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诗会彩头

因为瑾言他们出门晚了一些时刻,等到的时候,诗会的人已经来了许多。

宫晔枫在花园长廊两边设了矮桌,长长的一排,中间每隔一小距离,都会放上了火盆,几乎人已经坐满了。谨言仔细打量一下,几乎每一张桌子上,都坐了女客。

怕是也是变了向的相亲会吧!一般越是望族举办的诗会,女客将会越多,大多数都是未嫁,未婚配的。

谨言稍微打量了一下,如此热闹的场景,前世是自己最喜欢的,现在听着那些嘈杂的消息有些烦闷,眼睛扫向尽头,瞳孔睁大,心中一漏,她既然来了,就知道就应该能跟他碰面,早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所有万般的情绪,都在心底藏着。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宫晔枫,身着一袭象牙白色的霞锦,顶斜插着一支血红桔梗花簪子,让人不由想起诗经中,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如芝兰玉树。端起酒杯喝着酒,远远就能看到,那人心情很好。

正想收起眼神的时候,正喝着酒的宫晔枫,一下抬起头来,与谨言的视线刚好对上。

苏谨言吓得,躲在大兄的身后,不敢看向宫晔枫。

陈苡心一直藏在深闺之中,哪里见过如此俊俏的少年郎,一下子被吸引了,看那郎君做的位子,怕是就是宫家王爷嫡三子。心里想象过这样男子的容貌,却没想到还是惊艳到她。

宫晔枫喝酒的时候,便感受到一些什么,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湖蓝小姑娘,正打量自己,当他有些好奇的时候,小姑娘却躲在了一个男人身后,当他看到那男人的时候,原来是松柏,松柏正是苏谨暮的字。

他放下酒杯,站了起来,亲自去迎接上去,没想到松柏竟然今日会带来女客,正让他实属有些意外:“松柏,我就说你今日怎么晚来了,原来是带了女客过来,我们这帮人就你带了女客。”

这帮人都是名门子弟,中了举人或者正在国子监念书门生。

宫晔枫想看瑾暮身后小姑娘,只见那小姑娘把自己藏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些衣物,心中不免有些好笑,面子还有些薄。

瑾暮嘻笑摇着头:“我嫡妹从未见过诗会,我便想趁着这个机会,让她见见市面,还带来了陈家南伯侯小郡主。

陈苡心眼神羞涩的看向宫晔枫,给他行了礼,心中小鹿一直乱撞,希望这样谪仙男人,多看自己一眼。

宫晔枫只是轻微扫了一下,并没有任何表态,倒是他对瑾暮的胞妹极其兴趣,便有些俯下身子,磁性声线:“你叫谨言吧!你兄长经常跟我提起你,莫要怕我是你兄长好友,也算是你半个兄长。”

谨言听着宫晔枫,像是拿着胡萝卜,诱惑小兔子似的,前世就是被这样子吸引了,觉得自己太没出息,她小心露出半个头,眨眼的看着宫晔枫,反正现在他还不认识自己,从兄长身后走出来,规矩的跟宫晔枫行礼:“三公子,安。”

陈苡心心中嫉妒,这个谪仙男子,一直看着谨言,明明她是郡主,为什么处处都受到冷淡。

宫晔枫看着面前恭敬谦虚的女孩,心中不由得想起瑾暮说的,她这个妹妹,顽劣的很,小时候上过树,也下过家中池子摸过鱼,跟面前人完全判若两人。

“莫要客气,叫我兄长便可。”

谨言甜甜的唤了一声兄长,想起前世为何不一辈子喊他兄长,喊他姨夫也行,想着眼睛便瞥向陈苡心,见陈苡心眼神怪异的盯着地面,看来心情不好,至于为什么心情不好,谨言一下便明白了。

看来看上人家,偏偏人家看都不看一眼,那我就帮你一把。

“兄长,是否还有我的位置,我想跟小姨一起坐。”说着便拉着陈苡心,陈苡心在心仪男人面前,脸一下子便红。

其实宫晔枫给瑾暮准备的桌子,还是比较小的,勉强只能做两个人,便唤下人准备桌子,搬到瑾暮旁边的桌子,特意吩咐下人把酒换成果酒。

靠近主人位子,几乎都是男客单桌,好在都是相熟之人,不由得打趣瑾暮竟然有如此好看妹妹,甚至还把瑾暮背后说嫡妹坏话,一一当着谨言面前说。

谨言故作生气娇嗔说:“我以后再不理大兄了。”

大家一来一和的,根本就没有在一旁的陈苡心放在眼里,大家都是世家弟子,又身有功名,未来前途无量,对于这种名份都不稳的郡主,实在难以放在眼里,倒不是丝毫不尊重陈侯爷,要不是知道这是陈侯爷的郡主,怕是叫着下人赶人了。

聊了许久后,宫晔枫这才把诗会的彩头说出来,他命人在王府花园内,藏了一些谜语,每个谜语主打一个字,等到所有谜语找出来,在猜出所藏的字,便能连起一句诗。

彩头出来后,大家便纷纷离座,谁不想拿下彩头,这样一下子在世家公子面前,打出名声,对以后仕途有些利。

除了主人宫晔枫不能参加,以作为公正,其余人纷纷去寻找谜语了,这王府花园真的说大也真大,一时间半会儿还真难以找到谜语。

“兄长,我们也去玩吧!”谨言拉着瑾暮一起去找,瑾暮只好站起来,跟宫晔枫告辞。

既然谨言瑾暮离坐,陈苡心便只能跟随,她也想猜出谜语,然后让人高看一眼。

站在花园中央,谨言建议三人分别行动的去找,说是一定要拿下彩头,瑾暮没有办法,只好听着妹妹的话,大家都分头行动。

苏瑾言故意这样说,只有这样陈苡心,才能亲密接触世家子女,一想到这样,感觉立马好戏好就能看了,内心讥笑。

陈苡心单独寻找谜语,比任何人都更加急迫,就想在心中证明自己。

大家一下子认出陈苡心,毕竟是主人周围的女客之一,大家都很好奇到底是谁家千金,打扮竟然如此奢华,只是一个诗会而已,纵使是一个王府公子举办诗会,也不应该如此盛装,仿佛就像要进宫似的正装。

楚家大小姐先跟陈苡心打招呼,毕竟世家小姐,举止优雅:“也不知道,你是哪家小姐,我怎么从未见过,不知你父亲是哪位大人。”看她穿样子,不像是寻常就能买到,比苏制还要好上许多,倒是像祖母穿的披衣,那是皇宫贡品赏赐下来的。

陈苡心看着楚家大小姐,心中自行惭愧:“我父是南伯侯。”

楚家大小姐一听立马变了脸色,但是良好修养,并没有说什么话,但是眼神中出现厌恶。

周围之人,听到陈苡心自曝家门,嘲讽道:“我还以为是哪家大小姐,竟然是那个没名没份的郡主,一个连族谱都没有上,连小妾生下女儿都不如,怎么竟然会来这里,难怪我就说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