像你这种人,我?们怎么信得?过?”
迟簌笑?了,“像你们这种人,难道正经人会跟你们谈生意?”
男人:“………”
“就算你和柯家的千金交好,你又如何证明你能做到?”
“我?可以拿一座海岛暂作抵押。”
男人:“!!!”
当迟簌将海岛的产权证明放在桌上时?,男人心?里的怀疑打消了大?半。
他眯了眯眸子,“你的条件是什么?”
“江瑶舟,把这个女人绑回来,让迟蔚拿一亿去赎。”
不得?不说,迟蔚藏得?可真好,耗费了她一个月的时?间,才查到她的踪迹。
前世?,直到她死?了,都不曾见过一面,这一世?,就提前来个“大?团圆”吧。
真让人兴奋啊。
迟簌唇轻轻勾着,在朦胧的黑暗里,像摇曳的罂粟。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她可能,大概率,或许,好像放飞自我了,剧情如脱缰野马不知道狂奔哪片大草原了。【洒泪】
真的,老婆们,这个文不能深究,不要带脑子,让我带你们飞就好。
它可能真的会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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