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渣第三弹:深宫内苑

“夫人,听说月国国君并使臣不日便会到达咱们辰国了。”

翩然从外头回来,一脸分享八卦的表情。

“哦?月国国君?”

厄琉斯放下话本子,扬了扬眉:“堂堂一国之君不好好待在自己国家,大老远的折腾什么?”

“这个奴婢知道。”

翩然贼兮兮的:“说是来贺君主登基之喜,本来只使臣出使道贺就可,但那位君主不知为何竟亲自来了,奴婢还听说那位君主也是才登基不久呢。”

“倒是有点意思,月国的初上位也不担心屁股底下没坐热乎,不怕他前脚一走后脚被蹬下来吗?”

“行?了,左不过?跟咱们没关系。”她摆了摆手,重?新捡起话本子。

翩然退出去有?一会儿,在回来的时候端着果盘。

“夫人您尝尝看,这是君主昨儿个才叫人送来的贡桔,听过拢共也没多少,都给咱们长明宫了呢。”

“哦,放那吧。”厄琉斯头也不抬。

“夫人,总归是君主的一片心意,您就尝尝鲜,甜甜嘴也好。”

厄琉斯横了小宫女一眼,嘴角微勾,红唇饱满“你倒是巴巴为荆绍羲说上话了。”

翩然知道主子随性,不甚在意规矩体统,便也跟着笑:“奴婢只是觉得君上待主子有?情,什么好的都紧着咱们长明宫,可见很是在意您。”

虽则国君更替,但主子依旧处于后宫,主子自己洒脱,她却不能不为主子?多想。

只吃了两口厄琉斯就把另一半贡桔扔回果盘,捡了桌上帕子?慢调洗礼擦拭手上桔汁子?。

“我不爱这个味儿,你拿下去与玉儿她们分了吧。”

说是贡桔,实则不过?是不用剥皮的小金桔,放到现代常见的很,她吃不惯。

“奴婢谢主子?赏。”翩然眼角弯弯。

这种贡品莫说稀罕,就是寻常水果她们身份卑微也是难见到的,更别说吃进嘴了。

夜半,

“我说傻子,你好歹也是国君了,这爬墙的习惯不准备改改吗?”阖眸做熟睡状的女人在男人即将爬床成功之际睁开眼,踢了踢脚边的人。

“不许叫朕傻子!”

荆绍羲顺势握住女人的腿,瞧着熟练的很。

“痒~”

略带薄茧的手带来苏麻之意,女人娇娇一笑,嗔怪的水眸妖妖,声音那叫一个百转千回,勾子一样。

男人眸色加深,气息微乱,大手用了两分力道,桃花眼含情带笑。

“不老实?”

某个时刻,芊芊指尖轻挠男人,挑起他的下巴,点了点那双状似缱绻旖旎,实则幽深淬冷的桃花眼眼尾。

荆绍羲神色隐忍,额角一滴汗水落下,欲而性感,厄琉斯轻笑,咬着他的耳朵。

红唇馥郁点香,墨眸浓稠靡丽,热气喷洒,用气音道:“傻子,叫姐姐。”

荆绍羲绷紧了脸,那个凶:“你做梦!”

下一秒男人闷哼了声,喘息着,眼底翻滚巨浪,咬牙切齿:“鱼,萤!”

“我在呢。”

厄琉斯笑眯眯,还把小手手往他身上蹭,嫌弃撇嘴,娇声抱怨。

“脏死了。”

“你敢嫌孤脏?”

气的男人连自称都错了,不过?很快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笑了,嘴角邪邪挑起,掐住她的腰,暗沉低哑:“要脏就要一起脏,你说是不是,姐姐?”

那声姐姐被他含在嘴里吐出,粘腻缠绵。

久久,乐章完毕。

荆绍羲又恢复矜贵优雅,暗藏凶戾的斯文模样,只在视线落到女人身上的时候眸底才有?几分?温度。

他半坐着衣襟散乱,一下下抚着枕在他腿上的女人鸦青色微凉长发。

半阖眼眸,薄唇掀起:“过?几日国宴,你安分?点。”

到时候他忙起来可能没精力顾着她,倒不担心别的,这女人勾人的很,一个子车屈就算了,横竖在这没心没肺,喜新厌旧的女人心里都没名没分。

她是巴不得他不在缠着她呢,若再给他弄出来更多野男人,他就掐死她。

“嗯哼”厄琉斯轻哼了声,想起小疯狗,戏谑:“没准这次月国出使者里还有?我的小情人呢。”

那家伙消失的也够久了,她总觉得他该出现了。

“你敢。”

荆绍羲瞪了她一眼,倒没真把她的话当回事。

毕竟他知道她一直在宫里,不可能认识月国的人,但还是磨了磨牙,凶神恶煞威胁:“在不安分?打断你的腿。”

“你舍得?”

她拿眼风撩他。

当然不舍得,瞧她有?恃无恐的样子他就生气,阴恻恻的:“你就是吃定了孤。”

“少来,你可别乱往我身上扣屎盆子?,明明是你又对人家喊打喊杀,又仗着身份强取豪夺。”

反正她不背锅。

“你还真?敢说,孤对你喊打喊杀?”

