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猜不透的秘密,说不出的感情
邓布利多说：“为什么？”
方丹说：“我教基础魔法这么些年，主要关注的就是学生的魔法举止。汤姆在同龄人里，无疑是最懂事最出色的，但是我能看出，他在克制、在模仿，那些动作并非他的本性。汤姆入学前,他的家人赞助了学校一笔大量的金钱。如果以此判断,汤姆应该是那种家境优越的家庭里养出的孩子，可是汤姆的身上有市井气息。你知道的，孩子的掩饰很难逃出大人的眼睛。可是那个时候，如果不是因为我较为敏感,恐怕也感觉不到。”
邓布利多皱起眉：“我完全感觉不到。我很喜欢他。”
方丹微笑：“我也很喜欢他，而且，现在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了。事实上是，在布斯巴顿两年之后,就已经没有那种戾气了。”
邓布利多说：“如果他没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他不可能只是因为在学校两年,就对气质产生这样完全的影响。”
方丹点头：“我也是这么认为,汤姆是走读。我认为,产生这样的结果，第一是因为汤姆自身接受能力极强,第二是他的生活确实是富裕而幸福的。只有这样，一个人才可以忘掉一些根深蒂固的东西，更何况那时的汤姆是个极易塑造的孩子。所以我认为,汤姆应该是在入校前后发生了很多变化。而且多半是，变好了。”
邓布利多沉思了一段时间。
“毋庸置疑。”邓布利多说，“只是我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让我猜测，我认为可能是换了一个生活环境。比如之前在亲戚家寄人篱下，然后被父母接走过这种事情。”
方丹说：“其实我也这么看，不过我曾问过校长，她说来帮汤姆办理入学退学手续的人，和汤姆长的并不像，自称是汤姆的亲戚。”
邓布利多说：“那会不会是，原先无家可归，然后被人收留呢？”
两个人都没有作声。
还是邓布利多自己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在那个年龄被收养，会让人谨小慎微。”
“没错，我也不认为是被人收留。”方丹先说：“汤姆一开始跟我的感觉，是那种很难与人亲近的性格，刚入校的时候，他不喜欢与人接触，我曾在给他额吻的时候，感到了他极其不自然的僵硬。所以，如果是被人收养，两年的时间也许都不够让这个孩子对新的家庭产生信任，更不用提质的改变了。”
邓布利多认可。
“还有一点。汤姆曾做过一件让我大为惊叹的事情。“方丹说，”汤姆在幼巫一年级的时候，就能让自己变成一株水仙花。”
邓布利多猛地回头看着方丹：“你说什么？”
方丹说：“是的。那是孩子们的舞台剧，其中有一个剧情，是汤姆扮演的王子化为一株水仙。原定的计划是让一个叫丽莎的姑娘施魔咒把汤姆变成水仙，但是出现了意外。这件事要从丽莎那个小姑娘说起，丽莎是汤姆的同学，它想在师生面前露一手就揽下这个事情，可是变形魔法一年级的学生是不可能做到的，而丽莎的父亲是学校里的变形课教授，她央求了父亲，让他在幕后帮她把汤姆变成水仙花，可是，那天丽莎的父亲被临时喊去了别的地方，所以丽莎在台上就懵了……”
邓布利多难以置信地接下去：“然后，是汤姆完成的变形咒？”
“是的，他自己变成了一株水仙。我在事后问过丽莎，得知整个事情的经过。令我惊讶的是，汤姆没有预先练习过。大家都只是惊讶，只有我和卡米尔校长认为这有点匪夷所思。”
“确实不可思议。”邓布利多说，“简直难以置信，只是个8岁的小孩子罢了。就算他与先联系过，也叹为观止。”
方丹说：“不仅如此，那一天，他还做了一件让我惊讶的举动。”
“什么？”邓布利多问。
“卡米尔校长在拥抱他的时候，我没有看到任何的不适应。而就在之前，汤姆还很排斥我对他的碰触。所以，那天我和卡米尔校长说起汤姆的时候，她希望我多关注这个孩子。”
邓布利多沉默一下，说：“你曾经开玩笑说过汤姆有两个人格。是不是因为这个？”
“是的。”方丹说，“不仅如此，那天的汤姆，身上没有任何的市井气息。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在出演角色的缘故，我感觉他冷且冷静。”
邓布利多说：“我也遇到过，某一天，我感觉就像是……另一个汤姆。”
谈话至此，两人对视。
过了半晌，方丹哈哈笑着调侃：“我真想有一个大胆的推测，这个世界上，有两个汤姆。”
邓布利多沉思后，说：“即使有两个汤姆，也无法解释他魔法能力迅速成长这一事实。”
方丹点头：“是啊，还真是个谜，至少，除了那个匪夷所思的一天以外，直到他离开布斯巴顿。汤姆的表现也只是高于同龄人而已。但是自从进了霍格沃茨，就完全甩开了同龄人，甚至超过了成年人。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邓布利多问：“怎么样？是不是考虑来霍格沃茨，研究一下谜一样的汤姆？当然，如果你看上了我的位置，我完全可以让给你。”
方丹脸上露出了一个法式迷人的微笑说：“我还真的要考虑看看了。”
=3=
从邓布利多办公室出来，汤姆并没有去礼堂吃晚餐，他拿了和伏地魔的交流镜子，一路去了有求必应屋。
“伏地魔！”再关上门确认安全之后，汤姆对着镜子大声喊。
“汤姆？”那头出现了一张让汤姆无比想念的脸，“怎么了？”
汤姆把邓布利多给他的信扬了扬：“刚才邓布利多在他的办公室问我，是不是认识盖勒特`格林德沃。魔法部拦截到了这个，还给了布莱克校长看。”
伏地魔挑了挑眉毛：“盖勒特果然按耐不住，还是设法引起了邓布利多的注意。可笑。”
汤姆问：“他是谁？”
伏地魔说：“我的搭档，也是邓布利多的老情人，哼。愚蠢。”
汤姆的嘴巴张成了O字型：“情人？男人？”
伏地魔倒是司空见惯：“是，就像皮埃尔对你的那种愚蠢感情。”
汤姆很惊讶，他真的没有想到，盖勒特竟然是邓布利多的情人？他真的以为只是老朋友。至少在汤姆的心里，皮埃尔的爱情已经是很不正常的了，但没想到邓布利多也爱着一个男人？
伏地魔问：“邓布利多问了你什么？”
汤姆说：“他问我是否认识格林德沃，是否知道他与麻瓜界战争的关系。”
伏地魔说：“你是怎么回答的。”
汤姆说：“我搪塞过去了。他现在认为我认识格林德沃，不过我告诉他我不知道暗语，也没有说战争的事情。我也确实不清楚。邓布利多说盖勒特是他的老朋友，他能看懂盖勒特的暗语。”
伏地魔说：“很好，你就实话实说，没有关系。老朋友，哈哈，真是可笑，能看懂暗语这件事情倒是不难猜。我会问问盖勒特，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情，就先这样。有事喊我。”
汤姆没有看镜子，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很想你……”
对面没有回答。汤姆抬头看，那个人已经放下了镜子，镜子里映出的是自己那张，求而不得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