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欠他冰激凌

尽管事实上, 秦星羽在演唱会的训练期,又生着病,俞笙是不忍心做点啥的。

但心底里想想, 总不犯规吧?

对于近几天被禁止了训练的警告,秦星羽听进去了几分,但不多。

在家里不甚安分的休养了几天之后, 退了烧, 便又回到J.Y集团写字楼里, 那间他专属的录音棚和舞蹈教室了。

距离演唱会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如今他的唱功基本恢复了,但体力跟不上。

不过在这之前,他先独自去了一趟韦盛的私人心理医院。

自打官宣演唱会,开始排练起, 他又睡不好了, 状态比起年后度假的那段日子,有些下滑。

他知道自己必须得保持稳定的状态,直到演唱会开完。

在韦盛这里治疗, 也有两年多,人家秦大明星,如今都学会跟点菜一样点药了。

坐在韦大夫的VIP诊室里, 秦星羽连病情都用不着汇报。

要哪几种药, 多少剂量, 跟报菜名一样,直接让他盛哥给开,那叫一个熟能生巧, 还特意请求别告诉俞笙。

韦盛深深地瞥了一眼, 要不自己这身白大褂, 脱了给他穿?

原本年后度假回来,韦盛安排秦星羽来复诊的频率不高,主要是那段日子,秦星羽确实状态大有好转,甚至连安眠药有时都不用吃。

然而今天下午,韦大夫还是把主动点药的这位小祖宗,给扣下了,重又进行了一番心理诊断。

时值春夏交替,本就是精神心理问题的高发期,再加上这段时间秦星羽筹备演唱会,压力不小。

两年多来的随诊,韦盛心理清楚,普通的心理咨询,对秦星羽这个类型的病人效果不大。

对方从来就不爱主动说些什么,很难像大多数精神心理患者一样,配合着谈话。

许多病情和细节,都是问了才说,有些问了也不说。

于是韦大夫只能利用其他互动,以及相关检查,最后酌情增添了几种适合的药物。

末了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写了医嘱,安排了复诊日期,又屡次教导这位,素来不怎么听话的小祖宗,药可千万不能吃超量。

把人从VIP诊室一路送到外面,看着上了车,对于对方请求了好几回,不能告诉俞笙的约定,他盛哥好兄弟上线,信誓旦旦地应了。

然而事实上,秦星羽拿了药前脚开车刚走,估计还没开出医院园区,韦大夫后脚就把好兄弟给卖了。

反手一个电话直接拨给了俞笙。

他也没办法,他本就是俞笙安排,作为秦星羽的精神心理方面的私人专家,秦星羽有个什么状况,他必须得跟俞笙沟通。

别说是开的处方了,几点钟进的诊室,以及几点钟离开,连病例报告都直接发对方邮箱了。

当天下午,秦星羽从韦盛的医院离开后,没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公司录音棚。

半个小时的车程不算远,彼时俞笙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还没撂下韦大夫的电话,就听见王秘书轻敲那半掩的门。

眼见自家老板打着电话,王秘书也没敢大声汇报,挤眉弄眼外加几个再熟练不过的手势,俞笙便明白:

秦星羽来公司了。

结束了和韦盛的通话,俞笙思忖片刻,沉声向王秘书开口:

“让他来我办公室。”

此刻的小俞总,心里也是有点难受生气,秦星羽状态不好了、情绪不好了,宁可独自一人去找医生开药,也不肯跟他说。

除此之外,不让训练也管不住,这才退烧了几天,感冒还没好利索,又来了公司。

王秘书也是微微错愕,毕竟在这公司,还没人敢一句话让秦星羽来办公室,包括他们小俞总。

因而这回王秘书,还特意确认了一下眼神,确保自家老板确实是这个意思,才犹犹豫豫地出去,心里早就犯起了嘀咕:

这个态度,小秦总肯来才怪?

尽管事实上,他得当个和事佬,把自家老板的态度,稍微用语言的艺术修饰一下。

打发走王秘书,俞笙冷着脸揉着微蹙的眉心:他该拿秦星羽怎么办?