荆绍羲冷笑:“是谁一言不合掰断孤的手骨?小爪子倒利。”

他是瞧着对她凶,哪次真?的伤了她?在他还不懂对她的心思的时候,让她撞到那么丢人的一幕,嘴上嚷着杀了她,也没真的下手。

小爪子利的作?精当即一爪子挠了过?去,卷着被子翻身咕哝:“赶紧滚,别耽误我睡美容觉。”

好一个吃完不认账,翻脸不认人。

荆绍羲微妙的觉得她跟他的身份颠倒了。

他想温存她根本不乐意不耐烦,有?心气吧,人家也不在意。

罢了。

他总拿她没办法,好歹她还愿意留在宫里,比起子车屈他也算更有优势,好歹留住她的人。

转眼,国宴在即。

月国使臣已经到达驿馆,不过?月国国君并不在其中。

而本该由荆绍羲陪同的月国国君,却趁着月黑风高,悄摸摸的出现在最不该出现的地方。

长明宫。

厄琉斯挥退伺候的宫人,扯开外罩,脚尖探入和田玉造就的池子?。

水雾蒸蒸缭绕,水面铺洒着艳色花瓣,她整个人泡在温热的水里,墨发拨至左侧肩头,线条美好的锁骨肩颈点点诱人水珠,美眸半阖,慵懒的趴在池子?边。

水下的腿忽地传来拉力,下一刻整个人被大力拖拽水底。

紧接着一只大手钳住细腻腰肢,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印上她的唇,力道凶狠却又带着难掩的小心与温柔,并未弄疼她。

厄琉斯墨色稠丽眸子与一双黑潭般幽深狭长凤眼相撞。

那里面有浓郁刻骨的吓人爱欲,压抑不住的缱绻情丝和危险。

直勾勾的撅着她,近乎贪婪的视线胶着在她的面上。

直到厄琉斯抬起手臂揽住他回应他,那双眸才溅起涟漪,由清浅扩散至浓郁,发出满足的喟叹,好似终于找到失去的另一半,变成完整。

终于破出水面,两人呼吸皆急促,大口吸着新鲜空气。

胸腔窒息感稍稍离去,男人再次贴上来,炙热的唇落至女人如上好凝脂般的肩头...

厄琉斯下颌上扬,绷紧的脖颈线条优美如天鹅,似难过似愉悦蹙眉,声音娇娆靡靡。

“慢...”

“慢不了。”

低沉磁性的嗓音,低哑性感。

他等了太久太久,每一日每一夜,每一分?每一秒,无时无刻,思之若狂,终于,终于能再次拥她入怀,无法放手不能放手。

狂风骤雨终了。

厄琉斯踢了踢黏黏糊糊的男人,娇声娇气:“起开点,热。”

外面是冬日,气温寒凉,屋子?却满是热气蒸蒸。

这熟悉的娇气状让男人疏离冷淡褪去,眉眼氤氲温柔,修长指尖为女人拨开颊边湿发,大手不仅没松开,反占有?欲十足的圈住她,凤眸盛着琉璃碎光。

“鱼萤,我很想你。”他的声音钻入她的耳,如是说道。

“出去一趟,嘴倒甜了不少。”

厄琉斯嘴角翘起,唇珠诱人,蝶翅般的长睫掀起,妩媚的眼儿还挂着远山青烟,雾蒙蒙的,白皙纤指碰了碰他的侧脸,像是奖励般。

“在外面野够了?”她也没问他去哪,做了什么。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趁着我不在,招了多少人,嗯?”秦咬凤眸闪过不快,他人不在,她的消息却从没断过。

“也没多少呀,就两个嘛。”

厄琉斯当真?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觉得荆砚不能算在内,那就只剩下子?车屈和荆绍羲了,确实很少。

眼看男人脸黑了下来,还有?越来越黑的趋势,她拍着他的胸膛安慰:“放心,他们跟你一样没名分?,都是野男人,上不了位。”

秦咬:....

咬牙切齿:“我是野男人?”

“不然呢?”

厄琉斯瞠大了美眸,诧异的看向他:“别告诉我你对自己的定位没个认知,我就是图你小脸蛋,馋你身子而已。”

男人呼吸急促,气的,一字一顿:“那他们呢?”

那两个趁虚而入的野男人呢?

“当然也是野男人了。”

这理所当然的态度,渣的明明白白。

秦咬还能怎么办,她从未掩饰过自己的本性,开始瞧上他的时候她也说过看上他的脸,但他还是一头扎了进去。

她就像是一阵风、一捧沙,握得越紧流失的越快,不会为任何人停留,但凡惹了她不喜,翻脸无情比谁都快。

何况还有?两个虎视眈眈的碍眼存在。

唯一庆幸的是她的渣,她的无情一视同仁,放是不可能放开她的,就看最后鹿死谁手了。

认栽的男人眼睫低垂,遮住眼底波云诡谲,深沉如夜的眸子冷光点点,在心底琢磨着怎么打压两个情敌,顺便把女人拐走。

这也是他这次回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