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苏子秋的电话一直都处在关状态,一连几日梁舒桦都没有打通,这让梁舒桦觉得有点奇怪。

“喂,是护士站吗?我想找一下住在十二号床的苏子秋。”梁舒桦的电话打到了病区的护士站里,却得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回答。

“你是说之前送进来的警察同志苏子秋吗?”

“对的,麻烦你能够让她接一下电话或者让她给我打一个电话吗?我是她的同事梁舒桦……”

“昨天苏子秋已经出院……”

梁舒桦如同一盆冷水浇头,苏子秋居然已经出院了,而她连告诉都没有告诉自己一声。

“喂,喂,喂……”

电话那头的护士一连唤了好几声梁舒桦才回过神,“出院了啊,好的,谢谢你护士。”

梁舒桦捏着的抖的不成样子,“好你个苏子秋。”

下午的课梁舒桦没有出现,等到下课的时候练君怡站在教室门口等梁舒桦,等到教室里的人都走光了都没看到梁舒桦。

“邱伟松,看到梁舒桦了没有?”练君怡小跑追上走在前头的邱伟松,邱伟松看了一眼练君怡,白了他一眼没有打算搭理他,要不是他今天下午梁舒桦怎么会不来上课?

“邱伟松,我和你说话呢!”

练君怡问的急了,一把拉住邱伟松的胳膊,邱伟松当即沉下脸来,“我不是小梁,不会工夫,但是麻烦你松,难不成你想一天当两回风云人物。”

这话果然奏效,练君怡和邱伟松也算熟识,知道她的为人,当即松了,“我只是问问梁舒桦为什么没有来上课,我想为今天午的事情和她道歉。”

“练君怡,我是真不知道小梁为什么没有来。”

看邱伟松的样子不像在说假话,练君怡只好作罢。

一计不成,练君怡并不死心,找到了主办这次培训方,要到了梁舒桦的房间号。

买了鲜花,练君怡赶到梁舒桦的房间门口,按了一下门铃没有人应,又按了两下,除了门铃声便再无其他。练君怡以为梁舒桦在猫眼里看到了自己,不愿意开门,便扯开了嗓子道:“梁舒桦是我练君怡,今天午的事情非常抱歉。”

喊了两声里面还是没有反应,练君怡的眉头一皱,用力敲了两下房门,“梁舒桦我知道你在里面,为了躲我,你连课都不去上了吗?”

“先生,这位先生……”听到动静的保洁员过来,“这间房间已经退房了。”

“退房?什么时候的事?”

“就今天午过了,就退房了。”

梁舒桦买了最早一班飞回去的飞票,此刻已经登,可饶是如此,她心里头的一股子火气没有地方发。

苏子秋把看了一半的书搁在茶几上,肚子有点饿,一看时间,早过了午饭的点。喊回来的外卖油腻腻的,看着都没有胃口。记得冰箱里还有出事前买的速冻包子,拿出来两个,在微波炉里转了转,权当是午饭了。

队里接到了报警的电话,说是在城郊结合部的一间房间里有一个老人死在了里面。苏子秋不在,可是案子还是要接,方世兴带上傅少琪和江箬水,个人赶去了现场。梁舒桦去学习不在家,到场的法医是胡天启。

方世兴他们到的时候房子外面已经围了警戒线,也许是工作日的上班时间,仅有几个年纪大的人站在警戒线外围观。先到的民警见方世兴过来,小跑了两步迎了上来。

“方队,你好……”

“你好,小钟,里面什么情况?”

“死者时仲坤,男,十八岁,独居多年……”

“时仲坤?是时间的时吗?”

“对,对的。”民警钟汉全对于方世兴问的这个问题很疑惑,怎么死者的姓名有什么问题吗?

“是坤叔?我进去看看。”

脸还是那张脸,除了多了很多的皱纹,基本上没有变,“还真的是坤叔。”

“方叔,你认识死者?”傅少琪看方世兴的样子,显然不止是认识。

方世兴长长叹了口气,“何止认识,二十多年前,我谈的第一个女朋友的父亲就是他。”

哦?傅少琪挑挑眉,有戏哟!

“为什么悲剧都聚在这一家?”

心细如江箬水,立刻发现了话有话,“方叔,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方世兴仰头,记忆一下子就如同倾泻的洪水拦都拦不住。

“差不多是二十年前吧,那是一个秋天,当初时家也算是书香门第,坤叔是大学的教授,阿姨是一所学的数学老师,条件要比很多家庭都好。他们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叫时月琴,二女儿叫时月琪,那天出意外的就是时月琪。”

江箬水和傅少琪对看了一眼,江箬水问道:“方叔,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天是月琴生日,也是一个礼拜天,坤叔和阿姨把周围和月琴、月琪玩得好的小伙伴都一起叫来吃蛋糕。那时候蛋糕可是个稀罕物,听说是坤叔教的一个学生从一个外国人里买的。孩子们都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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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吃了蛋糕就在家门口玩。谁知道,就出了意外。”

不知道为什么,江箬水心头一紧,“出了什么意外?”

