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辛租的公寓不算大,但也有三个房间,原本的打算是她和季培一人一间,余下的一间做书房。
现在看来书房是没有了,不过好算最大的房间有一面书籍和办公桌,暂时足够她使用了,不过显然陪送的张妈是要退回去了。
监督着装修的季培得知装修的改动后,内心是拒绝的。
然而白辛决定的事情季培是无法反驳的,上告到乔楚那。
结果乔楚被林玦送来的一个大项目收买了,表示不参与孩子们的事情,一切由白辛决定就好,于是季培更加绝望了。
德贤要求全面发展,白辛在学校参加了奥数社团以及辩论社团,运动方面参加了网球社团。
预备班的学业并不紧张社团的培训特都在打基础阶段,因此能参加竞赛拿到高学分的机会并不多。
但学校为了活跃兴趣社团鼓励个性发展,每年十月中旬都会有一个星期的艺术节,各个社团进行演出展示,选出最佳社团以及最佳社员若干,最高者可获得20积分。
白辛很重视这个艺术节,辩论方面她自信她的口才并且有上台经验的优势,初级辩论赛的内容她并不是很担心。
唯独数学,这个学科复杂而深奥,没有深浅,既是哲学的基础又包含着宇宙的无穷。
白辛不得不承认在这一方面她永远比不上能自创计算方程的林珵,因此她也希望有更多的时间和他交流数学方面的知识。
白辛租住的小公寓是精装的,入住之前自己简单布置一下就行了,很快就能拎包入住。
公寓离德贤很近算得上是学校区,出小区不远就能上国路,行驶半个小时左右就能到市中心的电视台,不过相对而言离着孤儿院变远了,一个星期白辛只能回去一次。
公寓内部100平方米左右,三个房间一个客厅一个卫生间一个厨房,客厅是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地板,黑色的餐桌,灰白的布艺沙发和茶几套组,对面的黑白壁纸墙上挂着四十寸的电视剧,两边挂着白辛和孤儿院的人的几张合照,简洁明朗。
季培要了最小的房间原因是好打理,一张单人床,一张书桌,一个衣柜,对他这个大龄青年来说足够了。
林珵的房间在最里边与白辛相对,全部交给白辛装饰。
白辛依照他在林家的房间又添加了一些自己想法,将壁纸换成了浅蓝色,头顶是暖橘色的灯,实木的双人床放在靠墙位置,床上放着蓝色的数字床单。
橙色的书桌和书架同样靠着窗,最难得的是白辛将对面一整面墙换成了白板,足够林珵随时想起什么灵感随时能拿起笔在上边写写画画,白板上并不空白,白辛拿着彩色笔在边角写了一些有趣警言:
“好宝宝从不晚睡觉”
“看见这句话的时候意味着你该出去走走了,出门直走也许你会看见惊喜。”
“天才还这么努力让我这样的普通人这么活!”
就连林母来看林珵装修好的房间都忍不住称赞,整个房间让人忍不住想到清晨的大海,舒心而温暖,最用心的不过那张可爱的白板,将她的儿子交给白辛她很放心。
白辛的房间是简洁的浅粉色花碎花壁纸,蓝绿色纱网的落地窗帘层层叠叠随风荡漾,窗台装修成榻榻米铺着软软的粉色床垫,阳光透过明亮的窗口洒落在浅粉色的书桌上。
书桌旁边的墙壁是一排白色的书架,白色的单人小床摆在中间,床上摆放着林玦送的大熊,右边靠门里侧有张梳妆台,蓝绿色的落地灯夹在中间。
对面是单独的小卫生间和一块原主人开辟出来的半封闭衣帽间,不大却层次分明。整个房间清新唯美,干净整齐。
白辛并没有特意选择时间搬家,随意就近选了个空闲日子便搬到了这里。
第一天晚上,乔楚,院长妈妈和林家人来给她们温居,房子不大人却多,大家就随意吃了点火锅,却依旧吃的很开心。
喝高了的林玦抱着林珵的痛哭耍酒疯:“三啊,你怎么就抛弃哥哥了那,本以为这辈子咱俩要相守一辈子的!”
林珵冷着脸将他爬在自己身上的胳膊往下拽,林玦说什么都不肯放手,哭的那叫一个悲伤,好似被心爱的女人抛弃了一样一样地:“三啊,哥哥舍不得你啊,虽然你气起人是让我恨不得将你塞进马桶里抽走,但你是我弟弟啊,亲弟弟啊,你出生时那么小,我抱在手里的时候整颗心都融化了,当时就想啊……白辛啊,我弟弟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对他啊……”
林母越听越不对劲,这不是该是她的台词吗?不对,她老儿子又不是出嫁的小姑娘,老二说的都是什么鬼东西!
林父直接黑脸踢了脚看戏的林珀,林珀被警告了,轻咳两声收回戏猊的眼揪起耍酒疯的林玦解放林珵,林珵得到释放第一时间坐到白辛身边低着头,感觉和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逗得白辛低笑不止。
林玦失去了弟弟后开始就近抱着哥哥哭:“大哥啊,你一定不能结婚啊,你结婚了让弟弟我怎么办啊,三儿已经不是咱们家的了,林珑将来也是要便宜别家小混蛋的,哥哥啊,弟弟可就剩下你相依为命了。”
看着周围含笑的打量,这下换成林珀黑脸了,揪着林玦衣领就往外走:“给我回家醒醒酒去!”
林玦被拖到门口,抱着门框不放手坐在地上耍酒疯,这下连林珀都懒得理他了,抱臂站在他旁边冷哼,大有我就静静看你闹,等你醒了一起算账的意思。
林玦是个爱热闹的,一个人抱着门框闹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了,又开始四处扫量目标,最后锁定在乔楚身上,爬过去抱住乔楚的腿就喊:“学姐啊,你看看我,你看看我,我乖不乖。”
乔楚突然被抱住腿整个人一惊,险些没把人踢出去,看着脚底下的酒鬼深吸一口气压下火气,冷声呵斥:“起来”
“是”奇异的,林珀怎么也搞不定的人就被这一嗓子训练的如一只听话的狗狗一样瞬间跳起来,朝着乔楚呵呵傻笑,然而:“呕~”
“咦~二哥真恶心。”林珑嫌弃地躲在妈妈怀中,林母同样嫌弃的躲在林父背后,林父没地方躲,脸上青筋直冒:不肖子孙。
林珀站在门口,默默的转过身看门外的楼梯。
白辛直接被林珵护在身后,季培还在傻呵呵的大笑,得到乔楚面目铁青的警告一眼。
还是院长妈妈好脾气连忙起身把趴在乔楚身上的林玦挪开坐在椅子上,又拉着浑身僵硬的乔楚往卫生间走,好生安慰着:“别气,别气,换了衣服洗个澡就没事了。”
“回家。”林父已经不想再丢人下去了,他绝对要回家好好教训混蛋儿子。
闹完了吐完了的林玦迷迷糊糊地被拉回家,下场已经可以预见。
还好今天天晚了院长本就打算在这里留一晚上的所有带了换洗衣服,乔楚洗了个澡穿上院长的衣服余火未消地跟着院长身后收拾碗筷。
季培在清理客厅,两个孩子都在白辛的房间,白辛正在先林珵询问一道奥数题。
林珵的解题方式与学校教的规规矩矩不大一样,但好歹殊途同归,白辛又是个聪明的,看一会儿他在纸上写上的自己解题过程就渐渐明白过来,并且与书本里的知识套穿在一起,反过来还能跟林珵解释自己学到的的过程与他的有何不同,俩人一起学习一起进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