果不其然,五分钟不到,王秘书一路小跑回来了,踌躇了片刻,才满面堆笑试探着小声汇报:

“俞总,那个……秦总……他这会儿没空,您看……要不等等?”

俞笙冷然凝思了片刻,紧接着起身,大步从办公室出去了。

王秘书一猜就是这个结果,连忙跟上自家老板的步伐。

这事儿不赖他,他已经尽可能地用最恭敬的语气,把话传达明白了。

秦星羽是真没空,他此刻正跟乐队的老师们,在舞蹈教室开会,商量着某一首歌的副歌编排。

俞笙找他,他知道也没正经事。

果然,俞笙在舞蹈教室那透明的双开门外,站着看了好一会儿,居然没进去打扰,而是转身又独自回了办公室。

王秘书颠颠的跟着又跑回来,被嘭地一声,关在了那门板厚重的总裁办公室外……

但丝毫不耽误王秘书心里,乐开了花的吃瓜表情,他是没见着自家老板这般时候。

谁叫让他传达的那句话,那么生冷?这还经过了他一番美言修饰。

果然这世上,还是只有小秦总治得了小俞总。

秦星羽从韦盛的医院回来,半个下午都在认真排练,跟乐队老师合了乐,又练了两首歌。

接近傍晚时分,乐队老师们离开时,他还一道送下了楼,顺便在写字楼广场旁边的小店里,买了根冰激凌吃。

吃着冰激凌慢悠悠乘电梯返回楼上,他才打算到俞笙的办公室看一眼。

此刻俞笙在办公室,跟几个副总开小会,也算不得开会,简单交流几句某个项目的工作进程,办公室的门也虚掩着。

秦星羽没想到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人,结果这么随手一推,看见了屋子里好几位面熟、但叫不上名字的副总,怔住了。

此时他手里还拿着,正在吃的半根冰激凌。

无意打扰,他反应迅速地向副总们鞠了个躬,转身就溜,即便如今他语言功能恢复如常,但面对这栋写字楼里,那些西装革履的白领高层们,也依旧有些社恐。

然而下一秒,便被俞笙飞快地起身上前,牵着手给捉回来了。

看见他的下属们而已,有什么可跑的!

只不过,刚才还严肃谈论着项目的小俞总,此刻却一眼不眨地将目光,停留在秦星羽手里的冰激凌上。

身体才好几天?又开始背着他吃冰激凌了?

自己什么体质、什么消化系统不知道?

不待身旁的人反应,俞笙二话不说,将对方手里还剩下一大半的冰激凌,给抢过来自己吃了。

还一边吃一边继续跟下属们,开会讨论项目。

公司的副总们,也都是见过大世面的,眼见秦星羽来了,又看着自家老板,轻车熟路地抢人家冰激凌吃,大家也照样能够面不改色地交流工作。

表情管理那叫一个严格专业,没带一丁点意外。

秦星羽被放在总裁办公室另一侧,朝南落地窗前的那张躺椅上,俞笙还给递了个小汽车模型。

直到十几分钟后,开完了会,下属们一个个离去,俞笙也早已吃完了手上的冰激凌。

秦星羽依旧缩在那洒满阳光的躺椅上,专心摆弄着小汽车玩具。

他从小就是这样的人,随便给他手里塞个什么小玩意,都能自己摆弄半天,安静极了,成年后也一样。

俞笙沉声吐出两个字:

“过来。”

他知道秦星羽有点怕他的下属们,因而刚才也没拉着坐一块。

但那不代表,他就可以放过对方不舒服跑去开药不告诉他、身体没好又跑来排练,以及乱吃冰激凌。

秦星羽仍旧在那远处的躺椅上坐了一会,没有动。

待到向门口张望了片刻,确定那几位副总出去时,把办公室的门给带上了,且一时半会儿也没有人进来后,才恢复如常的神色,气场不输半分地起身上前。

他就想质问俞笙,凭什么抢他的冰激凌?