“月琴的妹妹月琪死了,那是我长到二十多岁头一次这么直面一具尸体,那个画面我一直都忘不掉。也因为这件事,我和月琴分了。好好的一个家也因为月琪的死散了,月琴和她妈妈搬去了北方居住,坤叔则留了下来,说是要找到杀死月琪的真凶。”

“案子到现在还没有破?”

方世兴看向傅少琪,眼里带着明显的愧疚,“还没破,但是当时有一个嫌疑人,可是证据不足,如果他在世,比坤叔年纪还大。”

傅少琪拍了拍方世兴的肩膀,“放心方叔,我们肯定把这个案子破了。”

方世兴点点头,“进去看看胡法医发现了什么。”

他们进去的时候胡天启正让人把枕头带回去化验,“怎么胡法医,你怀疑死者是被闷死的?”

胡天启停下的动作,“没错,小江妹妹你说的没错。尸体有明显的发紫,皮肤里有大量的出血瘀斑,与窒息死亡相一致。我在鼻子和嘴巴周围发现了一些纤维,需要回去做进一步的化验。还有,在死者的指甲缝里发现了一些皮屑,怀疑是和凶搏斗的时候留下的。”

“小江,你去问问辖区的民警有没有通知他的家人。”

“方队长已经通知了,不过死者的女儿在北方,过来需要点时间。”负责这件案子的辖区民警走过来,留下一张纸条,“这是死者大女儿的联系方式。”

“知道平常时仲坤和什么人来往吗?”

“方队,我们走访了周围的邻居和住户,他们说时仲坤平常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很少和周围的人有接触,但是这里的老邻居说他参加了一个什么受害者组织,经常性的参加一些座谈会。”

方世兴点点头,这符合时仲坤为女报仇的意愿。

“知道他参加的组织都在什么地方聚会吗?”

“抱歉方队长,暂时我们还没有这方面的了解。”

“好,麻烦你们了,少琪去交接一下案子。”

方世兴绕着房子走了一圈,

家里几乎可以说是家徒四壁,这些年不知道时仲坤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还记得那时候时月琴说她的父亲十指不沾阳春水,别说烧饭做菜,连烧壶水都不会。

不知道那些年初离开时月琴母女时仲坤是如何生存下来的,为了惨死的女儿,他尽了一个父亲该尽的责任,尽管到死还是不知道凶是谁。

“方叔,交接好了。”

“好,大家四处看一看,看看有没有可疑的地方。哎,小苏不在,不然她对这个案子的看法肯定有不同寻常之处。”

此时的苏子秋正在家里继续看阿婆那本《无人生还》,与世隔绝的孤岛,华丽神秘的别墅,呼啸而来的暴风雨,十位互不相识的到访者,开启了故事的序幕。

“咚咚咚……”就在苏子秋看到精彩的地方却被外头的敲门声打断了。苏子秋看看柜子上的时钟,晚上点半不到,这个时候会有谁来?

电动轮椅发出轻微的电声,门把被按下拉开,一张怒气冲冲的脸出现在门后面。

“舒,舒桦?”看到梁舒桦身后的行李箱,苏子秋莫名的心里抽了一下,难道她要来和自己同住?

梁舒桦看着她,也不说话,不过才十来天不见,怎么眼前的人瘦的眼睛也凹进去了,脸颊也陷了进去,这是怎么了?

被梁舒桦这么看得苏子秋觉得后梁脊骨都快要渗出汗来了,“呵呵呵,站门口干什么,进来说,进来说。”

“说说你不接我电话的事……”

电话?这个时候苏子秋才想起来,“我的电话都不知道放在哪里了,你进来帮我找找,可能是没有电了。”

梁舒桦忍着一股想掐死她的劲,狠狠的拉了一把身后的行李箱,进了屋。

那些东西不知道是谁整理的,干的湿的跟狗屎一样全坨在一块,闷了大半天,天气又热,已经有了味道。

真是想死的心都有,梁舒桦不得不把那些带回来的衣服裤子毛巾之类的东西分门别类的整理出来,全部都分开来洗一遍。

居然给谁放在了一个一次性的饭盒里,别说用了,就是找也要找好一会。

“你们队里都是钢铁直男,女的像男的,男的简直就是器人,有点思维能力好不好?”

苏子秋有错在先,现在梁舒桦和她抱怨,她连一个屁都不敢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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