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根线条,就说明是两个梦境,或者是两个梦境的出口,而且这两个出口还距离十分之进,这使得沈倾有些拿不定主意。
“陆铭,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看到两个梦境,如果其中一个是我们现在所处的梦境,那么另一个呢?我该选择哪一个?”沈倾只能求助于陆铭。
陆铭对于梦境虽然了解一些,但他毕竟不是梦魇,有些东西也不可能亲身体验过,所以对于沈倾的问题,他回答不上来。当然,回答不上来也并不代表陆铭不会回答:“倾儿,你要相信自己,你觉得哪个是对的,那么哪个是对的。”
这个答案虽然好听,可是和没回答似乎也没什么区别。
沈倾有些想不通,难道是附近还存在一个梦境吗?那么那又会是谁的梦境?
应该说不管是谁的梦境,至少都比这个梦境要好,但最要命的是沈倾根本就不知道现在这个梦境是被哪根线条所代表着。
看来只能靠运气了!
沈倾一咬牙,伸手抓向其中一个呈现褐色的线条,一瞬间,沈倾觉得自己的身体飘了起来,接着她感觉自己的手被握紧了些。
被握紧了些?!
也就是说自己成功了,不然自己怎么可能感觉到自己的手是被人握住了?
沈倾猛地睁开眼睛,果然看到陆铭就站在自己身边,但是这个时候陆铭的表情却谈不上轻松,而他的眼睛则是看向另一个方向。
沈倾顺着陆铭的目光看过去,一时间不禁愣住了。
“这里是……”沈倾几乎惊呼,因为她看到满天的血红,而从她的脚边一直不断延伸下去的则是一种暗红色的花朵,如果沈倾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这应该是彼岸花!
陆铭微微皱眉:“也许这里只是一个梦境,一个属于折澈的梦境,因为我感觉到他的存在了。”
“那他在哪里?”沈倾在感觉到恐惧的同时,不得不感叹这里的景致真是美,是一种妖冶到极致的惊心动魄的美。
陆铭静默了片刻,却竟然摇了摇头:“说不清,这里的每一个地方都存在折澈的气息,就好像……这里的一切都是由折澈组成的。”
这种说法有些难以理解,沈倾想了半天,才想出一种可能:“会不会这个梦境其实藏身在折澈的身上?”
“你说的或许是对的。”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虽然成功逃离了那个梦境,但沈倾并没有放松下来,因为周围的气氛太诡异了,让人忍不住毛骨悚然,或许是这画面太美了,也太摇曳了,透着一股无名的邪气。
陆铭又沉默了片刻:“如果这真的是梦境,那么一定存在一个出口,也就是与现实相连的地方,倾儿,你在用方才那种方法,找找看。”
沈倾点点头,静下心来闭上眼睛,只是这次无论她怎么找寻,也找不到之前那样的线条了,过了好一会儿,沈倾有些颓然地开了口:“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现在看不到任何东西了。”
“别着急,我们先四处看看吧,或许是这梦境被人动了什么手脚也说不准。”陆铭安慰地开口,拉着沈倾往一边走去。
只是两人还没走几步,就突然听到一阵张狂的笑声,竟然是南宫肆的:“你们出不去了,这是你们自己的选择,你们就留在这里与折澈一起老死吧!”
“喂,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沈倾气得大叫,只是却已经没有任何回应了。
沈倾又大叫了几句,却仍然没有回应,不禁十分气馁:“真是倒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这个梦境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还不知道,但至少我知道了一件事。”陆铭低声道。
沈倾转头期待的看向陆铭:“是什么事?”
陆铭也看向沈倾:“折澈就在这个梦境中,方才南宫肆亲口说的,我想在这个时候他应该没有欺骗我们的必要。”
沈倾回忆了一下,也急得南宫肆确实这么说过,可是就算折澈真的在这个梦境中,可两人仍然找不到折澈的所在啊。
“倾儿,只有你能找到折澈,这里是梦境,而你是梦魇。”陆铭的这句话绝不仅仅是鼓励,他方才已经利用灵力感受了一下这个梦境,却发现在这里灵力根本施展不开,但他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因为他不想给沈倾太大的压力。
沈倾也不希望自己一直都是受保护的那个,因此听陆铭这样说,立刻坚定地点了点头,重新闭上眼睛。
这次她不再有目的地去做什么,而仅仅是用心感受周围的一切,纵然闭着眼睛,她也感觉到周围的一切都是红褐色的,就好像漂浮在眼前的一层雾气。
慢慢的,那些雾气渐渐散去,沈倾注意到了一个光点,那个光点一闪一闪的,就好像一颗上等的红宝石。
沈倾下意识地朝着那红宝石走去,也事实上她也真的这么做了,当她迈开步子的时候,陆铭便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两人不知在彼岸花丛中走了多久,沈倾终于停了下来。
然后她缓缓地弯下腰去,伸手摘向其中一朵彼岸花,就在沈倾的手拔起那朵彼岸花的时候,一阵清风拂过,周围的一切都变了。
沈倾一个激灵松开了手,睁开了眼睛,周围已经不再是一片暗红,而重新变回了方才那个房间。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沈倾有些诧异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陆铭握住沈倾的手:“倾儿,你做得很好,方才那个梦境其实便是由折澈所凝结而成,而那些彼岸花只是一个障眼法,是你从那么多的彼岸花中找到了那唯一一朵往生花,那朵花便是折澈的化身。”
“因为我找到了折澈,所以那个梦境便被破解了?那折澈呢?”沈倾眨了眨眼睛,第一次觉得自己也挺厉害的。
“我在这里。”折澈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
沈倾下意识地看过去,不禁抽了下嘴角,因为她只看到一朵漂浮在半空中的彼岸花,唔,或者该称之为往生花。
折澈似乎感觉到了沈倾的心思,不禁恼羞成怒道:“在南宫肆所编织的梦境中,我根本变不会人形!”
“哦,我也没说什么啊。”沈倾摸了摸鼻子。
陆铭的面上也隐含笑意:“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离开这个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