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事?”
“是关于映依的,我之前有去找过她,虽然她的表现和之前是一样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说到这里,沈倾皱了皱眉,或许是她太敏感了吧,但一想到那个细节,沈倾就觉得有些不舒服,“陆铭,你说我是不是挺出名的了?”
陆铭讶然,不知道沈倾为什么突然跳转到这个问题上来:“倾儿为何这么问?”
沈倾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我不是做了两三件……额,算得上是善事的事吗?你说这些别人会不会听说?”
“本就没有张扬的打算,大概是……”陆铭摇了摇头,然后再一次曲解了沈倾的意思,“若是倾儿在意这些名声,我们可以……”
“哎呀,真的不是这个意思,”沈倾连连摆手,她在乎那些东西做什么,“只是上次我见到映依,她和我说,我做了那么多善事,定然会有好报的。陆铭,你说她是怎么知道我做了善事呢?”
陆铭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正色沉思了片刻,当他终于开口的时候,说的却是另一个问题:“倾儿似乎很在意映依姑娘?”
“恩?”沈倾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因为在你最难过的时候,去找了她,所以我才这么问。”陆铭有些不想承认,自己竟然在吃一个女人的醋。
沈倾恍然,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会走到那里去,不过撇开这个问题不谈,沈倾似乎……确实是有些在意映依这个人的吧,毕竟她是这本书原本的女主角啊。
不过这个问题是肯定不能说的,沈倾含糊地点了点头:“或许吧,毕竟是我帮过的第一个人,所以当时她那样说,我才觉得有些奇怪,你说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既然倾儿如此关心这个问题,那么我们就去看看吧。”陆铭没有回答,而是笑了笑。
沈倾皱眉:“就这么直接过去?”
“倾儿觉得不合适吗?不管怎么说,你我都算是张彦的半个恩人,他们总不能把我们赶出来吧?”陆铭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这么说,似乎也有些道理。
不等沈倾点头,陆铭已经揽住沈倾的腰,风起,面前的景致已经全变了。
“都不先和我说一声,真是的!”沈倾小声嘀咕了一句,又瞪了陆铭一眼,这才去敲门。
虽然发生了不少事情,但是按理说,其实沈倾离开映依和张彦居住的小院,也不过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才对,怎么映依这么快就关门了?
不多时,院门被拉开了,映依含笑的面庞出现在眼前,而当她看清面前的人时,眸中忍不住闪过讶异:“沈姑娘这么快又回来了?”
“啊,是因为……”是呀,自己才走没多时,就又折返回来了,确实有些说不过去啊,沈倾挠头想了下,果断把陆铭给拽了出来,“是因为他一定要过来看看,所以我们就又来叨扰了,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沈倾温婉地笑着摇头:“沈姑娘与陆公子前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打扰?两位快请进来吧。”
“那就多谢啦!”沈倾笑呵呵地进了院子,左右看了看,“那个……张彦还没回来啊?”
沈倾将两人迎进屋:“是呀,不过也快该回来了。”
“那张彦的母亲呢?”没道理只有映依一个人在家里吧?
映依的眸中一闪而过一道慌乱,转瞬变成了淡淡的笑意,声音也是温和无比:“娘有些累了,正在屋里歇着呢。”
“这个时候……歇息?”沈倾看了看天,虽然到了现在她还是有些判断不出具体的时间,但是从时辰来看,应该是夕阳西下的时候吧?怎么说也该吃晚饭了,竟然在这个时候跑去睡觉,真是不科学。
陆铭听了这话,也微微皱了皱眉。
“两位快请进来吧,正好晚上就留在这里吃饭了,我这就去做饭,”映依将两人请进屋,倒好茶,身为主人却似乎反倒有些拘谨,“家里也没什么可以招待的,还请两位莫要嫌弃。”
“怎么会呢?那你快去忙吧,我和陆铭在这里坐坐就好。”沈倾笑着回应,
映依又客套了两句,便出了屋,应该是去做饭去了。
沈倾偷偷地跑到门边上,见映依确实走进了另一间屋,这才贼兮兮地跑回到陆铭身侧,小声道:“你看出什么没?她身上有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陆铭摇了摇头。
沈倾长出了一口气,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也许是我想太多了也说不准,毕竟距离这么近啊,映依可能真的是从谁口中听说过什么呢。”
“或许吧,但反常即是妖,总要小心些才是,”陆铭揉了揉沈倾的脑袋,要她不要太担心,“况且我们也并不急着离开,可以暂时待在这里。”
“这样也好。”沈倾点头。
两人正说着话,就见一个妇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沈倾定睛一看,忙站起身来:“伯母你起来啦?”
来者正是张彦的母亲柳氏。
“是我贪睡,竟然怠慢了贵客,映依那孩子也是,竟然也不叫醒我。”柳氏也是把沈倾和陆铭当做恩人的。
沈倾连连摆手:“我们就是过来看看映依,您不必如此客气。”
“是呀,伯母快请坐吧。”陆铭也跟着站了起来,只是他的目光却是落在柳氏的脸上,这人应该是刚刚睡醒才对,只是她的眉宇间却透着一丝疲惫和灰败,很像是久病之人。
三人坐下后,柳氏又开始提起那份恩情:“说起来我早就想请两位来家里住几日的,当日若不是两位出手相助,小儿也不能醒过来,更别提还娶了映依这个媳妇了。”
“伯母您太客气了,那本就是我们应该做的,”沈倾只顾着寒暄,倒没注意到柳氏脸色的不对,“不知道伯母这段日子过得怎么样?”
“都好,一切都好,劳姑娘挂心了。”柳氏笑着点头,一脸的满足。
沈倾也跟着高兴起来:“那就好,这样其乐融融的真好啊。”
“那伯母的身子可有何不适之处?”陆铭有些突兀地插进话来。
柳氏一愣,旋即有些茫然地道:“我这身子骨倒是还行,劳公子挂念了。”
“那伯母每日都会在这个时候歇息吗?还是时常嗜睡?”陆铭十分严肃地继续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