俞笙在办公桌前,那舒适的旋转椅上坐着,未等对方说话,已经驾轻就熟将人揽进怀里,还一顺手,就抱着放在了那张低调奢华,却承载着他们曾经一夜激情的办公桌上。

秦星羽吓了一跳,立即就要跳下来,连质问对方抢他冰激凌的事都忘了。

“对我办公桌有什么阴影?”

俞笙浅笑着明知故问,还顺手卡着人的腰,将人按在桌子上,动弹不得。

他没打算揭穿,对方去找韦盛开药的事儿,韦盛一个电话出卖了好兄弟,他可不能干那事。

毕竟韦盛几乎是秦星羽唯一信任的心理医生。

坐在那足以躺个人的宽敞干净办公桌上,秦星羽歪着头想了想,怼了回去:

“你才有阴影!”

不就是他俩在办公桌上做过了么,他现在一点都不怕的。

比起那一晚刺激又极致的体验,此刻他仍旧想起了他没吃够的冰激凌。

几乎是分分钟被猜透了心思,俞笙仍旧双手卡着对方的腰,哪壶不开提哪壶地命令:

“空调不许低于25度,也不许吃冰激凌。”

秦星羽不服气地刚要扬眉抗议,前一刻还神色沉冷、不容置疑的小俞总,下一秒牵起少年纤长苍白的指尖,放在唇畔轻啄了啄,低哄:

“乖一点,下班给你买小蛋糕吃。”

秦星羽还真就认真思量了一会儿,在十分理智地权衡了利弊后,点了点头。

别说,他还真就吃这一套。

距离演唱会还有一个月,那天午后,秦星羽继续在公司排练,俞笙外出有个谈判,回公司的时候,下午四点半。

当下坐在劳斯莱斯后排的小俞总,还没进地下停车场,就看见自家公司写字楼外的广场,围了一大群保安,还有几个路人,三五成群地,全挤在他们那栋楼的大门口。

他让司机停了车,将后排的车窗也开了一半。

副驾驶上的王秘书赶紧下车,一路小跑挤进了人群,在大楼附近安保人员的协同下,疏散出一条路来,上前查看。

这栋楼的保安都认得小俞总的车,眼见这辆再熟悉不过的劳斯莱斯回来了,一个个匆匆小跑而来,躬身在后排的车窗前汇报:

“俞总,有一对老头老太太,来这闹了一个来小时了,怎么劝也劝不走,点名非要找秦……找秦总,好像听说是亲戚。”

俞笙蹙眉,老头老太太找秦星羽?不会该又是那两位吧?

正疑惑间,王秘书也跑回来了,得着了更加靠谱的消息:

“俞总,是前画堂传媒的秦耀堂秦总,以及他从老家带来的一位姐姐。”

哦……俞笙懂了,果然又是这俩,秦星羽他爸和他六姑。

上回这两位,被他和秦星羽,从老家给放鸽子顺带调虎离山,调来了帝都,结果既没找着他俩,还被宋雨画逮到,办了离婚。怎么转悠了没几个月,又来了?

此时的人群,已经散开了一小段路,俞笙坐在车里,循着那方向望去,当下正跟一群安保人员,吵得不可开交的,的确是秦耀堂和那位秦家六姑。

才几个月没见而已,秦耀堂头发又白了不少,身材也更佝偻了,大夏天的戴了个土里土气的大檐帽,穿了件薄棉夹袄,拄了根四角拐棍。

明明也就五十多岁的年纪,比起上次在秦星羽家乡,匆匆见的那一面,看起来似乎又苍老了几分,说是秦星羽的爷爷都有人信。

好在这个时间不当不正,平日蹲守他们的粉丝还没来,也没到周围写字楼里白领下班的点儿,零星几个围观的路人,也大多不明所以,看了会热闹,看不明白就走了。

那位瘦瘦小小,却一股泼辣劲儿的秦家六姑,此刻正中气十足地,朝着几个年轻的保安小哥大喊:

“秦星羽是不是在这楼里办公?我就问你们是不是吧?!”

“叫他出来!就说他六姑找他!让他出来给他爹认错!”

“我们坐了两天一宿的火车,一下车就赶着来找他了,他倒好,到现在都不露面!”

“把他爹妈婚姻搅黄了,自己当甩手掌柜了?!这回必须叫他出钱给他爹养老,替他爹还债!父债子偿!一分钱不能少!”

“要不然,叫你们老板出来也行,我跟你们老板说说这事!儿子不养他爹?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我就不信你们老板不管!”

俞笙打开劳斯莱斯后排的车门。

不是要见老板么,老板就在这呢。

眼见着小俞总要下车,保安们立即分立两侧,让出一条路来。

忽然间,透过J.Y集团写字楼的钢化玻璃落地窗,一个单薄清瘦的少年身影,从电梯间里转出,往大门这边走来了。

这个时段是办公时间,大楼里没什么人进进出出,偶有两三个合作客户,端着咖啡在一层晒着太阳谈工作。

谁也没想到秦星羽在这个时间下楼。

当然,人家秦大明星既不是白领,也不是员工,想什么时候下楼,就什么时候下楼。

甚至身边连个工作人员都没带,而是独自一人出了电梯间,便往外走。

还随手拎了个工牌。

秦星羽是有这栋楼工牌的,早先他的经纪约签入J.Y集团时,按照流程,人事部就给他和团队的每个员工,都发放了工牌,方便出入。

尽管大多数时候,他和俞笙都有专属通道和私人电梯,完全用不着工牌。

但他喜欢那玩意。

他没当过写字楼里的白领,对这楼里的处处都透着好奇,还专门喜欢听用工牌刷开闸机时,那“滴”的一声。

员工们上下班的早晚高峰时段,人太多了,他出入不方便,偶尔专门赶在没人的时候,拎着那工牌下楼,出来进去地刷着玩。

一楼大堂的前台和保安们,也都见惯了,没人管他,有时候看着他自己在那玩半天。雁杉婷

大堂正中央的音乐喷泉,变换着五彩缤纷的色调,以及节奏明快的古典音乐,像是彩衣仙子的婀娜舞姿。

秦星羽用工牌刷了两回闸机玩,而后在经过那喷泉时,停步驻足观赏了一会。

他从小到大都喜欢看音乐喷泉。

这座音乐喷泉,还是他前两年养伤期间,俞笙特意为了给他看着玩,而修建的。

也正是眼见着他没马上出来,此刻写字楼外的俞笙,随机应变改了主意,将原本要下车的动作停住了,而是反手重新关上劳斯莱斯的车门。

而后远远地望了一眼广场上的秦耀堂姐弟二人,转头向安保人员简简单单吩咐了两个字:

“拖走。”

在秦星羽看见他那不着调的父亲和姑姑之前,他得争分夺秒把人撵走。

原本秦耀堂姐弟二人来,闹了快一个小时,之前保安们顾及着是秦星羽的亲戚,不敢用强制手段,而今得了小俞总的话,那还等啥?

一众保安一拥而上,不由分说、三下五除二就把秦耀堂和他六姐,给拖到大楼后面,见不着的地方去了。

这个时间广场上本就人不多,三三两两的路人,眼见着没热闹瞧了,也各自散去。

秦星羽看了一会儿音乐喷泉,从写字楼出来的时候,广场上空空如也。

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

不过下一瞬,他就看见了俞笙那辆,停在不远不近位置的劳斯莱斯。

俞笙今天下午外出,他是知道的,此刻见着了俞笙的车回来,那车窗上又贴着黑色的防偷窥膜,也看不出来里面有没有人、俞笙在没在车上。

他思忖片刻,仿佛他看不见车里的人、车里的人就同样看不见他一般,警惕移动着脚步,从那写字楼门口的大理石柱子后面,悄悄绕了开去。

秦大明星躲着劳斯莱斯车里的人,拐了个弯,直奔广场另一边的冰激凌店。

果然又是来偷买冰激凌的,俞笙坐不住了,开门下车。

“老板,要一个香草卷筒……”

“老板,不要了。”

秦星羽话音未落,就被身后的人打断了,一瞬间回头之际,是俞笙一身黑西装的冷峻身影,一句话外加直接上手,将人的手腕轻扣在那店外的墙上。

“又偷吃冰淇淋。”

是个陈述句,不是疑问句。当下半是质问,半是宠溺地盯着眼前人,俞笙眉宇微蹙。

感冒才好了多久?又开始狂炫冰激凌了?

虽然这段时间天气开始热了,对方每天排练唱跳,运动强度大,但这是真不知道自己身体什么状况?

秦星羽定定地不说话,闪着那对想灵动就灵动,想懵懂就懵懂的影帝表演级大眼睛,茫然装无辜。

眼见今天冰激凌是吃不成了,他着实想反驳一句,他花自己的钱买冰激凌,怎么能叫偷吃呢?

然而话未出口,忽然间脚下一空,天地也跟着旋转起来,待到下一秒反应过来时,已被俞笙轻轻巧巧地一把扛在肩上,转身就回了J.Y集团写字楼。

秦星羽这回是真的整个人都懵了,一点也不是装的。

好在电梯间这个点儿,没有人来人往,即便如此,他也真的没敢出声。

直到在那私人专梯前,俞笙才将人放下,进了电梯,双臂撑着栏杆,将人圈在电梯一角,定定地望着怀里微微心虚的人。

事实上,俞笙也有点心虚,他不由分说地把人扛回来,不仅仅是为了阻止对方买冰激凌,更重要的缘由,是他刚下令把人家的父亲和姑姑给强行拖走。

他得把人给带回楼上,以便给保安们足够的时间,将那两个为老不尊的闹事者,给彻底赶走,确保不打扰到秦星羽。

随着电梯显示的数字不断上升,秦星羽半点儿没开玩笑地,严肃命令:

“以后你不准在公司碰我!”

虽然他也知道,自己命令了不只一回两回了,对于这命令,俞笙属实是不怎么买账的。

意料之中,对方即便在这只有两人的电梯里,也特意压低了声音,半撩不撩地耳语了句:

“又不是没碰过……”

在这座大楼的总裁办公室里,何止碰了?都负距离接触过了。

当然,换来的是秦星羽比之先前更加正色,甚至还带着那么一点儿生气的警告:

“你会被开除的。”

他也是在某个大学同学群里,看到过有人科普,一些大规模的企业公司,有的会禁止办公室恋情。

尤其是在工作场合做出亲密举动,一经发现,立即开除。

他对企业那些繁琐复杂的员工守则,并不了解,自打知道了这件事,想想觉着有些后怕。

电梯在20层顶楼停下,俞笙忍不住揉了一把眼前人额前柔软的发梢,笑着反问:

“你见哪个老板会把自己开除的?”

秦星羽扬眉,是挑衅又不服气的目光,欺负他没上过班,不懂企业里的规定是不是?

俞笙还真就打算亲自示范一下,他公司里的规定是什么。

眼见着电梯门开了有一会儿了,他抬手按下了hold键,保持开门不动,紧跟着就在这自带监控的电梯里,拥着角落里的人吻了上去。

还小声地在对方耳畔,较劲儿似的说了句:

“我们集团没有这规定,我就要碰你,在自己的公司……”

秦星羽挣扎了两下,没能挣开,索性放弃。

反正他也不是这集团里的员工,要开除也开除的不是他。

只不过,这缠绵而幽深的吻过于漫长,他这会儿被亲得有些晕晕乎乎,一下子想不起来自己要干什么来着。

直到这个绵长的吻结束,努力调整着呼吸的少年,才陡然间想起,他明明是要下楼买冰激凌的,怎么就被姓俞的给忽悠上来了?!

又欠他一根冰激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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